首頁 > 野獸番長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6 頁

 

  「亞璐——」蘇幻月面上帶笑。

  「是,學姊。」她正經八百的挺直身,能被最崇拜的學姊使喚,她深感榮幸。

  「你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蔥指纖纖,交握迭放與胸前。

  「笨死的。」她像個被點名的小學生,興奮地舉手發言。

  「不,是食言而肥,被自己的肥脖堵塞了呼吸道,窒息而亡。」話太多招致的下場。

  秦亞璐轉為乾笑,下意識地撫了撫微縮的頸項。「學、學姊,我口風很緊的,絕對不會走漏風聲。」

  即使威脅在前,她還是想冒險一試,從中挖些「振奮人心」的小八卦。

  「金曜企業少東的婚前協議書你擬好了嗎?白向餐飲的千金控訴前夫施暴的文稿呢?還有航空鉅子酒駕傷人的訴訟案,我好像還沒看到你建檔。」真要太閒了,她不介意替她找些事做。

  「呃,那個……啊……不急嘛!我正要做……」只要好奇心被滿足了,她一定勤奮工作,樂在字處理中。

  蘇幻月秀眉一挑,面浮令人心口一顫的嬌笑。「又到了畢業季節,我想有不少社會新鮮人樂於頂替你的位置,重新上網找份工作應該很有趣。」

  很大的抽氣聲驟起。「學、學姊,你千萬不要開除我,你是我努力地目標、奮鬥的楷模,我望之仰止的高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清泉,我矢志追隨的皓陽明月、人生的導師……」

  「亞璐。」

  「是。」

  「出去。」

  「嘎?!」她面露沮喪地垂下雙肩,像只失去主人寵愛、可憐兮兮的小狗。

  秦亞璐在拉開上司辦公室的門之前,又小聲地回頭一問「那位初吻先生等了很久,要請他進來嗎?」

  驟地,瑩白手心中的筆斷成兩截,美得虛幻的美女律師陰氣森森地一咬牙。「他姓沙,請稱呼他沙先生。」

  「喔!那他是不是你的初吻……哇!學姊,不要追殺我啦!快快收起你的武器,我不問,不問了,你的晚娘臉孔跑出來了……」好驚險,快跑。

  少根筋的秦亞璐東躲西閃,快速地拉開們往外跑,身後是一本厚達三公分的法律叢書,每一本扔在背上都痛徹心扉。

  但是看似嬌柔的蘇幻月仍未停手,筆呀記事本的照扔不誤,十分順手地把一份正要建檔的檔也往外丟,卻在丟出後驚覺文件的重要性,懊惱地連忙起身,想在落地前搶救成功。

  但想也不知道不可能,人的速度哪比得上往外飛的紙張,她伸直玉臂欲抓,一直粗壯的男性臂膀先一步抓住橫飛而來的文件,她追得急,不意跌入一具精實胸膛裡。

  誰說她的初吻給了那個兄弟至上、女人隨意的豬頭男!早在她學步,牙牙學語之際,不知有多少人偷襲過她奶香味十足的甜嫩小口,哪還輪得到他。

  沒錯,當初她是對他有點心動,少女芳心曾經暗自蠢動,可惜兩人還未有機會開始,既發生濃情誤殺,而她的男友鷹子揚頂罪入獄的事件,這段似有似無的感情也為之告終。

  第2章(2)

  回想往事的蘇幻月不由得歎了口氣。在經歷幾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後,回頭再看看以前的青澀,心中感觸良多,轉眼間,他們已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

  「……她不是壞人,只是造化弄人,逼得她做出駭人聽聞的殘酷行徑,我相信她的本性仍是善良的,不該背負千夫所指的罪名。」人該有一次機會,改變自己。

  不論曾經做過的惡性,他不遑多讓,除了吸毒外,幾乎每一樣壞事他都親身參與過,甚至是帶頭者,將敵對的一方逼到退無可退。

  他比較幸運的是有一票情義相挺的兄弟,在他出事時適時的拉他一把,以合法掩護非法地將一切粉飾太平,不因所作所為身陷囹圄。

  「善良?」蘇幻月不以為然地翻動報紙上的頭版新聞,佔據八分之一版面的照片是張清秀有餘,但驚懼不已的臉孔。

  「她的養父長期性侵她,才讓她的性格扭曲,產生偏差,養母當她是免費的傭人,一個人得做全家家務,一天只供應一餐還毒打她,根本不把她當人看待。」如果早知道她過的是這種生活,他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也要帶她走。

  一念之差竟是今日的悔不當初。

  沙士泰的表情是少見的嚴厲,自責當年的天真,以為被有錢人領養的小妹妹日子過的再不濟,也比跟他一起走入黑暗世界的好。

  誰知那是深不見底的煉獄,在他認為對她好而對她再見的同時,她純潔無暇的心靈已經注定變色。

  「是呀!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所以她不逃也不求救,默默隱忍,直到忍無可忍,才用窗簾繩索勒斃養母,再趁養父醉的不省人事之際連刺頭部、胸部、大腿個三十幾刀。」下刀之狠,恐怕驗屍無數的法醫看了也不禁膽寒。

  聽出她話中的諷刺,沙士泰語氣略重地為其辯解。「她是嚇壞了,並非有意行兇,若不是真怕到極點,怯弱的她哪敢拿刀殺人。」

  她一哼,嗤笑。「杜婉兒是你什麼人,無緣的老婆還是前女友?」

  雖然兩人並無感情上的牽扯,可是他為了別的女人不遺餘力的奔波,話中帶著不忍心的憐惜,蘇幻月聽了有些不是滋味。

  「你是這一行的翹楚,沒有失敗的記錄,我希望你能幫她,讓她保釋在外。」一個女孩子無助地待在看守所那種地方,長期下來她易心志衰弱,影響神智。

  「少顯左右而言他,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有何關係,我再考慮要不要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她不當慈善家,更非世界和平的支持者,要她出手,得先看她心情好不好。

  「這……」黝黑面容露出一絲猶豫,他深吸口氣才徐徐吐出。「婉兒的父親曾經收留我五年,給過我家庭的溫暖。」

  她一怔。「你不是育幼院出來的?」

  據她所知,他十三歲離開育幼院,而後加入名盛一時的幫派,成為青鷹門的一員。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