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獸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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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二話不說地當起護花使者,就算她驕傲地以為有自保能力。

  「你在發神經,是你莫名其妙亂吻人,請問我是你女朋友嗎?由得你胡來。」三寸繫帶的銀色高跟鞋踩得用力,叩叩叩地響得清澈。

  「當我女朋友也沒什麼不好……」他小聲的嘀咕著,眼角偷瞄氣呼呼的她一起一伏的有料胸部。

  男人呀!全是受下半身支配的野獸,本能地梭巡最誘人的部位,然後自找罪受的口乾舌燥,望著鮮艷欲滴的果子卻摘不得。

  他對她的好感不是從這一刻起,打從學生時代就喜歡上她張狂飛揚的神態,她是他的世界觸手不及的女神,只能遙望,無法擁有。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已經脫離打打殺殺的黑道生活,應該可以……走近她了吧!

  沙士泰的心蠢蠢欲動,滿腦子是兒童不宜的畫面,他的呼吸變得濃重,死命盯著如花嬌顏。

  「你說什麼?」嘟嘟囔囔的,誰曉得他是含著鹵蛋,還是在偷罵她。

  「我是說我們或許能……等一下。」他驀地抓住她細肩,往身後一推,兩眼銳利如鷹隼。

  「等一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話說的不清不楚,吊人胃口。

  其實蘇幻月並非完全無所覺,以她的聰慧,豈會看不出他彆扭的舉動是為了什麼,只是他沒說明白,她也不好給他排頭吃。

  這是女性的矜持,明明心湖激起小漣漪,偏要裝作不受影響的樣子,任由曖昧一直蔓延下去。

  「腳步放輕,別走太快。」他步伐徐緩,高壯身軀幾近無足音。

  「你在緊張什麼,我們公司的保全一向……」她忽地噤聲,難以置信的睜大美眸。

  「一向怎樣?」他在笑,無聲地,有些……幸災樂禍。

  「我的車……」她握緊鑰匙圈,緊縮的喉口很想尖叫。

  沙士泰一臉惋惜地踢踢銀白房車扁掉的後輪胎。「很可惜,這是一輛好車,不便宜吧!」

  對,不便宜,限量價七百五十萬。「少給我說風涼話,你看不見我的眼睛在冒火嗎?」

  看著四隻被割了大洞的輪胎,和砸的粉碎的車窗、棒球打凹的車身,蘇幻月不只是很火,簡直是氣炸了,全身燃燒著紅色火焰。

  「很美。」他說出心中的感受。

  聞言,她氣急敗壞地揮動雙臂。「你瘋了呀!我的車被砸成這樣,你居然還有閒情逸致看我笑話,活膩了是不是?」

  「你生氣的模樣很美,像是神話中的復仇女神。」美得令人心猿意馬,移不開視線。

  「你……你吃我豆腐。」她倏地雙頰飛紅,怒氣消了一大半。

  「我沒有,雖然我很想。」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就是怕管不住自己的雄性激素,把她當甜美的小白兔,一口吞下肚。

  越和她相處,越管不住自己的衝動,她的美像含有劇毒的罌粟,令人沉迷,迷惑人的感官,不自覺地深受吸引。

  而沙士泰自知是庸俗的男人,沒過人的自制,禁不起眼前如真似幻的誘惑。

  或者說他早就深陷其中,因為得不到,反而更加渴望,她的傲、她的嬌、她的放肆,全印在心坎上,要忘也忘不了。

  「你這莽夫也想佔我便宜,你秤過自己的份量了沒,高攀得起我嗎?」纖指力道不輕地戳他胸口,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悍樣。

  暗紫色唇片一抿,他粗聲地一喝,「我當然比你重,我的體重是你的兩倍,你這個做作女可以停止發飆了,明明喜歡我還裝作不在意。」

  「誰喜歡你了,少往臉上貼金,我會看上一頭大金剛?」除非她瞎了眼。

  沙士泰粗如樹幹的手臂一舉高,雪上加霜地朝災情慘重的車頭用力一擊,上面當場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洞。「你敢說你不喜歡我吻你!」

  「我……我……」我了半天,她第一次沒法口齒伶俐的反駁。

  有些事是瞞不了人的,虛張聲勢也無濟於事,外在條件相差甚大的兩人都很清楚,從以前到現在,在他們之間一直有條強大的電流激盪著,即使想否認也否認不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有的是時間和她耗。

  她沒好氣的橫睇一眼,「我的車爛成廢鐵一堆,你要怎麼送我?」

  「我有車。」不然她以為他走路來的不成。

  蘇幻月面色一擰,口氣嫌惡。「不會是戰車吧!我還沒見過黑猩猩開車。」

  「你……你不惹我生氣不舒服是不是?你,上車,不許再批評。」像個野蠻人似的,沙士泰直接將她拖到他視如第二生命的小老婆面前。

  「你的車?」她瞪大眼,聲音含著火燒過的怒意。

  「沒錯。」是她才有此榮幸。

  她咬緊牙根,憤憤然踹了他的愛車一腳,回報他先前的一踢。「你要我從哪裡上車?張開你的狗眼瞧瞧,我穿的是裙子。」

  沙士泰目光炙熱地瞧著筆直光潔的美腿,流連再三。「這樣上車。」

  他彎下身,毫不費力的一撕,貼著翹臀的緊身窄裙應聲而裂,誘人美膚忽隱忽現,直達大腿。

  「你這個粗魯鬼,你知不知道那件裙子花了我多少錢,我訂了好久才從歐洲空運來台,前後不過穿了三次,不能幹洗只能手洗,我愛得要命,就怕弄髒了……」

  吼!她幾時話變得這麼多,滔滔不絕地發著牢騷,活似傳統市場賣豬肉的三姑六婆。

  「我會賠你一件。」不過是一件裙子,不知她在心疼個什麼勁。

  「這不是賠不賠的問題,而是你怎麼可以撕我的裙子,瞧瞧我現在狼狽的模樣,哪還有律師專業的形象,要是被熟識的人瞧見了,我還要不要在這一行混!」她經營多年的精明幹練毀於一旦,全是他害的。

  一張深色臉孔咧開一條縫,白牙外露。「你再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很快地,全台北市的人都曉得你是誰。」

  「你很得意?」好想咬他。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兩側景物飛快的後退,人聲、車聲、交替的紅綠燈,一如錯過的風景,從眼前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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