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嚴師出包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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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閻司文眉頭鎖得更深,「你要答應我,我沒回來之前,只准待在家裡,哪裡都不准去。」

  看老師的表情就知道沒得商量了。

  「好吧……」她緩緩揚起嘴角,用一雙燦亮的眼睛對著老師,「但是我要老師『睡糊塗』的吻!」

  閻司文瞇起了眼,緩緩轉開臉去。

  「等你滿十八歲再……」他突然想到,她已經十八歲,在那天——

  「啊!我的生日蛋糕沒吃到!」紀曉優也想到了,她被砍那天正好是她準備大吃特吃來慶生的日子。

  「……嗯,明天你出院,再買給你。」閻司文聲音有點虛,耳熱地說道。

  「嘻嘻嘻,老師,你剛才說我滿十八歲後,要給我『睡糊塗』的吻,不要以為我沒聽到。」該精明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裝糊塗。

  「……我只是說『再說』。」

  「……那你要我乖乖待在家裡也『再說』。」

  「……你還小。」

  「我滿十八歲了!老師,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以後都不聽你的!」老把她當小孩看,她滿十八歲了還把她當小孩看,她不暴走才怪。

  「曉優……你跟孫詠禾……」他看得出來她跟孫詠禾相處得很融洽,她對孫詠禾很有好感……曉優還小,也許對他只是依賴,太早把感情定下來,她將來可能後悔……

  「嗚,老師,你突然瞪我,我好怕。我跟阿禾怎麼了?」莫非她跟阿禾兩人「狼狽為奸」的事被老師發現?

  「……將來,如果你後悔了怎麼辦?」這幾天他像從地獄裡走了一回,看見她大量流血,臉無血色被送來醫院,他全身血液褪盡,整個人天旋地轉,險些栽倒……他一直知道曉優對他很重要,只是重要的程度,直到她生命出現危機,他才秤出重量來……她是他的呼吸,他心臟的暖流,他臉上的笑容,他的觸覺,他的嗅覺,他的一切……

  「我後侮什麼?老師你說的哪一國語言,我都聽不懂……你是在跟我說話吧?」她忍不住想往後看。

  閻司文從椅子裡起身,坐到床沿,把她摟進懷裡。

  哇啊……老師今天吃錯藥了嗎?她仰頭看老師,卻立刻把握機會,趕緊一手勾住老師的脖子,笑嘻嘻地吻上老師的臉——

  「曉優……不許你後悔。」閻司文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心跳狂撞了一下,愕然張嘴望著老師。

  閻司文扯眉,伸手遮住她的眼。

  她的「視界」陷入黑暗,眼前卻是一片輕飄飄的粉紅色。老師,把她吻得很深很深,深到她無法喘息……

  「……夠了嗎?」

  好一會兒,老師的嘴唇離開她,帶著微微的喘息聲音沙啞地問她。老帥溫熱的手掌還遮著她的眼,她看不見老師現在的神情。

  「……還要。」她摸到老師的臉好燙、好熱,慢慢地往她靠近……

  一次、一次,細細碎碎地吻著她,慢慢、慢慢……用幾乎將她吞噬的方式深深的吻住她……

  又把她吻到無法喘息了,老師才放開她,但仍遮著她的眼。

  「……老師,你要跟我生孩子了嗎?」

  「……如果我從日本回來,你有乖乖待在家裡的話……再說。」

  她看不到老師的表情,卻很樂很滿足地揚起笑容來——

  「老師你放心,這次我都聽你的!手機給我。」

  手機?閻司文狐疑地看著她,放下手來,把床邊櫃上的手機拿給她,看她馬上一通接一通的撥出去……

  「喂!阿強,我有『人生大事』要辦,後天那場慶祝會先讓你欠著,再聯絡!」

  「喂!小胖,跟阿花說大後天我不能過去參加她的慶生會了,有『人生大事』等我辦,幫我買份禮物給她,錢再給你,拜!」

  「喂!阿峰,我最近要辦『人生大事』,跟峰爸說一聲,改天再過去跟他『討教』開鎖人生,先這樣!」

  「喂!阿七,你跟同事們講一下,我出院後有更重要的『人生大事』要辦,沒那麼快到公司去了,改天再給大家請!」

  閻司文微紅微熱的臉色漸漸轉冷,瞇眼瞪住她燦笑的臉龐——還沒出院,就已經有這麼多「節目」都安排好了!

  這丫頭果然一點都不能夠輕忽!

  第10章(1)

  日本

  聽說櫻雪小姐搬離海邊別墅後,頂下以前常和夫人去買花的那家花店,叫「花草巷弄」,現在住在那裡。

  寧靜的小巷內,小小的圓形拱門外,掛了一塊白色的小招牌,上面寫著:「花草巷弄」。

  這家花店以前是一對台灣老夫妻開的。

  閻司文瞅著不變的招牌,眼角掃到四周圍角落暗巷內藏了許多雙「監視」的眼睛……他把照片傳給韓丁看,他認出照片上的人,是俊人手下的人。

  「司文?」林櫻雪在裡頭整理花,看見窗外站著人,意想不到是閻司文。

  「……好久不見。」閻司文看她綁了兩條寬鬆髮辮,一身輕裝,戴手套圍裙在工作,眼裡多了暖意,走進裡面。

  林櫻雪凝視他許久,才脫下手套,轉身幫他倒了一杯咖啡,「抱歉……給你惹麻煩了。」

  「為何這麼說?……我聽管家說你搬來這裡,只是過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閻司文接過咖啡,看她氣色和精神都不錯,就放心了。

  「你不用瞞我,俊人跟我坦承了,他把我們以前拍的一段影片寄給曉優,想破壞你們的感情。真對不起,我沒想到俊人如此惡作劇,曉優有看到影片嗎?」

  「有,不過已經沒事了。」俊人向她「坦承」?「……你是因此才搬離開那棟屋子的嗎?」

  「我要搬走時他才說的。」林櫻雪搖搖頭,若有所思地想起俊人當時的激動……她揮開腦海裡的影像,笑看他一眼說道:「你們兄弟的想法真像,他以為是你告訴我了,我是為此才要搬走。」

  原來如此……閻司文點了點頭。

  林櫻雪看看花店,繼續說道:「你應該還記得開這家花店的任爺爺、任奶奶吧?前一陣子任爺爺身體不好,只有任奶奶一個人照顧花店忙不過來,我常來幫,後來他們夫妻想收店搬回台灣,我捨不得這家店,剛好也做出興趣來,就頂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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