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惱,牙齒用力一咬,不客氣的咬住他的舌尖。
本以為吃了痛他就會安分下來,沒想到敖禎在被咬之後,竟更加放肆的吮吻她。
被吻得心神大亂的她無法開口說話,只能惡狠狠的瞪他。
可對方壓根毫不在意,還回她一記戲謔的眼神,大手撫上她的後背,更加用力的把她揉進懷裡,掠奪著她柔嫩的唇瓣。
秦綰卿已無計可施,只能氣急敗壞的任他親吻個夠。
等他慢慢放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被這混蛋吻得渾身發軟,雙頰泛紅,一顆心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見她雙頰泛著嬌艷的紅暈,敖禎忍不住輕攬著她的肩頭,在她耳邊低喃,「綰卿,朕不相信,在你心底,真的沒有朕。」
雖然很想否認他的自負,可她卻無法否認自己的心。
輕咬著微腫的唇瓣,上面彷彿還有他的氣息。
「做為一個男人來說,你聰明冷靜、有膽識有魄力,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霸氣的時候霸氣,渾身上下都佈滿了迷人的氣質,就算綰卿再如何否認,到頭來終究還是為皇上的魅力所傾倒。」
見他眉頭一展,想要開口,她連忙抬手輕輕掩住他的唇。
「可是別忘了,你是皇帝,萬民的主宰、天下的統率,你有國家要治理,你有百官要駕馭,你有無數妃子每天眼巴巴等待你的垂憐。」
「綰卿……」他伸手拉開她的。
雙唇再次被她掩住,「愛情是個很玄妙的東西,陷入愛情中的男女,眼裡是容不下任何一粒微小沙塵的。正所謂相憐相念倍相親,一生一代一雙人。」她淒楚一笑,「這天下最有權勢的男子就是掌控蒼生的帝王,而最不值得依附的,也同樣是你這萬民主宰……」
敖禎目光微斂,已隱隱有些動怒。
秦綰卿卻繼續說道:「後宮,永遠都不是我想要踏入的領域,若皇上還憐惜綰卿,從今後,你是君,我是臣,我將永不越界。」
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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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後,秦綰卿和敖禎之間正式展開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就連每五天一次的大朝,她都不再像以往那般暢所欲言,侃侃而談。
不久後,耿忠良結合了所學與秦綰卿所寫的建議,短短時間內,便訓練出一支十分強悍的軍隊。
一場軍事操練後,文武百官對大晟如今的兵力無不拍手慶賀。
就連追秦綰卿追得心力交瘁的敖禎,都在看過操練後忍不住心生喜悅之情。
「我大晟能在短短時間之內訓練出如此強大的軍隊,這都是耿將軍與綰卿的功勞。」
大殿之上,敖禎的目光盯著堂下那白衣女子的身影,內心喜愛的同時,更是真心欽佩她的智慧,給大晟帶來這許多震撼。
「綰卿,自你踏入朝堂,屢次為我大晟立下功勞,朕十分欣慰,你想要些什麼賞賜,朕都會竭盡所能的滿足你。」
只見秦綰卿拱手上前,微施一禮,「既然皇上一定要賞賜於我,再多做推辭倒顯得綰卿虛偽了。」
不理會旁人的側目,她表情鎮定的望著堂上之人。
「自我入朝以來,始終住在皇宮之中,可長住宮中於禮不合,如果皇上一定要論功行賞,不如就賞綰卿一座宅子,讓綰卿出宮自立門戶吧。」
留在宮裡也不是辦法。
敖禎對她的追逐一天比一天狂熱,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抗拒而停住腳步。
正所謂烈女怕纏郎,遲早她會放下自己的堅持,更何況她的一顆心,早在不知不覺中因他而淪陷了。
為了避免情況越來越糟,最好的辦法就是她盡早搬出皇宮,與他保持距離。
「你要離開皇宮?」敖禎的聲調微揚,心底已經猜出她的想法。
雖說身為朝中大臣,有一座私宅完全是理所當然,但當她毫不猶豫的提出要離開皇宮時,他的心還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綰卿,你就這麼急於逃離朕的身邊,與朕保持距離嗎?他無聲的問。
已經被封為護國大將軍的耿忠良看著皇上一臉不想賞賜的表情後,一向耿直木訥的他忍不住開口直言。
「皇上,秦姑娘為我大晟立下功績,要一座宅子合情合理。況且身為臣子,秦姑娘久住宮中,說出去也有辱我大晟顏面,臣覺得,皇上應該賞賜秦姑娘一座宅院以做棲身之所。」
耿忠良只是單純想幫秦綰卿爭些福利,哪知道當今天子根本不是捨不得宅子,而是打從心裡捨不得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被他這麼一說,敖禎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怒意。這該死的耿忠良,傻頭傻腦的,他當初怎麼把他給提拔了上來?
丞相陳有道則來回打量了皇帝和秦綰卿各一眼,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則感歎著這兩人之間的你追我跑。
到底是年輕人啊,一旦過上了情愛之事,總是難免會變得孩子氣。
其他對秦綰卿和敖禎之間感情不解的大臣,也覺得秦綰卿的提議並沒有錯,也紛紛進言,的確該賞座宅子給她。
敖禎氣急敗壞,有苦說不出,只能狠狠瞪著那個一心想躲開自己的女人。
「這件事朕會仔細考慮,今天議事就到這裡,退朝!」
怒氣沖沖回到寢宮的敖禎,便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遍。
宮裡伺候的婢女太監頭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一個個嚇得驚慌失措,跪在地上不住的喊著皇上息怒。
息怒?要他如何息怒?
身為皇帝,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一個女子,為了這個女子,他可以拋棄驕傲、拋棄尊嚴,甚至為了她,他可以放棄整個後宮,只獨寵她一人。
可是她呢?
擺明視他的真心如糞土,將他的滿腔愛意踩在腳底下,教他怎能不氣不怒。
他是皇帝,勾勾手指,可以唾手可得全天下的女子。
可上天為什麼偏偏要讓他遇上秦綰卿?
小牛子見皇上氣得不輕,知道他求愛不成內心苦悶,便在他將東西砸得差不多的時候,小心翼冀的上前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