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見狀,立刻告知第一手的消息。「總監,凰穎要結婚了。」
「嗄?」白家駒呆掉,愣愣地看向羞怯垂眼的祝凰穎。
他有沒有聽錯?昨天他才剛擬好作戰計劃,今天一來,就聽說她要結婚了?她哪來的對象?根本沒聽說她有男朋友啊。
不對!他猛地想起那天在健身中心外,那個載她走的男人……難道是那個人?他本來是有懷疑他們兩人的關係,但因為凰穎上星期精神狀態不太好,他也就找不到適當時機問她,時間一久,加上最近忙著筱原屋的事,他也就拋到腦後,如今回想起來,他總覺得那個男人有些面熟,但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
「總監,不好意思,有人要找你。」總機走進茶水間告知著,遞上對方名片。
白家駒回頭,接過名片,看著設計感十足的名片上寫著輕妍館藥妝集團董事長--「於令忍?」
「幸會,很高興認識你。」
聞聲,他抬眼,才發現對方已經來到面前。「是你?」
聽到熟悉的聲響,祝凰穎抬頭看去,驚詫得瞪大眼。
於令忍也發現了她,朝她眨了眨眼。
祝凰穎怔住,因為他根本沒跟她說,他今天會到她的公司來。
「幸會。」他伸出的手,還在半空中等著。
白家駒回過神,握住他的手「幸會,不知道於董事長今天前來是……」
「想和你談廣告的事宜。」於令忍握住他的手,手勁不強不弱,以眼打量他。
「承蒙於董事長看得起,只是目前敝公司正在接待客人,所以……」
「沒關係,我可以等。」他放開了手,看向祝凰穎。「不知道能不能讓凰穎陪我一下?」
「她?」白家駒看向祝凰穎再看向他,突然明白了什麼。「難道說,你就是凰穎的未婚夫?」
祝凰穎聞言,定住不能動。
她不敢看向令忍,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她把這件事告訴同事而不開心。然而她的眼角餘光卻瞄到,茶水間裡的女同事們不知何時已將視線改投往他的身上。
「欸?凰穎說了?」於令忍與其說是驚詫,倒不如說是歡喜,他臉上始終帶著笑。「不過,她說錯了一點,我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准老公,對吧,凰穎?」
後頭這句說得極大聲。
瞬地,所有視線纏繞著難以置信地看向祝凰穎,便見她羞怯怯地點了點頭。
「我聽凰穎說,白總監是廣告達人,她向我建議也許可以和你接洽看看,未來輕妍館的廣告也可以委託貴公司製作。」一席話說得極為誠懇,卻讓祝凰穎聽得一愣一愣的。
是這樣嗎?她想著。可是,她只記得他說,希望她不要再接近總監,甚至懷疑總監喜歡她……她什麼時候向他建議過了?
「是這樣嗎?」白家駒臉上掛的笑,五味雜陳極了。「既然於董事長這麼看得起,那麼就請凰穎先帶你到會客室稍待一會,好嗎?」
「這有什麼問題?」
白家駒看向祝凰穎,便見她已經快快起身,小步走來,輕輕地扯著於令忍往會客室的方向走。
一時之間,茶水間裡百感交集,有人驚愕不已,有人又羨又妒,唯有小花繼續啃她的薯條、喝她的可樂。
※※※
「令忍,你沒跟我說今天會到公司來,而且……我沒向你推薦我們總監啊。」進了會客室之後,她便小聲問著。
他對他們總監不友善,就算總監再有才氣,她也不會笨得在他面前誇讚總監。
「妳是沒跟我提過,但我對他做了一些調查。」雖說極不滿他對凰穎有追求之意,但撇開這點不說,在廣告的策劃上,白家駒確實相當有才華。
「是喔……」她抿了抿唇,像是想到什麼,急忙道:「對了,我要跟你說,筱原屋的代表已經在我們董事長的辦公室了,聽說是上星期臨時改日期的。」
「我知道。」於令忍勾笑,俯近,在她的唇上偷了個吻。
祝凰穎呆掉,大眼眨也不眨地直睇著他。
「所以,我來了,計劃提早進行。」
「咦?」
「筱原屋一定會跟輕妍館合作,廣告是一定要宣傳的,既然筱原屋已經挑定凱盛,那麼我就從善如流,而目在這時候埋伏,待會就可以遇見筱原屋的代表。」他心中早有盤算。「這個一舉數得的做法,妳不認為嗎?」
他每個動作,背後一定有其意義。
時間寶貴,他從不浪費的。
「令忍,我突然發現你好有手段。」祝凰穎這才搞清楚狀況。
原來他特地到她公司,是為了製造和筱原屋代表不期而遇的假象,想要藉由廣告和對方牽上關係。一開始不讓對方發現意圖,然後再慢慢地打動對方,甚至讓對方有意合作。
感覺是不到卑鄙的地步,但真的心機滿重的。
「妳到現在才發現?」於令忍歎了口氣。
要不然他是憑什麼白手起家?人脈、手段和精準的決策力,才是成功的關鍵。
「那麼,你今天會加班嗎?」
「視情況而定。」
「好吧,你加油嘍,不過……二十二日那天,你可不可空下來?」既然對方的日期改了,那就代表她的生日,他可以陪伴了,對不?
「二十二日?」他想了下,看著她一臉期待的眼神。「哪個時間?」
「只要你有空就好,想約你去一個地方,就在公司附近而已。」在她生日時,陪她吃一個蛋糕,應該不算過份吧。
聽她說得好委屈,他不禁心底發澀。「好,我一定會空出時間。」
至於今天……是決戰的關鍵。
第6章(1)
凱盛董事長辦公室的銅製大門打開,自家駒率先步出,而後是一男一女。廣告事宜已談妥大方向,至於細節方面,則等到凱盛提案後再擬定。
身為筱原屋代表的兩人,在白家駒的接待下,正準備要離開,然而才剛轉了個彎,便見於令忍從長廊另一頭走來。
「白總監,有空了?」他笑問,眼睛是看著白家駒,然而眼角餘光卻不斷地打量著他身後的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