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安排,鍾欣怡沒拒絕,遂挑了條簡單的項鏈。
「我幫你戴。」回到車上時,錢貫傑主動要求為她戴上。
「嗯。」鍾欣怡撩起秀髮,露出優美的頸部線條。
注視著她的曲線,他緩慢且慎重的將金屬勾環扣上。
「好了嗎?」
「嗯。」他應,在美麗的頸項上落下輕吻。
嘴唇的柔軟觸感,碰到皮膚,微微發癢,鍾欣怡發出咯咯笑聲。
「會癢。」
「嗯。」他又應。手臂往前圈住了她,由身後耳鬢廝磨。
鍾欣怡放鬆地任他環抱,在車裡,形成兩人的小世界,沒有外界一切干擾。
「今天發生開心的事?」氣氛太美好,她聲音放得很輕。
「你大哥要休十天假,叫我代打上工算不算?」他嗓音同樣輕柔,卻刻意說笑。
「所以你是壓力太大才突然跑來找我?」她語帶笑意詢問。
「我只是想到沒給過你驚喜。」驚嚇或許有過。「新手上路,等級還很弱。」
鍾欣怡笑了。「不要學我大哥,我又不是瑤瑤。」
「她看起來很幸福。」
「因為是對的人。」她回眸,微笑。「只要是對的人,就會很幸福。」
兩人目光接上,錢貫傑的表情深沉,唇邊掛著幾不可見的淡雅微笑,表情全然放鬆。
安靜互視一會,他臉頰緩緩朝她靠近,她閉眼,四片唇瓣貼上。
被板過身,鍾欣怡柔軟地倒在他懷中,他將溫香軟玉圈在胸前,溫柔的,細細的品嚐。
指掌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身後游移,他舌尖溜進她的領域,與她甜蜜嬉戲,溫柔擷取。
手貼住他的胸膛,她發出細細嚶嚀。
車內溫度攀升,明明是如此和緩的動作,卻能讓兩人吻得氣喘,幾乎要被對方燃燒。
捧著她酡紅的小臉,錢貫傑忍不住再度低下頭,一下又一下地輕啄。
他感受到腿間沉重的慾望,但兩人才剛恢復交往,他不希望自己的舉動顯得太過急躁,忍著將慾望壓下。
該點到為止。
「我送你回家。」他不捨地放開她。
將她平安送到家後,在公寓外,又偷了個香,做為吻別,還恰巧被回家的文佩芸撞見。
兩人皆落落大方,見到文佩芸短暫驚愕的表情,相視一眼,微微一笑。
「不用驚喜了。」在他離開前,她提醒。「是你就好。」
「嗯。」他又吻了她一下,才依依不捨道別。
第8章(2)
人走了,鍾欣怡轉身進到屋內,文佩芸坐在客廳,俏皮地朝她擠擠眉、努努嘴。
「好——恩——愛——哦——」
「不恩愛怎麼行。」她笑著接受室友的調侃。「吼喲,你之前出賣我,我都沒跟你算帳,竟然還有膽子笑我?」
丟開公事包,她打鬧地朝沙發上的室友撲了過去,搔她癢。
文佩芸不斷尖叫大笑,像個瘋子般。
很快地,她就逮到機會反襲,兩個輕熟女像小學生一樣打鬧玩在一起,甚至戰況終了時,雙雙虛脫倒在沙發上,仰望天花板,氣喘吁吁。
胸口起伏,文佩芸聲音無力的道:「我大後天要去意大利五天哦……」
「那個設計師……很龜毛耶,每季都要你跑一趟……」鍾欣怡也喘著。
「我現在就靠他的東西賺錢了……就算他在南極,我也去……」她瞪著白色天花扳說。
「要不是他的東西賺錢……我一定叫你別去浪費時間……」她笑。另一個人也跟著笑了。
喘息夾雜了笑聲進去,兩個女人頓時笑成一團。
終於平穩了過快心跳,能夠正常說話,文佩芸依舊躺在沙發上,看著空無一物的上方,靜默一會兒後,突然輕喚,「欣怡。」
「嗯?」
「要幸福哦。」她輕喃。
沉默兩秒。「嗯。」同樣輕柔的回應。
***
「嗯……」
喀啦喀啦……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鍾欣怡蹲在自家門口,一雙手在公事包內不斷翻找,找了老半天,依舊沒找到她的目標。
「不會吧……」不死心地繼續翻找,她將所有東西全拿出來,又一項項地放回去後,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又把鑰匙搞丟了。
哪天不丟,竟剛好在佩芸出國的第一天,這下她上哪討救兵?
根據室友協議,除非找不到人開門,鎖匠才會是最後一個選項。雖然瑤瑤嫁出去了,不過當初是她看不慣她花了太多開鎖費用,才發起這協議,並強烈要求她得遵守。習慣性的,她還是先打電話給前室友,如今的大嫂。
「嗯?」沒開機?
她又試著撥大哥的手機,同樣關機中。打家裡電話,也沒人接。最後她打給了男友錢貫傑。
「慣傑,你有沒有看到我大哥和瑤瑤?」
「他們現在大概在飛機上。怎麼了?」
「他們出國嗎?瑤瑤怎麼沒跟我講?!」她驚呼。「我本來想請她拿鑰匙給你,讓你等等一起帶過來。」
「她今天也是突然被架到機場去,當然來不及跟你講。」錢貫傑好笑道。「你鑰匙弄丟了?文佩芸呢?」
「大概忘在公司吧。」希望不是掉在公車上……「佩芸也是今天出國,她代理的那個品牌的設計師要求她每一季都得去意大利聽課……」自己的兩顆救命仙丹竟然同時不在。「我打給鎖匠好了。你到家了嗎?」
男友有告訴她今日下午有會議要開,可能晚一點才回到家,而到家時會打電話與她確認晚餐時間。
「我正在搭電梯。」他邊走邊和她講電話。「別打給鎖將,你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危險。」
「那鎖匠我很熟。」以前太常光顧,那鎖匠大哥都直接算她VIP價。
「鍾小呆,人心險惡這四個字你需要多寫幾遍。」他沒好氣。「我馬上過去,在我出現前,你不准打電話叫鎖匠。」電梯坐到八樓,腳沒踏出,錢貫傑又原班搭回地下停車場。
當他開車來到女友的公寓時,就見到那個小呆瓜雙手拎著公事包,站在大門邊像待人認領的流浪動物一樣。見到他的車,她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