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涪湘,你……居然又接近康瀚?不怕我把你們的事情說出去嗎?」
「要說就去說。」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一直纏著康瀚不放,他明明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因為,他是最『特別』的。」
「最『特別』?」
「他做事認真,散發出來的氣質也不同於凡人,我不愛他,愛誰?」
龜毛氣質?
「說起與眾不同的氣質,你不覺得黎向宇也不錯嗎?他身上有股『皇族氣質』喔!」她半暗示地說。
「才不是,」她哼一句,「那只是一隻靠華服撐起來的孔雀,跟康瀚哪裡有得比?照我看,他只是個追求時尚,卻毫無內涵的草包。」
毫無內涵的草包?不至於吧!他雖然學得不快,但還滿認真的。
而且他沒把她跟康瀚交往的事情到處亂講,她覺得他是個好人。
然而,葉涪湘永遠也不會知道,黎向宇不是因為很善良才沒把他們的事情告訴大家,他完全是因為怕康瀚才不敢輕舉妄動。
「算了,要說隨你去說,我先走嘍。」葉涪湘沒再等她回話便轉身離去。
「你——」
也許江筱雯也知道,要是葉涪湘真的放膽去做,她也拿她沒辦法,只能忿忿地看她離去。
***
後來康瀚和吳懷仁聊天時,他才承認自己當初是對葉涪湘下了一著狠棋。
如果不這麼做,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缺少什麼。
她缺少了勇氣。
相愛很簡單,但要維持下去,需要勇氣。
接下來,他們倆緊鑼密鼓準備結婚的東西。
除了婚宴,婚紗,還有喜帖,真是有夠忙碌,尤其葉涪湘總是東落西落的,如果不是康瀚出手幫忙,他們大概結不成婚吧!
當所有人在某天早上,發現自己辦公桌上放了一顆起級無敵紅色大炸彈,彈頭由康瀚先生製造,彈藥則是葉涪湘小姐負責,果然在辦公室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你們也太誇張了吧!」
「已經公證兩個月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知道,一定是從『性騷擾』那時候。」
一聽到這三個字,大家紛紛會心一笑,原來那時候的「性騷擾」,根本就是你情我願……
「不是、不是,我猜,是從黎向宇那時候開始。」黎向宇對葉涪湘的好感,稍微敏銳點的都看得出來。
「應該再早一點吧!我猜從慶功宴那時候開始的。」
經過一陣子不小的騷動,大家驚訝歸驚訝,但還是熱熱鬧鬧地去喝了他們的喜酒。
「筱雯?你怎麼會是媒人?」
「所以是你幫他們牽線的?不簡單、不簡單。」
「什麼不簡單,簡直是功德一件!」江筱雯忿忿地看著自己胸口系的胸花,寫著大大的「媒人」二字。
康瀚果然說到做到。
可她是情敵,才不是媒人!
看得出來,一整場宴席中,江筱雯都臭著一張臉。於是,康瀚趁著葉涪湘去換衣服的時候,將她招來身邊。
什麼?她朝思暮想的新郎——不,死會可以活標,她不介意做小——康瀚居然在新婚大典上主動找她攀談,她當然會認真聽進每字每句。
「江小姐,你辛苦了,現在客人入座得差不多,你可以先找位子就坐了。」
原來……江筱雯翻了個白眼。
「喔!你的位子在那裡,內人幫你安排坐在第三桌,離主桌也近,又怕你找不到同伴聊天,又幫你安插了從前的同事——黎向宇。」
「我跟他又不熟。」
「聊一聊就熟了。」
算了,還是別對康瀚有任何不良企圖好了,依照他那龜毛的個性,就算他最後真的願意跟葉涪湘離婚,跟她在一起,大概也要等到發白齒動吧!
太悲慘了。
看江筱雯默默地準備離開,康瀚又特別提點她一件事,「江小姐,你不是一直都在找『特別的人』嗎?」
「什麼意思?」聞言,她轉頭,一臉疑惑。
「如果你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發現,這世界上姓『黎』的人並不多。」
「然後?」
「如果你再稍微觀察一下,就會發現我們老闆也姓『黎』。」
「……」
「如果你再有興趣一點,會發現老闆有一個獨生子,今年剛好二十八歲……」
可以了,他不用再「如果」下去了,因為江筱雯已經對他失去興趣,一蹦一跳跑去找黎向宇了。
其實到現在,他都還沒告訴老婆大人,那堆她以為是他竊取的客戶資料,都是江筱雯給他的;江筱雯雖然偏執了些,但其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再加上葉涪湘因為經過江筱雯一事,才懂得正視她對他的真正情感。
如今這些事若再多作解釋,也只是徒增葉涪湘的煩惱,不如給大家都留點面子,以後還是工作上的好戰友,如此想來,葉涪湘知道與否,就一點也不重要。
「你剛剛在跟她說什麼?」穿上一襲淡紫色禮服,葉涪湘落坐後,好奇地問康瀚。
看著美艷動人的老婆大人,他滿足一笑。
「我在想……下一次,我們是不是要當他們的媒人。」
「誰的媒人?」
「『皇親國戚』。」
暗號番外之新婚夜篇
新婚之夜,新娘子總是嬌羞可人,關上燈後,康瀚點了浪漫的芳香蠟燭,室內瀰漫著濃濃的玫瑰香味。
他輕覆上她的身子,雙手沿著她身體的曲線逐漸探索,感受她細緻的美好以及一切。
他執起她的手親吻,沿著手臂向上,他親吻著她的頸窩,舌尖更是沿著蓓蕾盡情探索……
「瀚……」
她的嬌喘、她的呻吟,在在都點燃他對她的強烈渴望。
正當他要挺身向前時,葉涪湘突然大叫一聲。
「啊,我差點忘了一件事!」
情到濃時的康瀚雖覺掃興,但既然是愛妻要求,他必定傾盡全力做到。
「怎麼了?」
「我想起來,這個時候我得說一句話。」她假咳幾聲,「人家是處女,請你溫柔一點……」
說完,葉涪湘還調皮地眨眨眼睛。
「幹麼突然講這個?!」她可不可以像個正常女人?至少在溫存的時候,嬌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