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嚴師出包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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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她的心瞬間高高的飛起,整個人輕飄飄……

  她趕緊忍住表情,酷酷地點了個頭,然後轉身,跟著走路很有風的阿禾走向電梯。

  哈哈哈,真過癮,真想讓老師看到她這時候的神氣……應該會被老師關禁閉,記過處分,還是算了。

  唔,說到這裡她才想起來,她現在已經畢業成為社會人士,回家得跟老師「開會」討論廢除那些不再適用「社會人士」的門禁、規條。

  嘻嘻,真想給老師看到她當「社會人士」的「威風凜凜」,讓老師感動到痛哭流涕。

  「李家是國內有名的大地主,李氏集團早期是從西式喜餅盒起家,有一家食品公司,後來在我外公手上轉投資,陸續買下婚紗公司、蜜月酒店、溫泉會館,專做『新人』生意。我外公很早就退休了,我母親是獨生女,繼承他全部的事業,是現任李氏集團總裁。我是公司新上任的總經埋,在這之前是糕餅師傅。」孫詠禾一身黑色西裝,一副標準的青年實業家的衣著,一改過去吊兒郎當的形象,坐在總經理辦公室裡正經八百地向她說明。

  秘書送咖啡進來,擺上桌以後,還對他行了一個禮,才拿著托盤走出去。

  紀曉優眨了眨眼,一再揉著眼睛確認眼前這個言行舉止充滿「修養」的男人,只有那張臉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阿禾,他全身上下、包括靈魂都像換了個人,她不知不覺也變得正襟危坐。

  他前面對李家所做的介紹,她沒有聽進太多,只有最後他說他是新上任的總經理,她聽進去了,聽到他說在這之前他是糕餅師傅,她又驚愕了。

  「糕餅師傅?」怎麼他專門做一些和他完全不搭調的事?

  孫詠禾看著秘書出去把門關上以後,才兩手抱胸傾身斜倚桌面,對她咧嘴笑,「怎麼樣,看不出來我會做餅吧?」

  紀曉優往後轉,看到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阿禾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她搖搖頭,端起咖啡先喝一大口。

  「姊夫沒說你有多重人格。」她剛才在大門口回頭看到他,差點認不出來。

  「死丫頭,你不能講點好聽的嗎?」孫詠禾白她一眼,「我家是傳統餅鋪,你這麼愛吃,聽過『千孫堂』沒?」

  「當然聽過,千孫餅很有名——你家開的?」她愕然地看他點頭。

  「孫家是傳統餅鋪,堅持手工製作,李家是西式餅盒,統一由食品公司生產,全國鋪貨。孫李兩家很早就認識,彼此看不對眼,可以說是世仇,我那一雙父母的交往就像羅密歐與朱麗葉,一再被禁止,後來兩人是私奔結婚的,好幾年以後才被承認,不過……」孫詠禾忽然表情有點複雜,瞅著她聽得入神的臉兒看了一會兒,才撇嘴說道:「總之,為了兩家的和諧,我得當糕餅師傅,未來也必須扛起李氏集團的事業……反正不像你這麼好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多虧他的幫忙,不然就算老師沒禁止,她怕刀這件事說出來也沒人敢請她當保鏢——呃,這麼說來,阿禾是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才幫助她完成夢想嗎?

  真是讓她刮目相看,想不到阿禾這個人心地這麼善良,又如此「重義氣」,怪不得二姊夫這麼看重他這個朋友。

  孫詠禾看她忽然對他咧嘴笑,還兩眼閃閃發亮盯著他,把他看得莫名臉熱,順手端起咖啡擋住她「熱情」的視線,別開臉去喝咖啡。

  「阿禾,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我這個大保鏢都會擋在你面前保護你的安全,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別人對她「義氣相挺」,她也一定「義氣回報」。

  本來是「女保鏢」,幾時變成「大保鏢」的,他怎麼不知道?

  「算了吧,你這個怕刀的,靠你我還不如靠自己……」孫詠禾嘴裡碎碎念,一點都不敢指望她。

  「你說什麼?」看他嘴巴在咖啡杯後蠕動,聲音又小,她聽不見。

  「我說,名師出高徒,有你這個『大保鏢』在我就放心了。」孫詠禾放下杯子,大笑附和她。

  「嘿嘿……」她得意地跟著笑,但一想起「名師」來,心底卻抹上暗影,有絲不安。

  現在才真的有當上「保鏢」的真實感,想起老師嚴格禁止她當保鏢,萬一被老師知道她這個「特助」前面掛的是「安全管理」,老師會把她從「女朋友」的位置上扔下來吧?

  她扁了扁嘴,想了想又忍不住笑……如果老師真的這麼做,萬不得已,她只好「色誘」老師,跟老師「奉子成婚」了,嘿嘿。

  「丫頭,在想什麼?」他手在她面前揮還沒看見,走神也就算了,還兩眼發光,笑得賊兮兮,他忍不住也想知道她腦袋裡出現的畫面。

  「我在想,用什麼方法才能逼老師脫光衣服,跟我生孩子。」她抬起臉來,想都沒想就跟他說。

  孫詠禾認真地盯著她三秒鐘,肩膀仍微微滑了一下,總算忍住沒從總經理的大位上跌下來……原來這丫頭以前跟他說話都有保留,到現在才真的把他當「兄弟」看,他真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罵她女孩子講話不要這麼露骨!

  「……要脫光他的衣服有點難度,他武術高深,想近身都很困難。」忍住脫口訓斥的衝動,他想「管教」這種苦差事還是留給閻司文自己去做,他還是適合站在丫頭身邊陪她一起給閻司文「找麻煩」。

  不過心裡還是忍不住想罵這個丫頭,不想想她才幾歲,竟然對她老師「起色心」!……現在他終於有點明白閻司文的處境了,怪不得他對這丫頭總是端著臉色、嚴著口氣,恐怕他不這麼做,早就被這丫頭「吃干抹淨」了。

  「對啊!我每次想偷偷跟進浴室,都被老師扔出來。」一聽阿禾的話,她像遇到難逢「知己」,忍不住大吐「苦水」。

  孫詠禾托著臉的手差點滑下來,想不到——這丫頭已經幹了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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