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於凡朋瞪大眼,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她的身體,像突然吃了急速生長的神仙藥丸一樣,快速地抽長長大,從原本的巴掌大,慢慢有了嬰孩的身形尺寸,然後是孩童,接著是成人……
當她恢復正常的身體大小時,身體終於不再顫動,原先痛苦的神情也消失了。
只是原本的小衣,再也遮蔽不了她的軀體。
可於凡朋滿心焦急擔憂,無暇多看她白皙玲瓏的身軀,立即解下上衣,套在她身上,稍微遮掩她的赤裸。
「少爺……」蘇盈盈緩緩恢復意識,但還沒察覺自己已變回原貌。
她回來了!她回到他身邊了!於凡朋的淚落了下來,那是欣喜的淚水。
她變回原貌了!
「盈盈!」他抱起她的上半身,狠狠地摟進懷中,第一次發現,能夠擁抱一個人的感覺是如此地好。
上天憐憫!她終於變回原來的模樣了!
往後,她是屬於他的,他終於能夠光明正大地擁有她了。
「唔……痛……」
聽她還在喊痛,於凡朋才想到,之前她被黑衣殺手甩出去,可能受了傷,於是立刻抱起她往外衝。「你忍一忍,我馬上為你請大夫!」
第10章(2)
事後,從捉到的黑衣殺手嘴裡拷問出,花錢買兇殺人的,正是他那三個無德無良的堂兄弟。
這回他不再留情面,報官將他們一併送入官府。
他們會被關多久他不曉得,不過他想,當他們終於能夠離開牢房時,只怕已老得無法再幹壞事了。
而對於蘇盈盈的失蹤,於凡朋也想好了一套足以解釋的完美說詞。
他對外宣稱:「盈盈並非失蹤,也未私逃出府,她是為了保護我,被我那心狠手辣的堂兄弟們毒害昏迷;我怕打草驚蛇,故意製造她失蹤的假像,實則將她秘密安置,並請大夫為其治療,另一方面,我靜觀其變,等著我堂哥他們露出馬腳。而今我堂哥們進了大牢,盈盈的傷勢也幾乎痊癒,所以我就不再隱瞞此事。」
對於他的說法,旁不人疑有他;畢竟蘇盈縮小又變大的事,除了他之外,他人根本毫無所知。
經過醫治,蘇盈盈的傷勢並無大礙,只是被摔至地面時有些骨折,目前正在調養中。
外頭一切已風平浪靜,只是於凡朋房中仍不太平靜……
「我還是覺得不太恰當……」
蘇盈盈不知第幾次準備下床,也不知第幾次被強按回去。
「大夫說你摔傷了頭,得躺著多休養幾天才行。」於凡朋瞪著她,氣她不聽話。
「我已經完全痊癒了。」她抗議,她起碼躺了半個月了。
「還是多躺兩天比較好。」於凡朋駁回。
「但是,這是少爺的房啊。」
「那又怎樣?」他房裡養著吃人的老虎嗎?
「我睡在這兒……不妥當。」
每天到房裡來幫忙照顧她的其他婢女,總會露出羨妒忌又批判的眼神,讓她即使負傷,也恨不得立即跳下床,逃出少爺的房。
「有什麼不妥當?」於凡朋不以為然。
「我只是個下女,卻睡在少爺您的床上,這實在……」太招人非議了。
「你不是下女!」於凡朋有點氣惱地提高音量反駁。
「我不是下女?」蘇盈盈茫然地看著他。
她打從七歲被賣入府中,從學著做些雜務瑣事開始,至今已過了十年;她足足當了十年的小婢,怎麼可能不是下女?
「如果不是下女,那我是什麼?」她還真搞不懂。
「自己想!」於凡朋轉身端起床頭的藥湯,不告訴她答案。
他惱她不懂得自己的心情。
難道他以為的兩情相悅,只有他一個人樂在其中嗎?
「但是——咳唔!」蘇盈盈才一開口,就被硬塞入嘴裡的藥湯給嗆了下。
「先喝藥!」他舀起藥湯,餵進她的小嘴裡。
藥湯味道不是太苦,但氣味很重,蘇盈盈閉著氣,忍耐地喝完後,才又道:「但是人言可畏,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招來閒話。」
她受傷臥床,不代表她就不曉得……外頭的人是怎麼說他們的。
一個未婚的女人,還是於府的婢女,卻厚顏無恥地躺在少爺床上,那她夜裡是怎麼伺候的……
傳揚出去,她遭人唾罵下賤便罷了,就怕往後,少爺在商場上行走,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蘇盈盈苦澀地發現,或許自己人是變大了,但膽子卻又變小了。
人,終究還是會畏懼他人的眼光;挑戰世俗道德的勇氣,她不曉得自己還有沒有……
「如果這個孤男,打算娶這個寡女為妻,那麼讓自己的未婚妻住在房裡,又有什麼不對?」於凡朋放下空碗,瞇眼詢問對方。
「未婚妻?」蘇盈盈愣了愣,茫然轉頭看看左右,但旁邊沒有人啊,那麼他不是在說別人,而是——她嘍?
「咦?我嗎?」她呆傻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還沒完全會意過來。
「當然!不然你以為是誰?」他輕彈她的鼻子,那憨傻的模樣,逗得他好笑。
「可是我只是個下人——」
「不許再說自己是下人,從今日起,你不再是了!往後,你就是我於凡朋的未婚妻,等會兒我會讓人開始準備成親事宜,娘希望我年前娶親,那我就給她一個好媳婦兒。」他面不改色地說出驚人之語。
「成親?」蘇盈盈捂著心口,嚇得幾乎快昏過去了。「少爺您是說真的?」
少爺要娶她?她就要成為於府的少奶奶了?這——
怎麼可能?她好想捏捏自己的臉頰,看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於家是這樣大的家族,她真有資格做當家主母嗎?
「也不許再叫我少爺。來,叫聲我的名字讓我聽聽。」於凡朋勾起她的下巴,霸氣地要求。
「凡朋……」他的話她從來不敢不從,他要她喊,她便嬌羞地乖乖喊了。
「很好,賞你一個吻。」於凡朋低下頭,溫柔纏綿地吻她。
自從她恢復原樣後,他再也不用怕害她沒氣,於是不再苦苦壓抑,想要,就盡情的吻她;當然,他也善用時機,絕不浪費任何一次可以偷香竊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