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否極愛情來∼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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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因為你是自當年事發之後,第一個讓老大敞開心房僱用的女人,而且職務還是一名會計。」他認真的說。

  「會計有什麼不對嗎?」

  「我剛才沒說嗎?」

  「說什麼?」

  「老大的前女友,以前在公司裡就是主掌會計的。」那代表著信任呀。

  安辰鋒從沒想過這世界上會有這麼多巧合的事,他和前女友也是緣起於公車上,她不小手碰撞到他的筆記型電腦,然後為表歉意與負責陪他一起去了趟電腦資訊公司,兩人才熟識,進而慢慢走近成為男女朋友的。

  這都已是幾近九年前的舊事了,結果賈菲菲這女人卻突然冒出來重演這一切,讓他的心情五味雜陳。

  還好,她們倆的個性完全不同,一個溫柔靦腆,一個恰北北。

  然後,又一個巧合的是,兩人竟然都是學會計的?!

  面對突如其來的第一個巧合時,他是驚愕,第二個巧合則變錯愕,等第三個巧合再出現時,他反倒已能用平常心來視之了。

  兩個女人做事都一樣利落、一樣頭腦清晰,是個好幫手,這便是第三個巧合。

  只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將她們混淆在一起的,因為光是外貌的差距,就讓人無法錯認。

  前女友的個子不到一百六,長相很甜美可人,像個小甜甜似的。

  可賈菲菲呢,雖然身高也不是很高,大概一百六出頭而已,身材細瘦有點像竹竿,臉卻圓的有點像大餅……好,或許沒那麼大,改成小餅好了……然後,長相就很路人甲。

  路人甲的意思不是在說她長得難看,而是沒特色,平凡得讓人找不到記憶點。

  可真正和她相處過後,想不去注意到她,或想徹底把她漠視,還真的很難。

  她是屬於吃苦耐勞型的女人,腳踏實地、樂天知命,即使遇到不公平的待遇也不會怨天尤人,只會更加堅強,抬頭挺胸的去面對一切、克服一切。

  在她為了償還摔壞他筆電的維修費一萬八,而待在他公司裡做牛做馬、任勞任怨的那半個月裡,他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然後,愈看愈覺得她和他已逝的母親好像,許多動作、反應和習慣都像得不得了。

  因為窮苦吃著不好吃的東西也沒有怨言,還能吃得津津有味,並告訴他人有得吃就要感恩,因為世界上正在挨餓受凍的人有很多。

  受了挫折也不氣餒,只會喃喃自語的安慰自己,為自己打氣說沒關係,還能背全「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征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這段話。

  第一次聽她站在茶水間裡,邊刷水槽邊碎碎念的把這段文章背全時,還真的是把他驚得目瞪口呆。

  還有,她很愛乾淨到有點小潔癖,這點也和他母親很像。明明都已經累到不行,但就是無法忍受眼前的髒亂,非整理打掃乾淨不可。

  對於飯後殘羹處理方式也一樣,她會把它收集起來冰在冰箱裡,然後再找時間送去有集餿水的地方。

  公司裡原本只有五個大男生,大家都習慣了隨隨便便,結果她來了之後卻管東管西、囉哩巴唆的,讓大家超不習慣,私下對她的抱怨也很多。

  可是說也奇怪,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便讓大家私下的抱怨變成了希望將她留下來。

  賈菲菲是以她美好的內在與人格吸引人,和靠外貌甜美又會用撒嬌來搏得別人喜愛的那女人完全不同。

  但儘管如此,不知為什麼近來他卻不知不覺老拿她們做比較,他是怎麼了?

  第3章(2)

  看著遠方的夜景,安辰鋒用力的再吸一口煙後,將香煙按熄丟進垃圾桶裡。正打算離開頂樓回公司繼續加班時,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他停下腳步,將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只見上頭顯示著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號碼。

  他輕揚了下眉頭,按下接聽。

  「喂?」

  「請問……這是安辰鋒的手機嗎?」對方的聲音帶著些許不確定。

  「我是安辰鋒。請問哪位?」他回答。

  「我是……池秋月。」

  安辰鋒腦袋有瞬間只剩下一片空白。

  池秋月?他有多久沒聽到這個名字和她的聲音了?是兩年還三年?但不管過多久,讓他訝異的是,他竟已完全認不出她的聲音,感覺就像不曾熟識的陌生人。

  無聲的深吸一口氣,他以平常的語氣應對,「你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她在電話那頭輕聲回應,接著卻是一陣沉默。

  「有事嗎?」既然她不說話,只好由他來開口,畢竟他還有工作要做,沒時間陪她瞎耗。

  思緒突然一頓,他發現自己竟已不帶任何情緒,只是單純直接的這麼想,這感覺令他猛地豁然開朗。

  看樣子,過去的事對他而言,已經真正的過去了。

  「這些年來……你好嗎?」電話那頭傳來她略顯猶豫的聲音。

  「還不錯。」他輕鬆回道。「你找我有事嗎?如果沒特別的事,我可能要掛電話了,因為我還要工作。」

  「別掛!」她迅速地要求。

  安辰鋒安靜地等待著,一邊猜想她到底有什麼事,會在分手多年之後突然打電話給他。

  「可以和我見個面嗎?」她請求的說。

  「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嗎?」他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你還在意當年的事,所以才不願意見我嗎?」

  他的眉頭霎時又皺得更緊,本想回答說「不是」,但這樣說可能又會被她解釋成逞強、嘴硬。她就是這麼一個自以為是又任性的女人。

  「如果我說我已經不在意了,你會相信嗎?」他平心靜氣的反問。「算了,你若想見面就見面吧,但我最多只能騰出一小時,因為我真的還有工作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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