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書聽了她這個提議,真不知要氣還是要笑,「都已經知道是我了,重來有什麼意義?」她還是一樣的傻。
「哦……」乖乖聽訓的袁巧茵垂下頭,睡意再度襲來,正想打哈欠,卻冷不防的被他雙手按住肩頭。
原以為訓話結束,張彥書要開始熱情的對她吐露思戀和情意,袁巧茵又稍微有了精神,一雙眼睛睜得亮亮的,嘴角也是笑。
「你自己來的?」
「對啊!我很厲害吧!」快稱讚她。
「不怕迷路?不怕被拐?」
什麼嘛!原來是訓話!
袁巧茵掙開他的懷抱,沒好氣的轉身往床鋪走去,「我也是有智慧的好不好?」總是把她當成小孩子,緊張兮兮的。「而且我今天還幫了你大忙呢!」
「這倒真是要謝謝你,肉圓神探。」他跟著走到床邊,看著她滿臉的不服氣,嘴嘟得高高的,可愛的像顆包子。
「真沒誠意。」真的感謝她的話,怎麼不快點過來抱住她,然後跟她說『寶貝你好厲害我今天才知道你的潛能無限以前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從今以後你不要再離開我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吧』之類的話,再用力親住她……哼!那串讚美就算了,他是不可能說那種話的;但是親吻和擁抱一項都沒有,只有說教和『肉圓神探』的稱呼,誰會高興啊!
「怎麼?你不開心?既然你不高興,那我先走了。」快點像上次一樣撲過來留住他吧!
沒想到她只是更加縮進被子裡,應也不應一聲。
張彥書挑起眉,也脫了鞋子,爬進棉被裡將她緊緊抱住,「一會兒開心,一會兒生氣,你腦袋裡不忙嗎?」
聽起來像是取笑,卻含著滿滿的溫柔與寵溺。
「反正裡面都是肉圓的餡。」她自暴自棄的答道。
他愣了愣,然後笑了起來,「又在說傻話。」
「誰教我就是笨。」埋在他懷裡,袁巧茵細聲埋怨著,但一雙手還是自動圈上他的身軀,回應他的擁抱。
「笨的剛剛好,正好是我喜歡的程度。」張彥書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誘引她迎向自己低頭湊上的親吻,「你怎麼會來?」
「來找你啊!」袁巧茵發洩似的輕咬他的下唇一記。
「這麼想我?」張彥書開心了,忍不住又親了她好幾口,「看到你出現在廚房時,我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了呢!而且還是個又漂亮,又可愛,跟我女朋友一模一樣的覺……」
他今天的嘴好甜,真會說好聽話。袁巧茵心頭一軟,臉上也綻開甜美的笑容,將他抱得更緊。「這麼想我?」她學起他拽拽的回道:「你還叫我不要來呢!」
明知他是擔心她,她還是忍不住嗔道。
見她再度展開笑顏,他也隨著微笑起來——她是個很容易取悅的人,這也是袁巧茵討人喜歡的其中一點,一點點小事就可以讓她開心起來。
「是,我們這麼久沒見,我很想你。」張彥書本想明天一大早回台灣見她,一解相思之苦,沒想到她突然自己跑來,讓他又驚又喜。
「我也是。」她害羞的回道,然後又將臉埋進他的懷裡磨蹭——但是下一秒隨即將他推開,一雙眉毛也皺了起來,「你身上香香的,又臭臭的!」
有避風塘炒蟹的香味,還有油煙的臭味……「脫掉就好了。」張彥書不以為意,解開上衣的紐扣,將制服和裡頭的短袖T恤隨手往旁邊一丟,回過頭想繼續溫存時卻瞧見袁巧茵滿面羞紅,但又好奇的瞪著他看,「看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沒有心懷邪念的看過……」袁巧茵誠實的回道,一雙眼睛早就沒了睡意,直勾勾的盯著他瞧。
他穿著衣服時,看起來就已經很帥氣挺拔:沒想到裸著身體時,又是另一番讓人眼睛和心神都移不開的美景。
到底是他的美麗肉體勾引得她魂不守舍,還是因為她對他有感情,連帶著對他的身體也一起心神動搖起來?
不管是哪一個,袁巧茵現在只覺得自己腦袋裡像是裝滿了辣椒醬一般刺激火熱,她的鼻血也隨時有噴流出來的危機……「你你你你你想做什麼?」她瞪著他再度往自己逼近的身軀,簡直就像是一團火,而她則是飛蛾,明明覺得應該到此為止,但又無法抗拒的往他靠近,既興奮,又危險。
看出袁巧茵的手足無措和意亂情迷,張彥書覺得很有趣,但心裡也不禁起了騷動。
他原本就不排斥和她有更進一步的關係,只是顧慮到她的心情,怕太躁進的舉動會讓她驚嚇逃走,但是現在看到她的反應,讓他察覺到——眼前這個他多年來擺在心上呵護疼愛的已經不是個青澀的女孩,而是一個會為他情動,和他一樣對彼此有慾望的女人了。
這個體會讓張彥書凝視著她的目光更加灼熱而危險,他故意將身子更加逼近她,唇瓣輕柔相貼,呼吸火熱糾纏,距離近的只要其中一方輕輕一動,就可以讓彼此的唇舌交纏。
「你覺得我想做什麼?」他輕聲問道,既是無辜的詢問,也是誘惑的邀請。
「做……」袁巧茵吞吞口水,覺得手有點癢,很想把面前的美男色給推倒。「做不可告人的事。」
原本致力於營造氣氛的張彥書聞言一愣,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的捏住她的臉頰,「不可告人?是哪裡不可告人?」
明明是健全的兩性交流。
第10章(2)
「不然這種……嗯……」她又瞄了他光裸的上半身一眼,一張粉臉羞得紅通通的。「光著身子做的事,可以到處講嗎?」當然是不可告人——不可以告訴別人。
張彥書先是定定的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隨後緩緩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你猜的沒錯,那我們就來做不可告人的事,如何?」
「我、我覺得,我們可以做點……有益身心,健康強身的事……」袁巧茵被他近距離的接觸與誘惑惹得呼吸困難,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