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心疼她,也拿她沒轍"只好作罷。
所以以後他們共同搭乘的交通工具除了車、船,絕無飛機,沒想到這一回……嚴俊停癱軟在沙發上,眼神極哀怨。
沒辦法了!非常時期嘛!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往房間走去,機票上的日期是明天早上八點,她得快去準備行李,唉……
☆ ☆ ☆
"小姐,你還好吧?"
丟、丟、丟、丟臉死了啦!她竟然在踏進機場大廳時馬上雙腳抽筋,然後一拐一拐地到櫃檯前,見她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說話含糊不清,機場人員還以為她羊癲病發作了咧!
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抬進機艙,嚴俊停實在很想打開機門潛逃!
一名女空服員展露笑顏,親切的以中文再次問候,
"小姐,你沒事吧?"
嚴俊停聞聲,驚奇地問道:"你會說中文?"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只要遇到援助,哪怕是一聲問候都會感激涕零的。
"擎天航空的每一位空服員都會說中文。"金髮女子眨眨藍眸道。
聽洋妞說中文挺新鮮的。對!盡量轉移注意力,這樣她就不會在意自己坐在飛機上。
"真的嗎?"嚴俊停咧嘴笑道,死命抓著空姐不放。
"看樣子你好很多了,我去替你倒杯冰開水。"金髮空姐露出陽光般的燦爛笑容,輕輕扳開她的手指。
"不,我不渴,多聊聊嘛!"她拚命摟著空姐的手臂,一雙腿還很要命的酸疼。
同性戀?空姐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生硬的抽出手,對方雖然是個女的,但要是被她的機師男友看到也不太好。
"別這樣嘛!你說話的聲音好好聽哦!"眼見對方轉身欲走,嚴俊停索性伸手攬住她的腰,一張蒼白的俏臉乾脆埋進她的豐胸。媽呀!她的腳越來越麻了!
"小、小姐,飛機快、快起飛了……"金髮空姐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百倍的笑容,要不是她的老闆是華人,。
要不是她的公司規定不可對華人不敬,那她定會尖叫地抓花這個看似有華人血統的女人的臉。
幾名空服員連忙趕來救人,數人合力救走那名哭笑不得的金髮空姐。
"別離開我!這樣我會死!"嚴俊停在空中揮舞雙手,她開始感到一股酸意衝上喉頭,胃液更是翻騰。
"小姐,請你冷靜點,飛機就快起飛了。"一名資歷較深的男空服員平穩的安撫她的情緒。
她很冷靜,但她的身體冷靜不下來啊!"我……我可不可以……下飛……機?"反正從昨天到現在也沒什麼麻煩找上門,叔叔他太大驚小怪了,她身邊並沒出現啥個危險分子追殺她,還是選擇下飛機去坐船好了,雖然速度慢了點兒,但是總有一天會讓她抵達台灣。
"小姐,機艙門已經關起來了,你若有任何不舒服,機上有醫師候診。"他指使其他空職員散去,捺著性子與她周旋。
"算了!請你給我幾顆安眠藥就行了!"嗯!一睡解千秋.睡了就沒事。"劑量最好讓我在到達台灣前五分鐘自動醒來。"嚴俊停揮揮手,抱頭痛叫。老天!她的腦袋瓜內轟轟作響,頭痛欲裂。
"好的。"男空服員笑瞇瞇的點頭,轉身邁步時吁了一口氣。多年的空服員經驗,對這些難纏的乘客他早已司空見慣,這個愛裝病的女同性戀還算小CASE。
飛機緩緩地起飛,嚴俊停的俏臉一片慘白,腦中一片空白,太陽穴不停的抽搐,心窩更是發疼。
不適感令她彎下了腰,冰冷的手掌掩住泛白的臉,整個頭理進兩膝問。
嗚……叔叔實在會害死人,什麼任務不好接,竟然惹上這麼棘手的案子,害得有極度飛機恐懼症的她非咬牙上飛機不可,簡直會要了她的命……
"別動!否則要你的命!"低沉的聲音傳來。
老天!衰到極點了,真有人要她的命?
"你……你是N國特務?"嚴俊停不敢輕舉妄動,她用眼角餘光掃往身旁正以報紙掩面的褐聯男子,再低頭瞄向指著她右臂的槍。
"嚴俊停,性別女,是名混血兒,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體重五十五公斤,普林斯敦大學英國文學博士,雙親於十歲時因空難事故身亡,被紐約大學教授謝志遠收養,兩人情同父女。"褐膚男子放下報紙,單手折疊好蓋住手槍。"所以,你一定知道謝志遠人在哪裡,也一定曉得進入我國軍防部的密碼。"
嚴俊停向他望去,才驚覺到他身旁兩個座位上的男人,同樣也是褐膚高鼻大眼,他們一定是同夥。
"調查得挺詳細的嘛!"她勉強牽動後角道,額頭開始冒冷汗,背脊忍不住竄上一陣涼意。
"謝志遠人在哪裡?"男人用夾帶濃濃口音的英文威脅地,用象牙制的槍枝頂了頂她小麥色的手臂。
"不知道。"早知道她就坐船,看吧,搭飛機准設好事!嚴俊停真後悔自己沒當機立斷,堅決下飛機。
"嘿嘿……"褐聯男人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不怕你不說,我國特務逼供自有一套方法,等過境夏威夷就有你好受了,看你能嘴硬到幾時。"他們在夏威夷有人接應,屆時再把這個女人擄下機。
嚴俊停聞言心跳猛地漏跳一拍,她艱澀地吞了一口唾液,頭昏腦脹、心緒不寧的,甚至難過得想作嘔!怎麼那名該拿安眠藥給她的男空服員還不來?
三名揭膚男人交頭接耳了好一陣子,還是以她聽不懂的語言交談。沒多久,嚴俊停又感覺到右臂被槍尖頂得發疼。
"有名男空服員正向你走來,你最好安靜點,裝成沒任何事發生的樣子。"拿槍的男人低語道。
她又不是白癡!人家拿槍對著她,她還要裝出沒任何事發生的樣子?聽他才有鬼!嚴俊停下定決心要跳起來尖叫檢舉他們。"小姐,你的安眠藥。"男空服員擺出最佳的服務態度,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親切笑容,他微微彎身遞上一杯白開水和兩粒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