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爺的另類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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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年紀輕輕就創下非凡的功勳,為保護國土,不滿十五歲就跟著鎮守邊關的將領,對抗野心勃勃的蠻族,大勝回朝時,他也帶回了一身怵目驚心的傷,和全軍將士的讚譽。

  只是,大皇子的母親身份不夠高貴,所以太子不是他。

  對於皇位,應停倒不在乎,但他周圍的人卻很在意——尤其是與二皇子關係不佳的黨派,整天慫恿他爭奪皇位。

  他不想爭,但因戰功太高,被二皇子忌諱,就算他安安靜靜、文風不動,二皇子的人馬也會積極的找他麻煩。

  應停最怕麻煩,既然對方不安分,好戰的他也不會屈服的,那就開戰吧!

  於是不顧皇上老子、朝廷官員、天下百姓的眼光,他光明正大的迎戰——今天你敢給我暗施冷箭,改日我一定明明白白的還你一槍!

  你來我往,鬥了一年,他從邊關打仗回來的舊傷都還沒康復,又被自己弟弟搞了一身新傷。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偉大的皇上老爹一味的維護二弟,當他們兄弟鬥得兩敗俱傷之時,皇上沒處罰二弟,反而火速頒發一道聖旨打發他離開京城,去一個他聽都沒聽過的窮鄉僻壤。

  「這……這種地方……究竟要怎麼生活啊?」從小就負責伺候大皇子的寶珠,跟著大皇子的人馬來到南方最邊遠的山林大地,看著無邊無際的鄉村田野,一直生活在繁榮京城的小太監寶珠感到很震驚。

  越州,皇上指給大皇子的領土,一邊靠山、一邊臨海,到處是未開墾的森林和貧瘠的田地。

  偌大的土地上,只有一個小鎮稍微有點人氣,其餘都是窮苦的農村,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也大多是面黃肌瘦、貧困可憐。

  「皇上真是太狠心了,居然讓大爺來這種地方。」寶珠氣得都哭了。

  應停默默想著從京城走到越州,一路所見到的風景與民情,看久了也慢慢的適應了。

  對皇上老爹這分「恩情」,他已經沒啥感覺了。

  「這裡山清水秀的,也沒什麼不好。」一道清脆美妙的聲響從後方的馬車內傳出,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高踞馬背的應停回頭看去,見到一位嬌艷少女,撩起窗簾,從車窗內露出半張臉蛋,臉色明媚,似有光輝。

  她這一露面,使得周圍慘澹的景色都變得明麗起來,眾人看得心神搖晃——除了應停,他對這個美麗的姑娘,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張馨萸——皇上老爹不由分說賜予他的妻,是應停的「悲慘命運」中最為離譜的一筆!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張家是太子黨,太子每次出宮都往張家跑,與張馨萸可算是青梅竹馬。

  如今應停被趕出京城,她不安安心心去當太子妃,反而嫁給他,這是什麼居心?

  她的舉動震撼了朝野內外,大多數的人都認為她一定是有著什麼不良居心?

  應停就是這大多數的人中,想法最為堅定的一個。

  所以在洞房當夜,他果斷的讓她獨守空房;隔天,他臨時買入一群美奴俏婢,並交代下人要排擠她。

  離京之後,他也保持對她不理不睬也不聽的三不政策;他倒想看看,張馨萸究竟能使出什麼手段?

  如他所料,張馨萸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她無視他的冷落與刁難,和和氣氣的當她的賢慧王妃,每天派人對他噓寒問暖,送吃、送喝的從不間斷,暗地裡還蠶食鯨吞般收服他的手下,讓一些瞭解她背景的人也開始漸漸接受了她。

  這樣一個能吃苦又有心機的女人,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危險!

  「王爺不必憂慮,只要多派些人手整頓佈置,花個一年半載的時間打理,應該就能讓這裡不再荒廢蕭條。」張馨萸輕柔的語調徐徐飄來,有著安撫人心的作用。

  她表現得像個賢慧的妻子,應停卻覺得她實在可笑——他怎麼可能接受一個死對頭陣營裡的重點人物?

  更別說是要他若無其事的跟她當夫妻了!

  他沒在她嫁進門的第一天就綁起來抽她鞭子,已經算很仁慈了,她還不懂安分,整天忙前忙後的,裝模作樣,想當名副其實的王妃……

  作夢還比較快!

  「這有你說話的分嗎?」應停不客氣的一句話,在眾人面前掃了張馨萸的面子,他冷冷對她道:「滾回去!」

  眾人不約而同的低下頭,沒膽子闖入這對夫妻的「紛爭」中,但心裡都替張馨萸抹了一把同情的眼淚。

  這個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兒,在大皇子面前卻是毫不討喜,受盡冷言冷語,常被應停當眾數落,但她總是不以為意,態度平和至極。

  比如此刻,張馨萸微微一笑,像傳說中受盡辱罵仍不為所動的聖人般,有條有理的回道:「爺請息怒,是妾身失了禮數,不過這輛馬車太過狹窄,『滾』這樣的動作難度又太高了,妾身無能,可否請爺先來親自示範一次?」

  應停冷笑,看都不看一眼表情誠懇的妻子,直接吩咐下人,「將馬車上的窗門都鎖起來。」

  他知道這個女人並不好對付,也不打算浪費心神去對付她;把她丟到一邊冷落個三、五年,他相信她不瘋也會跑得遠遠的。

  「王府在哪?」轉過頭問著領路的官員,也是越州唯一的官員。

  當地農民兼村長的七十歲老伯——李村長,恭敬的回復應停,「就在這裡。」

  順著李老伯的手指看過去,只見一片比破廟還不如的矮房立在路邊野草後,房外連圍牆也沒有,一塊不破卻舊得像從古墓裡挖出來的「匾額」掛在最大一間房的門外,上面字跡斑駁,需要一看再看才能看得出上面刻的是「王府」兩字。

  這裡,就是村民為應停新建的王府。

  應停只瞧了一眼,立即轉身,命令手下,「拆了重建。」

  寶珠焦急道:「那今晚住什麼地方?」

  一旁的下人也很為難,「人手不夠怎麼辦?」

  應停眉頭稍微蹙起,就聽一道細微的笑聲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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