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一切都只是場誤會的話,她至少也該說一句吧?不一定要解釋,只要表現得自然些,讓他不至於誤會即可。
可是她那是什麼反應?
好吧,或許她對他的怒氣還沒消,所以才故意要氣他,這些他可以瞭解。
但是令他無法接受的是,她怎麼可以讓他以外的男人進入她男賓止步的住處?
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嚥不下卡在心中那口氣而已,真希望現在有個混蛋來惹他,這麼一來就可以讓他出出氣。
宇文絕將視線移向週遭,森冷的目光嚇得稍微有膽,而且勉強貼著牆壁才敢與他錯身而過的路人,在一瞬間全身僵硬,冷汗狂飄,一點一滴的落在地上。
「別……別殺我,我是無辜的。」
誇張的反應讓他將目光,轉而射向平貼在牆面上的兩人。
只見那兩個貼在牆面上的男人頓時顫抖的跌坐地上,恐懼得摟抱在一起。
「不要!」
看著眼前兩人的醜態,宇文絕一扭嘴角,終於忍不住露出微笑,接著仰頭大笑。
天啊,他這輩子還沒碰過這麼好笑的事情耶!
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大叫,呵呵……有這麼誇張嗎?又不是碰到鬼了,這真的是……呵呵……太好笑了!
無視於週遭瞠目結舌,以及又驚又怕的眼神,他放肆的大笑,直到笑夠了,他才意外的發現積壓在他心中的那口氣已不翼而飛,整個人變得輕鬆自在,而且充滿活力。
嘿,管他是場誤會還是她故意氣他,或者她要讓幾個男人進入她男賓止步的住處,那根本無關他要她、娶她、愛她的決心。
決定愛她、決定要她、決定娶她,一輩子都不離開她,這麼重要的決心他怎麼可能隨便更改呢?
濃眉挑起,黑眸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愉快心情,就像是暴風雨過後的天空般晴朗,他轉身走向路邊,隨手招了輛計程車,隨即坐上車離去。
☆ ☆ ☆
本以為拒絕了古允武,兩人間友好的關係也將隨之失去,沒想到結果卻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她不僅沒有失去一個亦兄亦友的朋友,連預期中尷尬、食不知味的午餐,都變成了一次美味的饗宴。
愉快的午餐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下午茶,然後變成晚餐,如 果不是古允武臨時有事,恐怕他們的晚餐會續攤變成消夜。
真是不可思議不是嗎?
冉香漓帶著這一星期來首次擁有的愉快心情搭電梯,直抵十一樓。
踏出電梯的同時,她低頭從皮包內翻出大門的鑰匙,抬起頭的那一剎那,接著整個人不禁呆掉。
宇文絕。
四週一片死寂,冉香漓僵硬如石的瞪著站在她家門前的男人,感覺心跳完全亂了節拍。
他又來這裡做什麼?
「嗨。」宇文絕揚起一抹笑。
她難以置信的勝大雙眼瞪著他,不明白他怎能輕鬆自若的向她打招呼?
「我以為我已經說清楚你的衣服不在這裡。」她冷聲道,走過他面前拿鑰匙開門。
該死的!她的手在抖什麼?
「我來。」
鑰匙突然被他霸道的接了過去,她甚至來不及抗議,大門已在一個卡聲後被他解了鎖,他伸手將大門推開。
她瞪著被他打開的大門,分不清楚此刻心中五味雜陳的感受是什麼,喜怒哀樂愛?不,沒有愛,不能是愛。
傷心一次就夠了,絕望也是一樣,要她再次承受那種噬心之痛,是萬萬不可能的,更何況是從同一個男人身上重蹈覆轍。
不,絕不。
「慢著!」她在他跨步打算進門前,以一個側移擋住了他的去路。
宇文絕輕佻眉頭看她,無聲的問:怎麼了?
「這是我的家,我並沒有請你進去,你不要私闖民宅。」她冷言冷語的盯著他。
私闖民宅四個字讓他輕笑出聲。
「沒這麼嚴重吧?」他笑不可遏的望著她,但她卻始終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冷冷地看著他。
她果然還在生他的氣。宇文絕收盡臉上笑意的輕歎一口氣。
「香漓……」
「請叫我冉香漓,或冉小姐。」
「你一定要這樣嗎?」
「如果沒事的話,請你離開。」她突然說道,然後退後一步,迅速的想將門關上。
宇文絕眼明手快,在發現她的動機後,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抵在門板上,成功的阻止了她想關門的舉動。
「不要這樣。」他對她說。
「放手!」
「你必須給我一個申訴的機會。」
「放手!」
「抱歉,我不想無禮,但是你逼我這樣做的。」
說著,他用沒擋門的那隻手攬住她的腰,一個提抱,她整個人已離開大門半公尺,落入他懷中,緊接著她只能眼睜睜的看他將門關上,走到客廳坐下後,再霸道的將她圈坐在他大腿上。
「放開我,你想幹麼?」一陣呆愕後,她迅速的掙扎叫道。
「我想做的事有很多,但是首先我要你安靜的聽我說。」他光用一隻手就制止了她的掙扎,輕而易舉的將她困在他大腿上。
冉香漓不放棄的不斷掙扎。
「如果你繼續動來動去的話,我不介意先做另一件讓我思念了一個星期的事。」他忽然將臉傾向她,一邊親吻她細緻的耳垂,一邊啞聲說。
她頓時幻化成石,動也不動的僵在他腿上。
「真是可惜。」宇文絕惋惜的歎道。
「你到底想怎樣?」她努力的克制心慌與憤怒,冷冷地瞪著他問。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以她從未見過的深情目光凝視著她說: 「我愛你。」
心忽然被狠狠地重撞了一下,冉香漓感到有些暈眩,她甩甩頭,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暈倒的時候,要暈至少也要先將他趕出去。
「如果你今天來這兒的目的是為了跟我說這句話,現在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打算要氣到什麼時候?告訴我。」他將臉埋進她肩膀,歎息的問。
「我沒有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她渾身僵硬的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