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王的寵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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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璽御換完衣裳,進到書房內,就先詢問任諺,「可有從抓回來的那些人口中問出易非的來歷?」

  任諺表情凝重的搖搖頭,「那些人全都是死士,在被抓回來之後,一逮到機會便自盡了。」

  璽御的眼神也跟著黯下。易非太過狡猾難纏,他們到底該用什麼方法才能讓殷族族民擺脫他的蠱惑操弄?尤其是殷治,族長要是不先擺脫易非的操弄,其他族民也就不可能醒悟過來。

  「要不咱們派人潛入殷族族長的住處,將易非暗中解決掉?只要他一死,或許就可以阻止殷族族民再繼續受到他的煽動行事。」任諺提議。

  「這麼做不妥,易非也有武功底子,要是無法順利解決他,對咱們更是有害無益。」明見不同意的反駁。

  在殷族領地內,目前的形勢是朝向易非的,他們不能衝動的和他硬碰硬,那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璽御繼續沉思,易非衝著他而來的意圖非常明顯,如果他主動去見易非,情況能改變多少?

  陶天香見他們都沉默著,書房內的氣氛也跟著凝重起來,突然開口打破沉默,「我有一個想法,你們可以聽聽嗎?」

  「你有什麼想法?」璽御詫異的瞧向她。

  「既然殷族族民那麼相信巫術,那咱們就來個以巫制巫。易非是如何操控族民的,咱們就依樣畫葫蘆,反過來操控回去。」這可是她在經過上一次被包圍的驚魂記後痛定思痛,終於領悟出來的道理。既然他們迷信,那就不要硬碰硬,反過來順著他們的毛摸,用迷信反制他們。

  「要如何用迷信反制他們?」明見不解的問。

  「很簡單呀,他們相信舉行血祭儀式可以讓殷姬夫人復活,那我們就趁他們聚集在一起參加血祭儀式時,在眾人面前演一場戲,讓殷姬夫人的魂魄俯身在某一人身上,並且以她之口阻止他們舉行血祭,只要然讓他們相信那人真的是被殷姬夫人附身,就肯定會聽話的。」

  「要一個人假裝被殷姬夫人附身,還要演到讓眾人相信,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任諺輕皺起眉頭。

  「沒錯,況且咱們要去哪裡找著一個演技好到能足以讓所有人都信服的人?」

  璽御同樣不認為這會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用找,那個人就在這裡。」陶天香信心十足的說。

  在場的三名男子不約而同將視線放在她身上,表情各異,但都表達了同樣的訊息——不敢置信,「你?」

  「沒錯,就是我,我念的可是戲劇系,受過正統且專業的演技訓練,如果不是有把握可以演好這樣的角色,我也不會提出這種提議的。」

  她當初之所以會選擇念戲劇系,就是希望將來能夠將演戲手法融入魔術當中,豐富她的表演,沒想到現在也有機會派上用場,她早已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了。

  她不想當個永遠只會等著王子來拯救的公主,她要當個能幫得上忙的幫手,絕不會再成為拖累他們的累贅。

  什麼戲劇系、什麼演技訓練的,璽御他們雖然聽不太懂,但也能明白一件事,陶天香打算以身涉險,攬下這個重責大任。

  「不行!」璽御馬上否決,「你只要乖乖待著就好,別蹚渾水。」

  要是弄得不好,她身處在殷族領地內,還被殷族人包圍,那會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他絕不能讓她涉險。

  「為什麼我不能幫忙?你們當初將我帶過來,不就是因為我能幫助你們,所以才千方百計找到我的?」陶天香不死心的繼續遊說:「既然有我能夠派上用場的地方,為什麼不讓我試試?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也總該給我一個機會試驗,再來斷定我的能耐吧?」

  「我相不相信你的能力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那到底是為什麼?」她執意要個答案,要不然絕不罷休。

  他又氣又惱的和她大眼瞪小眼,就是遲遲開不了口,說不出他擔心她的安危,才不願意她去冒險。

  他不想她捲入這一團混亂,甚至想將她送得遠遠的,離開這危險之地,免得受到波及,他不要她因他而受到一絲一毫傷害。

  「殿下,就讓陶姑娘試試吧。」任諺也附和著。

  「你們倆……」璽御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他們這簡直就是胳膊往外彎,全都倒向她了。

  「讓我試,要不然我絕對不會甘心的。」陶天香打定主意要和他磨到底,「你只要告訴我殷姬夫人的神韻、氣質,我肯定讓你刮目相看。」

  「你……」

  「快一點吧,還是你怕我挑戰成功?」她將激將法都用上了。

  璽御再瞪了陶天香一眼,她真以為他會中了她的激將法?還早得很呢。

  但要是不讓她試試看,她肯定會沒完沒了的纏著他,他還是讓她試過之後再說她演的一點都不像,這樣才能讓她徹底死心。

  打定主意後,璽御開始回想母親的神韻、氣質。他對她的印象,那些都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若非必要,他並不會主動回憶。

  「她……看起來很纖細,像是風一吹就會倒,她的眼神很溫柔,像是有水光流動著,嘴角始終漾著一抹柔美的淡笑,渾身散發著一股溫暖舒服的氣息,但是又很沉靜高雅,讓人望而生敬,她的嗓音總是柔柔甜甜的,語調不疾不徐,卻有一種安撫人心的效果……」

  這些都是他母親尚未改變之前留給他的印象,他本以為自己早已遺忘了,卻沒想到那些記憶仍停放在內心深處,不去碰觸,並不代表他就真的已經忘卻。

  他自嘲的暗暗苦笑,難道他還在期望母親能夠回到過去那樣,對他展開溫柔慈愛的笑顏,而不是瘋狂的想要取他的性命?

  現在已經什麼都改變不了了,因為她也早已不在了……

  陶天香在聽完璽御的描述之後,沉思了好一會,才又問道:「殷姬夫人都怎麼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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