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會恭賀我,他若是聽到消息,一定會馬上來尋我晦氣,所以我父親決定暫時不公開這個消息,直到他能完全統台劉家在集團內的勢力。」目前這時不能公開的秘密,只有非常少數人知道。
「劉家的實力很龐大嗎?會不會影響最後的決定?」
「他們目前占董事會席次三成,當然有左右結局的影響力,只不過當他們面臨的是自身利益時,我相信他們會做出聰明的抉擇。」他對於公司出境看得很清楚,沒將這點阻礙放在眼裡。「這麼一來,我就必須多花心思在公司,無法常來這裡陪你了。事實上,我等等就必須趕回去跟我父親開會。好在你現在已經上手,又有孫儷儷協助,我就放心了。」
好在他有曹家作為後盾,最重要的是曹天媚的全面支持和愛,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別擔心我,你自己多小心提防程功。還有,不要累壞了。」她只在乎他的安慰和快樂與否,至於他是不是有權有勢得下任「鵬程集團」總裁,她根本不在乎。
「給我一個吻吧,作為我拚鬥的能源。」現在才是最險惡的處境,稍有不慎將前功盡廢。
她嬌羞地在他臉頰印上一個輕吻。
「這哪是吻啊!」他不滿地抱怨。「被蚊子叮還比較有感覺呢!」
「你拿我跟蚊子比!」她作勢嬌嗔。
「你當然比蚊子可愛多啦,起碼我就不能吃了蚊子,但我可以吃你……」他最後一個字才說完,立即熱情地「吃」了她的紅唇,帶領她墜入熱情的火焰,室內溫度瞬間上升五度……
程立失蹤了!
「奇怪……怎麼還是打不通?」打從他來報訊後回去他的公司,整整十個小時,曹天媚都聯絡不到他人。「開會應該不會開這麼久啊!」
隨著時間的拉長,曹天媚心中的焦慮更為加重,不得已,她只能透過老爸打電話給程政開了。
她飛快來到曹大富的書房,敲一下門就打開,語氣急促地說:「爸,程立早上來拜訪我們之後就離開,回公司跟他爸開會,可是我到現在一直聯絡不到他,我好擔心又不好的事發生,能不能麻煩你打電話給他爸爸,問問他的行蹤?」
「好,我馬上打給程政開。」看出她的焦慮,曹大富立即拿出手機撥打。「喂……程老,你好啊……是這樣的,我想找程立,可是都聯絡不到他……什麼?你今天早上也沒等到他?怎麼會?他早上去我那兒停留不到一小時就回去了呀!……好,我會幫忙找人。」
「爸,程立沒回去嗎?」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程政開說他早上白等了半個小時,氣得要命,說他要撤換接班人。」曹大富轉述程政開的話。
「不可能!」深知程立的她,記得快哭出來了。「程立不可能放他爸鴿子,他一定是出事了!」
「別急、別急,我馬上找莊主任過來,讓他找人。」曹大富立即撥打電話給公司的安全部門主任莊主任--一個有特勤經驗的全能保安。「莊主任,麻煩你立即到我家,有件麻煩事要你處理。」
曹天媚一臉無助,大眼已經充滿淚水。
「寶貝,別急,莊主任馬上就來了,他知道該怎麼做的。」看到像來堅強的媚媚驚慌的神情,曹大富好心疼地摟著她的肩安慰。
「我之前才跟他說要小心程功……對了,爸,如果程立出事,程功一定脫不了關係!」她完全不相信程功的為人。「程立說他爸還沒有正式宣佈他為下任接班人的消息,只有少數人知道這件事,我擔心有人洩密給程功,而他狗急跳牆,綁架了程立!」
「我們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一切都等莊主任過來,我們再討論該怎麼找人。」為了繼承權而綁架兄弟,雖然很想鄉土劇的劇情,但並非不可能。
不到半小時,莊主任已經來到曹家書房。
曹大富和曹天媚分別跟他說了目前的情況,還有曹天媚對於程功的懷疑。
「莊主任,現階段還不能報警,我相信程政開也不希望將事情鬧大。不過你一定要想辦法調閱程功的通話記錄,一定可以找出蛛絲馬跡。」說到底,曹天媚已經將程功列入絕對的黑名單,認定他就是壞事做足的大壞蛋,只要是對程立不利的事,他都有份。
「我會想辦法拿到程功的通聯紀錄,還會調閱程立回公司路上的所有監視器,應該會有所發現。」莊主任已經列出所有要進行的事項和細節,並對手下人員分組,指派工作。
「莊主任,謝謝你……」看到他有組織的規劃,曹天媚焦慮不已的心稍稍安下。
突然聯絡不到程立,她整個人驚慌失措,失去平常的冷靜,腦袋一片空白,只能乾著急,還好有專業的莊主任撐場。
「別客氣,我現在馬上進行,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程先生的消息。」他利落地起身告退,前去執行找人任務。
看到女兒蒼白的臉色,曹大富滿是憂心。「媚媚,你看你,一副看起來快虛脫的摸樣,你晚餐吃了嗎?」
「我吃不下。」打從五個小時前確定怎麼都聯絡不到程立後,她就滴水未沾了。
沒找到程立的下落,確認他的安危之前,她沒有心情顧及自己的胃。
想到程立也許正遭遇生命危險,她的心就糾結成一團,坐都坐不住,胃像翻過來般,難過到想吐,力氣像被抽光,整個人虛脫,她笑著全都靠意志力在硬撐。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一個男人牽腸掛肚到這種地步,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她甚至都有了跟他走的心!
才一個月的時間,她就整顆心賠上了,愛情果然害人不淺啊!
程立,你到底在哪裡?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全身被繩索牢牢捆綁,背靠著牆坐在地上,程立向來整齊的衣著早已因掙扎而殘破不堪,後腦勺腫了個大包,臉上有淤青,嘴角帶傷,仍留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