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倒覺得真正和他有姻緣的人應該是你呀。」她自己才是莫名其妙介入的那一個吧。
司甄甄焦急的搖頭,「你不懂,我和他之間是絕不可——」
「小心,有刺客!」
古向安從遠方傳來大吼,瞬間嚇了她們一跳。
此時,一個埋伏在一旁草叢內的陌生男子渾身殺氣的跳出來,手握一柄短刀,快速朝她們倆揮來。
司甄甄第一時間伸手將梅素英用力推開,她有預感那個刺客是衝著她來的,她受傷不要緊,但梅素英不能有事。
「啊——」梅素英驚叫出聲,下一刻人就栽到另一闊大的花叢裡。
司甄甄回過頭,瞧刺客來熱洶洶的直朝著自己逼近,銳利的刀尖閃爍著刺眼光芒,她緊張得全身緊繃,心兒狂跳,雙腿定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這一次,她真的要死了嗎?
第9章(1)
歐陽瑞坐立難安的在書房內等著,希望梅素英真能帶回好消息給他,但他越等越不安,恨不得偷偷過去看情況到底如何。
連他都改變不了冬喜兒的心意了,梅素英又有什麼好辦法?他一邊懷疑她的能耐,一邊卻又希望她真能動搖冬喜兒的決心,可笑又矛盾。
呵,反正這陣子以來他不知已矛盾過多少回了,再多這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已經煎熬到快麻木了。
「王爺,不好了!」
一名僕人慌張的衝入書房,害得歐陽瑞也跟著緊張起來,馬上從椅上站起身,「發生什麼事了?說清楚!」
「有刺客……冬喜兒……流血了……」僕人慌得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還沒頭沒腦。
「什麼?喜兒!」他焦急的衝出書房,才突然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又慌亂的回身揪住僕人的衣領,「她在哪?快說!」
「花園……」
得到答案後他甩開僕人,幾乎狂奔著往花園的方向衝過去。
有刺客傷了冬喜兒?她流血了?有沒有性命危險?
千萬不要,他要她好好的活下來!
歐陽瑞以最快的速度衝到花園內,就見此刻花園一團混亂。許多王府侍衛壓制著行兇刺客,從花叢中掙扎起身的梅素英蒼白著臉站在一旁,而冬喜兒則和古向安蹲坐在人群中。
見到她胸前一灘紅色的血跡,嚇得他心狠狠一縮,更是加快腳步衝過去。
「喜兒,」他驚慌的蹲下身,將她身子扳正面向他,驚恐不已,「你受傷了?你撐著點,我馬上命人去請御醫……」
「我沒事,我沒傷到。」司甄甄趕緊解釋安撫他,「這血不是我的,是古向安的,他代替我受傷了。」
就在剛才,刺客即將把短刀刺入她心口的那一刻,古向安總算趕到她身邊,伸手替她擋下短刀,所以他的手臂受了傷,血水濺上她胸口,才會看起來像是她也受傷了。
一知道她安然無恙,歐陽瑞大大鬆了一口氣,轉而關心古向安的傷勢,「向安,你還好嗎?傷的重不重?」
古向安左臂受傷,此刻正用右手壓住自己的傷口,臉色有些蒼白,「屬下沒事,這只是小傷,回去包紮一下過幾日就會好。」
雖然他對冬喜兒始終猜疑顧慮,但危急時刻他還是不顧一切的衝向前,努力保她安全,因為他明白,她要是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王爺肯定也不會好過。
「不行,還是得請御醫過來看看。」歐陽瑞即刻派人去請御醫,也要人先扶古向安回房歇息,將傷口做簡單處理,等待御醫過來。
梅素英錯愕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因為襲擊冬喜兒的刺客,竟是她的車伕!
原本的梅家車伕不是他,是前一陣子舊車伕發生意外受傷,她家才暫時找來這名新車伕,她真沒想到新車伕竟是刺客。
就因為刺客以梅家車伕的身份進到瑞王府,才會被府中護衛給忽略,順利得到襲擊冬喜兒的機會,並且只差一點就成功了。
她驚訝不已,同時也驚魂未定,只能先跟著受傷的古向安一同被王府下人請下去休息。
在古向安及梅素英被送走之後,歐陽瑞將視線放回冬喜兒身上,再次確認她的安好,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啞聲低喃,「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剛才看到血跡時,他的心跳差點就停止了,怕自己真會永遠失去她,幸好她福大命大,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是有驚無險,沒人有辦法傷得了她。
要是真的被傷了一分一毫,他肯定無法冷靜下來,她若再度面臨生死交關的險境,他不敢想像自己到底有沒有辦法承受的住。
她早已佔據他所有的心神,他已經不能沒有她,想要傷害她的人,他絕不能原諒,一定會要對方後悔莫及!
司甄甄靜靜的任由他抱著,沒有抵抗,只因他擁抱自己的強勁力道讓她明白他是如何的擔心害怕,她心軟了,捨不得將他給推開。
但她還能讓他擁抱多久?連她自己都不知什麼時候會離開這個身子,當分別的日子到來時,她真有辦法拋下他離開嗎?
她暗自神傷著,這時卻發現黑白無常出現在被壓制著的刺客身旁,忍不住訝異的驚呼出聲,「糟了,黑白無常出現了!」
「喜兒,你在說什麼?」歐陽瑞納悶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是黑白無常!」她心急的喊著,「快點阻止刺客,他恐怕要自盡了!」如果這次的襲擊依舊是季哲剛主使的,那這名刺客就不能死,要不然他們就死無對證。
「黑白無常?」
結果,他們根本來不及阻止,下一刻,刺客便吐出一大口黑紅色血液,顯然早已服下毒藥,寧死也不會透露半點口風。
白無常看著手中勾魂冊,開口道:「時辰已到,收魂!」
黑無常甩出手中的勾魂鏈,穿過護衛們纏在刺客身上,緊接著一收手,刺客的魂魄就從身子內被抽出,面無表情的被夠到黑無常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