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努力都是為了凰穎,如果沒有了她,一切都失去意義,他還緊握著工作做什麼?
祝凰穎怔怔地看著他嘴角的唇印,還有赤裸的上身,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你!」筱原悠一肚子火,然而瞧他為了不讓未婚妻誤會,選擇放棄合作,她惱著,卻也好羨慕祝凰穎,有這樣一個男人深愛著她。
「還有你,平野慎,你不要以為身邊的一切都會理所當然的存在著,不要以為自己能夠控制一切,有的時候,就算你緊握在手,也有可能轉眼消逝。」他吼著,只因在這件事裡,他最不滿的除了自己就是平野慎,他們都讓愛他們的女人愛得很辛苦。「為什麼不坦白一點?難道你真的非要等到有一天,她不在身邊了,你才來後悔?」
他對平野慎說的,是他的切膚之痛,而他不要後悔,所以他緊緊抓著,不讓凰穎離開視線,就在他懷裡,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平野慎頓住,直瞅著他,就連筱原悠也靜默不語。
「凰穎,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我非要妳不可,妳……不要離開我,不要誤會我,不要……」他話到一半,胸口被激動的情緒梗住。
祝凰穎被他抱得渾身發痛,被他從未有過的激動情緒震懾,直到感覺肩上一片濕意,聽他像個孩子股哭得抽氣,她整個傻眼。
「你……怎麼哭得像個孩子?」
她本來感覺委屈和背叛,儘管他說明了,她還是感覺不舒服,可是眼前的他,哭得像個大孩子,教她慌了手腳,不知道他的悲傷是從何而來。
於令忍哭得不能自己,不斷地抽氣。
「令忍?」她緊緊地環抱住他。「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是因為她嗎,是怕她誤解嗎?想起他剛剛說,他寧可不要合作……那都是真的嗎?可那是他夢寐以求的,他寧可為了她放棄?
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轉變?
而且……她從未見他哭成這樣,教她嚇到,教她不知所措。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他像個耍賴的孩子,已經不管尊嚴面子,只懇求她不要離開。
那種永遠失去的痛,他不想再嘗到。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你……不要嚇我。」她小小聲地保證,伸手輕拍著他的背,在他耳邊不斷地呢哺著,「令忍……沒事的、沒事的,我就在這裡,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擔心……」
眾人看著於令忍像個孩子般哭泣,看著祝凰穎如此輕易地將他收伏在掌心裡,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才知道,原來於令忍根本不像外傳的那麼可惡,他心裡是有珍愛的人,珍愛到無法容忍她誤解,哭泣解釋著……原來真正的狠角色是祝凰穎,而不是他呀……
於令忍不在乎自己沒了面子,只要能重新掌握住幸福,要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都是值得的。
他可以每天累得像條狗,他可以為了得到合作而無所不用其極,就算要哈腰諂媚,被人奚落嘲諷都無所謂,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營造一個家,而這個家裡,一定要有凰穎。
他傾盡所有,是為了打造回家的路,通往家的入口,就在她的笑容裡。
倒帶後的幸福
飯店外的露天花園裡,舉辦著熱鬧的婚禮。婚禮採取西式自助餐,還有飯店大廚在準備BBQ,會場佈置得有如童話般夢幻,濃綠粉紅襯著純白心形氣球,現場小提琴伴奏著,熱鬧的氛圍相當溫馨。
原本,於令忍是打算包下飯店的宴會廳,打造一場世紀婚禮,然而祝凰穎不願意,於是交由她處理之後,宴請的來賓,只有女方的親戚和同事,還有輕妍館的幹部和比較有交情的朋友。
而重頭戲,就在拉炮聲中開始。
身穿白色婚紗的祝凰穎和白色燕尾服的於令忍出場,有人全程拍攝著,更有不少人拿出相機猛拍,實在是這一對新人,男俊女俏,教人轉不開眼。
充當伴郎伴娘的吳芳廷和陸以庸則在賓客之間忙豫地轉來轉去,聽著來自週遭的低語。
「聽說於太太是個狠角色。」
「看不出來耶……」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吧,她可是能讓於令忍跪在地上痛哭,求她不要走的狠角色。」
「是啊,我也聽人這麼說過,但老覺得不太可能。」
「無論如何,這也代表於令忍是愛慘了她,對吧?」
「應該是吧……他一定對她很好,一定愛得極深才對。」
吳芳廷逛了一圈,聽完近來業界裡盛傳的流言,她撇了撇嘴。她也聽凰穎說過這事,大伙都不懂他到底是在激動什麼,不過她也不打算去澄清,反正那是事實,只是說……到底是誰愛誰呀?
分明是凰穎愛得比較多,包容得比較多吧。
她想著,心生妙計,偷偷端了杯香檳遞給祝凰穎。
「別讓她喝酒。」於令忍眼尖地發現,立刻阻上。
「這是無酒精的。」吳芳廷笑得壞心眼。
「是嗎?」
祝凰穎淺啜了一口,朝他笑著。「沒有酒精啦。」
吳芳廷不禁掩嘴偷笑。她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有沒有酒精好不好!讓凰穎喝酒,只有一個用意,那就是--
「老公。」祝凰穎笑得憨傻。
於令忍直睇著她,發覺她有些不對勁。「凰穎?」
「叫我老婆。」她不依地扁起嘴。
他橫眼,瞪向早已逃之夭夭的吳芳廷。那娘們!他低罵著。
「老公!」得不到響應的祝凰穎瞇起眼,有幾分和他相似的凶狠。
適巧,飄揚的樂音停止,她的嗓音瞬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老婆……」於令忍努力地安撫著她。
天啊,千萬別在這當頭發起酒瘋……他無所謂,可這是一生一次的婚禮,她要是知道自己這麼失態,一定會恨死自己。
那可惡的吳芳廷,儘管逃吧,他決定要扣除她的獎金再順便減她三成的底薪。
原以為祝凰穎貧瘠的酒量,在飲酒後,會引發可怕的酒瘋,豈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