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片後連串的宣傳活動,新歌發表會,小型演唱會,都能看見孫立言隱匿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守候,她真實的成為他的影子。
但是他眼裡的愛意不但如影隨形看著她,她只要有點事情走開,他就會丟下身邊的事務去找人,露出了蛛絲馬跡讓工作人員想像玩味。
通告還沒告一段落,覺得備受煎熬的張馭曉在也憋不住,孫立言的慢火已經把他從小到大所有的耐心都烤焦了。
他要曠工。
打了通電話給經紀人。
「什麼,你取消了全部的通告?!」出聲的人不是已經腦充血不知倒地的經紀人,而是剛下樓來聽到張馭曉講電話,靜肅站立一旁,不得不為經紀人默哀三秒的孫立言。
「嗯。」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他是個敬業的藝人,也沒有大小眼,只要是經紀人接的通告,時間來得及,他幾乎都來者不拒,像這樣把所有通告推掉的事,很久沒發生了。
「我好累,身體上也累,精神上也累,我需要休息。」打蛇隨棍上,他捏著太陽穴,一副脆弱的模樣。一顆心卻被孫立言的關心感動了。
「不會吧,昨天明明還好好的。」
小手撫了上去,碰了他的額頭,馬上被狼爪抓住,握進大手中,他並且順勢拉她坐進沙發,準備展開溫情大攻勢。
「你等等,我去拿溫度計。」仔細看他眉宇之間的氣色,不像有事的樣子,但她還是不放心。
「別走,我有心事。」
她看看被握的手,好吧,他人不舒服就暫時讓他握著唄。「有心事就取消所有通告,這不是一個成熟大人該有的工作態度吧?」
他將臉貼到她的肩膀上,偎著還不夠,雙手抱住她的腰。
「我只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我等了好幾個星期,你還是沒有給我回應,害我連工作的動力也沒有了。」
實在是……想罵他,可是要罵什麼呢?這個令人好氣又好笑的男人正拿著他的真心在問她要不要?
「謝謝你走向我,我……」這個始終像雪山一樣亮在她面前的男人。
「我不接受任何否定的答案!你知道嗎?即使閉上眼睛的瞬間,我也想著你,我不要求你也要像我愛你一樣的愛著我,但是,我想親口聽你說,說你願意愛我,願意給我機會,願意讓我給你幸福。」
孫立言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聽過男人這樣的剖白,但是,那都不關她的事,他說的她聽見了,裝進了心底,一生都不會淡去這些言語。
「我的個性並不討喜。」她得拚命壓抑才能不反撲回他的懷抱。
「幹嘛要討別人歡喜,我喜歡就好。」他回得理所當然。
「我們之間沒有共同的語言。」
「誰說的,這段日子我們不是過得很自然?」他一樣樣破解,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他們的月光下散步,如影隨形的生活,育幼院共同的記憶,老是口水流滿地的小狗,還有,初次見面她那驚天一摔的過肩摔,還有更多更多……
「還有,我們可以試試這一樣……」他的誘惑人的低語。
做愛可以試嗎?
他們試了,孫立言說不上那感覺,因為他根本不給回味的時間。
不過,當張馭曉徵得她的同意又覆上來準備要二度共赴雲雨的時候,她並沒有拒絕。
這次的他更加體貼,除了前戲,他輕輕的舔著她敏感帶耳垂的後面,他的動作讓孫立言才平靜沒多久的心還有身體又墜入他編織的誘惑迷惘裡。
他有副讓女人看了都會流口水的身體,腿又長又有力,這時候,她完全感覺到那雙腿正勾著她的小腿磨蹭,堅硬的胸膛擠著她柔軟的胸部,四唇貼在一起,他的唇完全主導了這個越發深入的吻。
他終於離開了她的唇,在她耳邊呢喃,「我要你。」
她輕輕嬌喘,「你不讓我休息。」
「我有極佳的售後服務,美人湯浴,鴛鴦浴,讓你選擇,一定服務到任你嬌嗔滿意的地步,只是你已經把我開封吃了,但是嚴禁退貨。」
他喜歡床上小女人的她,那樣的溫馴,完全不同於其他時候的堅強冷淡,他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他決定,以後有空要常常把她往床上壓,看她嫵媚嬌柔又溫柔的樣子。
到底是誰吃了誰啊?孫立言笑得胸口引起振動,這又牽動了男人某些重要部位的反應,很快的在他熱情的撩撥下,她的身體就像融化了的奶油,但是他的指尖和舌頭仍繼續挑逗著她的嬌軀,聽她細細的輕喘呻吟。
很快的,在張馭曉的引領下,她得到了第一波的快感,在她持續顫抖的同時,他這才將自己的硬挺抵上她的柔軟,堅定又緩慢的向前推進。
第一次令她渾身難受的痛感這次減輕許多,這次混雜著快意還有其他錯綜複雜的快感掌握了大腦全部的思緒,她不住的弓起身體,盡量放鬆自己容納他,直到再無分毫空隙。
身體底下的人兒強烈的收縮不斷刺激著他,張馭曉衝刺的速度越來越快,汗水不斷滴落,直到一陣快意猛然穿過身體,他不禁低吼,讓體內的熱烈的種子盡情的釋放。
他躺下來,將她抱進懷裡,拉上絲被蓋住兩人。
昏昏欲睡的她彷彿記得張馭曉曾經說什麼售後服務之類的話。
他沒黃牛,只是這服務在兩人甜甜睡了下聲好覺以後才得以實行,至於是鴛鴦浴還是美人湯?獲利最多的還不都是那個饜足了的大男人。
第7章(2)
***
月光下的散步,是他們最常做的事。
白天,偶爾心血來潮的孫立言會從廚房裡拿了些吃食,然後提著籃子和張馭曉相約去松林野餐,更多時候,野餐地點會被某個人扭曲,變成在房間熱烈的做愛。
張馭曉很愛在她耳邊嘀咕。
「誰說我們沒有共同的話題?誰說你不討人喜歡?我喜歡你喜歡得恨不得把你吞進肚子,我好苦惱啊。」他把頭髮抓亂,一臉煩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