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耶?這怎麼可——」能字還沒說出口,他就被琦琦拉進了鏡面的水波紋中,消失不見。
***
歐利的罪行終究還是紙包不住火,被紐約警察逮捕了。
紐約警察果然很有效率,就在他們進入鏡子後不久,紐約警察也趕到,直接逮捕歐利等現行犯。
錢寧匆匆趕到傑路這兒來,當他進門時,驚訝於室內一片混亂,就像剛打過一場仗似的,到處被破壞,而傑路剛好跟警方講完話,見到他來便向他招招手,錢寧向警方表示是屋子主人的朋友後,警方便讓他通過。
「老天,發生什麼事了?」
「四名歹徒闖進來,要對我不利。」
「搶劫嗎?」
傑路搖搖頭。「不知道,我只能就當時的情況敘述給警方聽。」
「琦——」錢寧正要問琦琦在哪時,傑路伸手按住他的嘴,朝其它警察看了下,幸好沒人注意他們,他對錢寧使個眼色,示意先不要多問,而錢寧與他默契十足,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也立即閉口不談。
警官到處拍照存證,將歐利等人上了手銬帶回後,其中一名警官走向傑路。
「許先生,麻煩你到警局在筆錄上簽個名。」
傑路點點頭。「好的,警官先生。」
「需要我找律師嗎?」
傑路想了下,搖搖頭。「暫時不用,若有需要,我再告訴你。」
「好,我跟你一起去。」
錢寧不愧是既可靠又最忠實的盟友,總在最關鍵的時刻站在他身邊,隨時提供幫助。
這是不幸中的大幸,雖然他的工作室被破壞了,計算機也摔壞了,但這些可以再添購,所幸人沒有受傷,平安最重要。
傑路在向警方敘述過程時,避重就輕的沒有提到琦琦,而那四人是以現行犯被逮捕,不需要太多證據,加上這些人都有前科,其中一人還是通緝犯,立刻轉移了警方的注意力,準備帶回去好好偵訊,看看還能破哪些案子。
他們離開警局後,錢寧這才有機會問他。
「琦琦呢?她人在哪裡?」
「她回去了。」
錢寧以為他是說琦琦回到紐約的家,點點頭。「她沒事就好,你不想讓她牽涉其中,所以才瞞著警方是吧?」
事實上,傑路是因為直覺若讓警方知道有琦琦這號人物,恐怕會有另外的麻煩,當琦琦帶著他越過鏡子後,他就明白了琦琦告訴他的一切都是真的。
倘若琦琦真的住在台灣,那麼她可能沒有入境記錄,警方一旦查出她是非法居留,一定會抓住她,這正是他阻止錢寧在警方面前提到琦琦的原因。
自從琦琦帶著他穿過鏡子後,他們兩人就被分開了;琦琦不見了,而他自己居然出現在先前所居住的舊公寓裡。
當時他整個人震驚不已,若非見證到鏡子的神奇,而自己又從鏡子跑到了另一個地方,否則他怎麼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他心中的震撼無法形容,當時他立刻打給錢寧,也從錢寧那裡知道原來琦琦早就打電話給錢寧,請他馬上報警,所以當傑路從舊公寓趕回工作室,警方已抓到了歹徒。
回到慘不忍睹的工作室後,沒發現琦琦的身影,他一直等在鏡子前,始終沒見到琦琦從鏡子裡回來。
琦琦去了哪裡?她為什麼不回來?
傑路知道琦琦不可能離開他,她肯定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這令他擔憂和焦急,當他在思考琦琦為何不回來找他時,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趕忙在雜亂的工作室裡找尋,好不容易在一堆雜物中尋到他的手機,已經沒電了,於是他又匆匆去尋找充電器,將手機放到充電器裡充電。
過了一會兒,他打開手機電源檢查訊息,果然看到一通簡訊。
「我在台灣,魔鏡失效,我過不去了。」
傑路又驚又喜,他總算鬆了口氣,立刻照著來電顯示號碼打過去。
「傑路——」當手機另一頭傳來琦琦的聲音時,傑路興奮的喊著她的名字。
「琦琦!」
「傑路,我總算連絡到你了!你聽我說,魔鏡失效了,我已經無法過去你那裡了,可能是因為魔鏡的秘密被知道了後,它就關起通道了。」
「我去找妳!」
「咦?你要找我?可是我在台灣——」
「是北市XX路XX段XX巷XX號X樓,對吧!」
「咦?你記得好熟喔。」
「妳等我,我馬上去找妳!乖乖等我,不要亂跑知道嗎?」
然後,傑路二話不說,拿了護照和美金,立刻出門叫了部出租車奔向機場,直接要趕回台灣去找他的女友,他是一刻都等不及。
在飛越半個地球後,當傑路出現在她家門口時,琦琦簡直不敢相信,她張著嘴,還來不及叫出他的名字,就被傑路一把抱住,擁入熱情的懷裡,緊密不分。
她任由傑路抱著,心情也是激動的。
傑路來找她了,如此的迫不及待,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這有力的擁抱讓她感到自己是被珍惜的,不用太多言語贅述,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是相連的。
被愛的感覺,真好。
兩人緊緊擁抱,沒什麼事情比他們一起歷經險境卻不離不棄更難能可貴。
人生總有意外和風雨,不可能一直順遂的,重要的是,他們兩人在一起,而且平安無事,這就夠了。
雖然只是分開兩天,但彷彿像是分開了好久,傑路將之後發生的事告訴她,歹徒被警方抓了,他的工作室雖然被破壞,只要花錢再重建就好,重點是他的創意別人偷不著,都在他的腦子裡。
她則告訴他魔鏡的事,當傑路被送到以前住的舊公寓時,她則被送回了目前租賃的家,而她的直覺是對的,當自己說出魔鏡的秘密後,魔鏡也起了變化,施展了最後一次的魔力後,就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變成一面普通的鏡子了。
「還不簡單,妳嫁給我,以後我去哪,妳就跟到哪。」當他說這話時,理所當然得跟什麼似的,聽得她一愣一愣,接著像是受到驚嚇似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