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言語是多餘的,一個吻,就足以說明一切。
人一談戀愛,就會突然返老還童似的,一下子就從成年人變成愛賴皮又喜歡依賴的小孩子,女人如此,男人也不例外,而那種愛情症候群,也同樣出現在鄭仁宇這種平常正經八百又成熟穩重的男人身上。
愛情的魔力真的是太大了,連工作狂鄭仁宇也難以相抗衡,要不是工作纏身,他還真想和韓書英整天膩在一起。
簡訊傳了一整天,下班馬上就飛奔到韓書英家門前,還拎著一大袋的食物,韓書英一開門,他就喊著,「我好餓,幫我煮飯。」
「你真把我這裡當飯館了嗎?」看著他拎著大包小包,真不知道他到底期望在她這裡吃到什麼料理?
「別這樣,我菜都買來了,我出錢,你出力,很公道不是嗎?」
「真是……」韓書英拿他沒轍,接過一個袋子,翻看著裡頭的物品,「都買了些什麼?買這麼多東西,是打算叫我做滿漢全席嗎?」
「做得出來嗎?」鄭仁宇膩在她身邊笑問。
「怎麼可能!」她嗤鼻哼氣,把菜一一擺在餐桌上。「茄子,做什麼好?蒜香茄子,鱈魚……豆酥鱈魚,西紅柿就來道西紅柿妙蛋,但是沒蒜頭,沒豆酥,也沒有雞蛋,你要我煮什麼?」
「這個,義式西紅柿洋蔥湯。」鄭仁定抓起一旁的洋蔥,笑著提議。
「還是要蒜頭。」
「是嗎?那都不能煮了嗎?我買了很多耶!不然叫外賣好了。」其實拎著菜來找她煮飯給他吃,也是一種借口而已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只要看著她,感覺吃什麼都會很開心。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愛一個人愛到這等地步,簡直就要廢寢忘食。
他的表情太露骨,讓韓書英覺得自己才是他想吃的那道食物,為了讓自己可以好好思考做些什麼料理,她把鄭仁宇推到客廳。
「別在我旁邊亂出點子,去看電視。」
「我可以在旁邊幫忙,洗菜切菜都可以。」
「不用。」她是真的怕他會在她煮飯煮一半的時候把她壓倒。
「你怎麼都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女人不都很希望自己的男人為她洗手做羹湯?」
「你要為我洗手做羹湯?」
「嗯。」鄭仁宇點頭如搗蒜。
韓書英突然竊笑起來,然後一邊取下掛在牆上的圍裙,一邊緩步走向鄭仁宇,接著就把圍裙遞給他。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什麼?」鄭仁宇愣住了,不明就裡看著她。
「不是說要為我洗手做羹湯?我給你機會表現,謝謝。」說完話,韓書英就轉身走到客廳去,翹起她二郎腿,要當個英英美代子。
「韓書英,你真的不幫忙嗎?好……」
看著眼前一堆食物,鄭仁宇不信自己搞不定一頓晚餐。
但是他真的搞不定,結果沒加鹽的沒加鹽、燒焦的燒焦,最後還是只能叫外送。
第8章(2)
和韓書英再度重逢的唐衍,被韓書英煞到,以前還覺得韓書英有點土,像個書獃子,現在卻覺得她很有知性美,而且打扮時尚,是個上得了檯面的物件。
雖然他的結婚對象也要門當戶對,但是她當情婦卻綽綽有餘。
而且輸人不輸陣,他的女人永遠只能當他的女人,就算要甩人,也得要他先甩,他不容許女人甩他第二次。
他帶著一大把花束,大剌剌出現在鼎盛集團,韓書英一下班,看到唐衍站在大門口等她,她嚇得如驚弓之鳥,神經繃得死緊。
她沒忘記,當年她提分手之後唐衍有多瘋狂,他不只一天到晚堵她,還跟蹤她,甚至只要她和其他男生交談,他就跑去警告人家,害得大家把她當瘟神惡煞。
那是惡夢,一個她一輩子都不不想回憶的噩夢。
未料,惡夢又來糾纏她。
「嗨,書英,你總算下班了,我等你很久了。」一看到韓書英,唐衍故作帥氣地先把花束送上,然後想給她一個熱情擁抱。
韓書英閃開了,帶連退了好幾步,「我說過我不想見到你,你又來做什麼?」
「上次的事情我不會跟你計較,經過這麼多年,我也變成熟了,不會因為你和男人講幾句話,我就打翻醋罈子,但是也不能太過分,像現在,看到我來接你下班,應該要表現出很高興又受寵若驚的表情才對,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每天巴望著我去接她們下班嗎?」
還受寵若驚咧,他乾脆叫她謝主隆恩算了。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不想見到你,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誰巴望著你去接她們就快點去,別來纏著我。」對付他這種人,只能說重話。
「別這樣,我知道你在生氣,就當我錯好了,為了跟你賠不是,我訂了間高級餐廳,我們走吧。」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唐衍上前拉著她硬把她塞進自己那停在一旁的車內,接著他也跟著擠進後車座。
「唐衍,我可以告你綁架!」
「只是謝你吃個飯,不用那麼緊張,吃完飯我就會送你回去,開車。」
「停車!」韓書英不妥協,從後座不斷接扯開車的司機。
「別鬧了!別逼我拿領帶綁住你的手。」唐衍把她拉回來位子上,生氣的警告。
不想真的被綁住,她只好暫時保持安靜。
偏偏也上唐衍車的一幕被來找她的劉惠琴瞧見了,她不想光憑第一印象和高瑀薇的說詞,就定韓書英的罪,所以特地來找韓書英,想和她談談,也想借此機會多瞭解一下韓書英這個人,沒想到又讓她看到韓書英和唐衍拉拉扯扯,所以當下又誤會韓書英了。
「不能讓這麼複雜的女人進我們家,得阻止才行。」劉惠琴一下定決心,就默默回家去。
被強帶到餐廳的韓書英,並沒有那麼容易妥協,一抵達餐廳門口,她馬上推開車門逃跑。
「韓書英!」
沒想到她會來這招,唐衍當場愣住。
韓書英沒命似的跑著,一直到跳上捷運,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