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不敢再笑,識相的趕緊出去了。
法齊茲見到地上一撮撮自己被扯下的寶貝頭髮後,立刻打消想找東方女人當愛人的念頭,他可沒辦法將野猴子當成女人對待。
他難以置信的看向前方還在互相凝視的夫妻,徹底不解,阿比達何時成了野人?怎麼會被一隻猴子馴服?簡直莫名其妙!
阿比達雙眸憂慮的看著樓妍,見她似乎還在驚愕中沒有回過神來,他朝她展開雙臂。「過來吧,我在這兒呢。」他輕喚。
她眼淚涔涔地落下了。「這……這是怎麼回事?!」身子還是僵在原處。
「什麼怎麼回事?你不高興看到自己男人平安歸來嗎?笨女人!」法齊茲無緣無故被攻擊,一肚子火,口氣惡劣得很。
阿比達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閉嘴!誰准你凶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大概不是人類,恐怕你也是剛剛才得知她是由森林裡出來的野猴子吧?不然怎會看上她?」他法齊茲沒好氣的回嘴。
第9章(2)
阿比達懶得理他,轉頭要安撫自己受驚的妻子,沒想到下一刻嬌小的身軀就撞進他懷裡,未癒傷口又受到重擊,教他當場青白了臉龐,一旁的法齊茲捂著臉,同情地看這慘不忍睹的一幕。
阿比達真是欠他老婆的,才會一見面就被她愛的凌遲,待會保證他的傷口又會裂開。
「老公,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你沒有死,他們都不肯相信我說的……你沒有死、你真的沒有死……嗚嗚……」樓妍渾然不知自己丈夫被她抱得有多「水深火熱」,逕自哭得浙瀝嘩啦。
阿比達臉色越來越蒼白,但就是不敢吭一句去驚動驚喜哭泣的妻子。
法齊茲見狀,頭搖得快要斷掉,阿比達這小子的愛妻程度他總算見識到了。
「喂,阿比達的女人,你如果不想成為真正的寡婦就趕緊放開他,這樣他還有一線生機,不然,你就真的等著準備收屍了。」他看不下去的說。
正抱著丈夫哭得抽抽噎噎的女人,聞言立即嚇得鬆開阿比達,臉上露出不解的惶恐。
阿比達再度惱怒的瞪向法齊茲,責備後者驚嚇他的女人。
法齊茲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到底是命比較重要,還是女人的眼淚比較重要?」他忍不住問。
「廢話少說,從現在開始給我閉上嘴,不然就滾出去!」阿比達火大的道。
法齊茲兩手一攤,自討沒趣的滾到一旁沙發上,吃起自己帶來探病的食物。
「這到底是……你沒死……這裡是醫院……你身上有傷嗎?」樓妍顫聲問,總算注意他身上纏著繃帶,而且此刻他胸前的繃帶好像正在滲血。
阿比達忍著傷口被扯動的疼痛,伸出手擦拭她的眼淚。
「對,我受到了槍傷,幸好傷勢已經穩定了……」
「不過經過剛才猴子的攻擊,可能又要惡化了吧?」嘴裡塞著食物的法齊茲無視警告,忍不住涼涼的又插嘴。
「法齊茲!」阿比達怒吼。這一吼,他胸腔用力震動,血滲得更快了。
法齊茲見了馬上閉嘴,這傢伙這時絕不想讓醫生過來壞了他與妻子相聚的好事,他就當做善事,這次真的不再插話了。
「你受了槍傷?!」樓妍立即驚訝的又想撲上前,但這回她在碰到他身體前便即時煞車,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無措的眼淚爭先恐後的奪眶而出。
阿比達深吸一口氣,但不是因為傷口的疼痛,而是要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避免讓她更受刺激。「你別緊張,靠過來吧,至少讓我牽著你的手。」他也很渴望擁抱她,可惜這時候逞強不得,否則也許馬上就得再上手術台了。
她這才顫抖的朝他伸出雙手,他立即握住,力道比自己預期的還大。
阿比達心情也極為激動,經過這件事,他更確定這女人對自己的重要性,在受槍傷的那一刻,他腦中出現的只有她,放不下的也只有她!
他終於體會為什麼人在愛到深處時,會希望自己比情人晚走,因為留下來的那個人所要承受的將比死去的人更多、更痛。
「告訴我全部的事,一件也不許漏,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她熱淚盈眶的要求。
他輕輕一笑。「會的,我會告訴你所有的過程,不過你得先說為什麼沒有上飛機,這時的你不是應該差不多抵達台灣了嗎?」
她搖著頭,表情憤怒的瞪向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的傢伙。「我怎麼可以就這樣回去?這傢伙極有可能是殺你的兇手,我要留下來為你報仇!」
法齊茲聽了這話,差點被水果噎住,用力灌口水後才有辦法出聲。「你不會是一開始就沒上飛機,一路跟蹤我過來這裡,然後伺機攻擊我的吧?」他愕然的問。
「沒錯,所有跡象都顯示你是兇手,既然沒人要為阿比達報仇,我就只好自己來!」
法齊茲不可思議的搖著頭。「你是怎麼閃過那一大票監視你的人溜下飛機,還能逃出機場的?」
「是莫瑟莉,是她代替了我上飛機,再加上我母親以及學長都在飛機上,沒人會懷疑那個穿著黑袍戴面紗的人不是我。」
「原來如此,想不到我們國家的黑袍,對於女逃犯還有很大的好處。」他譏諷的說。
她繼續像看仇人一樣怒視他。「我擺脫眾人跟蹤你,發現你進到醫院,非常幸運的又發現你身邊居然沒帶任何保鏢,所以才把握機會闖進來。」她此刻只疑惑他為什麼會與阿比達在一起?
法齊茲看著病床上的阿比達。「嘿,我不得不說,你這妻子雖然野了點,但還算是有情有義,知道要為夫報仇。不過,她也太自不量力了點。」
阿比達表情嚴肅起來,因為他也被剛才她跳上法齊茲身上的行為嚇死了,生怕法齊茲掙扎間把她摔落,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女人,這件事你的行為真的很任性,你忘了自己有身孕嗎?」他不得不責備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