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關的事,我都管。」
極富佔有慾的話從嚴謹治口中說出,讓朱可可有些訝異。
她想起了昨天他們在電話中互相下的戰貼,他和她說如果相親,他就說要來逮人,所以她真的去相親,而他真的來逮人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說實在的她回不回公司上班,跟她相不相親其實沒有太大的關係,如果他在公事上真的那麼需要她的話,他大可放下身段求她回去上班就好,沒有必要阻止她相親呀。
不讓她相親,比較像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佔有慾。
難道說……他不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嚴謹治,你到底來做什麼?」
「帶你回台北。」嚴謹治說得一派輕鬆。
「我不想回去,更不想回到你身邊。」在搞清楚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之前,她絕對不要回去!
「我不能看你這樣自甘墮落。」
「誰自甘墮落?我很努力的在相親的。」她努力想讓自己振作起來,他憑什麼這樣說。
「你根本是在亂找對象,散彈打鳥,與其讓你這樣糟蹋自己,我倒不如回收還比較好。」
回收?!講得她好像沒人要一樣……等等,回收的意思是,要她回到他身邊?
莫名的,朱可可心中一陣強烈的震撼,嚴謹治世希望她回到他身邊?
「回收的意思可以解釋的更清楚一點嗎?」忽然間,朱可可像是佔了上風般,臉上的笑容有些得意。
「回收的意思就是……」嚴謹治頓了一下,「回來跟我住,我需要一個人來幫我……打點我的起居,像是早上幫我配領帶,還是煮杯好喝的咖啡,這些事這世上大概只有你才能勝任。」
什麼?!她的存在是為了這些事?聽起來比較像女傭吧!
一股無名火從朱可可的心底竄起,這男人丟下工作,大老遠跑來這裡,對她又親又抱,還嚇跑她的相親對象,為的就是要叫她回去當女傭?
他分明就是希望她回到他身邊,因為他喜歡她、他需要她,要他說出喜歡有那麼難嗎?而且他若不說明,要是一切只是她一廂情願的誤會,她回去不過又是再一次痛苦的輪迴,不是嗎?
想到那是受過的傷。朱可可知道自己沒有勇氣再承受一次。
「我需要時間考慮。」他曾經傷她那麼重,她要他給她點時間考慮,不為過吧,而且在沒確定他心意之前,她不敢再輕易付出。
「好,我等你。」
「那你會台北,我考慮好了會告訴你。」
「不,我要在台南等。」
「隨便你,你開心就好,還有飯店請你現任的秘書訂,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秘書了。」
「這個問題不大。」
朱可可瞪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他要笑得如此詭異。
朱可可看到眼前的畫面,傻了眼。
在餐廳和嚴謹治翻開之後,她不過是心情繚亂,所以再外頭閒晃晚了半天回家,怎麼一進家門家裡全變了樣?
只見嚴謹治和她爸媽正和樂融融、開心的吃著火鍋?
「可可,回來啦,快點來吃飯。」朱媽看到女兒歸來,開心招呼著。
「嚴謹治,你怎麼在我家?」
「難得下來台南,不過來拜訪一趟怎麼說的過去呢?」他又是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可可呀,你也真是的,和嚴先生交往竟然都沒讓我們知道?」朱媽關心道。
朱可可心裡一怔,難道嚴謹治將他們的事都告訴她父母親了?!他怎麼可以這麼擅自做主?她從來都沒有跟他們提過呀!
「是呀,女兒,原來你是因為和嚴先生吵架才負氣辭職呀,怎麼這麼衝動啊?」
吵架?負氣辭職?他是這樣跟她爸媽說的?明明就是他……
「可可,先過來吃飯吧。」嚴謹治知道朱可可現在一定為了他自作主張感到火冒三丈,於是率先示好的走到她身邊,想將她牽到桌旁。
「我自己會走。」她恨死這個男人了,她的生活、她的一切就這麼輕易的被他打亂。
嚴謹治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朱可可先行離去的身影,也只得跟在後面回到餐桌上。
朱媽遞上餐具,並替她添上菜料,隨後便和朱爸兩人一搭一唱的說起來了。
「可可呀,嚴先生只是和女星傳了緋聞,你做他的秘書這麼久一看就知道真假,怎麼會為了這種事吵架辭職呢?」
「是啊,你看嚴先生為了你專程下來道歉,就是希望你能趕快回去他身邊。」
「可可,嚴先生這種好男人不可多得,你要好好把握。」
「情侶吵架難免啦,人家都做到這種地步,希望你回頭了,要給人家點面子嘛。」
一頓飯,朱可可默默聽著父母勸說,心中卻充滿委屈,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嚴謹治竟然搶先一步到她家,還編了一大堆不是事實的故事,他到底想怎樣?他想透過她父母的壓力逼她回到他身邊嗎?
這個差勁的男人,有什麼事不能親口說嗎?她只等他一句話,就那麼一句話,她等了那麼久,他會不知道?
好不容易熬到飯後,朱可可冷冷的對他說道,「飯吃完了,你該回去飯店睡了吧?」
「啊,女兒啊,剛忘了跟你說,我們留嚴先生在這裡過夜,反正家裡空房這麼多。」
「什麼?!」朱可可滿臉訝異,「他是誰你們根本就不認識,還留他過夜?」
「他不就是你男朋友,還有公司老闆嗎?安啦,沒問題啦!要是出什麼事明天就上頭條咯。」
第10章(2)
現在是全家都一起胳膊往外彎嗎?所以她是不識大體的那個人咯?
委屈再度湧上朱可可的心頭,她知道父母是局外人,根本是被嚴謹治騙的團團轉,她也不好向他們說什麼。
隨便他們想怎樣吧!反正嚴謹治不把話說清楚,她是不可能答應回去的。
「我累了,先去休息。」丟下這句話,朱可可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一旁的朱爸朱媽連忙向嚴謹治暗示,「上去,快上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