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絕奪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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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冉香漓抱著棉被坐在床上,一臉防備與心有餘悸的表情。

  「我的腳斷了,好痛呀!」

  她怔了怔。腳斷了?

  「哎喲,好痛、好痛呀。」

  不會是真的吧?

  「哎喲、哎喲、哎喲……」

  不會吧,真有那麼痛,有必要哀叫得這麼大聲嗎?

  冉香漓終於按捺不住,稍稍的移動了一下位置,伸出頭探視床下的他。

  「拜託,求求你,送我到醫院去,我的腳好痛呀。」宇文絕眼明手快的立刻對她伸出求救的手,一臉痛苦不已的表情。

  冉香海懷疑地瞪著他,可是除了哀痛的叫聲過於誇張,顯得有些在騙人之外,他額頭冒出的冷汗與臉上疼痛的神情卻一點也假不了。

  難道他的腳真的不小心被她給摔斷了?

  「你哪裡痛?」帶著些許懷疑,她迅速地跳下床,來到他緊壓著的一條腿旁邊,蹙眉問。

  「我的腳好痛。」

  「你坐得起來嗎?」現在的他還半躺在地上。

  「我盡量。」宇文絕咬著牙,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才一移動,便又抱著腳大叫,「啊,好痛!」

  冉香漓的眉頭連打了數十餘個結。

  「怎麼會這樣?」她問著自己,昨晚推他——不,是踹他下床時都沒事,怎麼這回才一推,他的腿就斷了?

  看他痛苦的樣子似乎連動一下都有困難,她該怎麼辦?

  「你……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好了。」惟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她說著轉身就走。

  宇文絕一聽,瞬間瞠大雙眼,急忙伸手拉住她,大叫道:「等一下。」

  開什麼玩笑,救護車一來,他的戲耍怎麼演下去?

  「怎麼了?」她蹙緊眉頭,擔心的望著他問。

  「不要叫救護車。」

  「嘎?」

  「不要叫救護車。」他又說了一次。

  冉香漓不解的眨了眨眼。一為什麼?」

  「太丟臉了。」

  這是什麼答案?她直瞧著他。

  「這又不是多嚴重的骨折,卻大驚小怪的叫來救護車,實在太丟臉了。」宇文絕一邊解釋,一邊冷汗直流的做出強迫自己從地板上坐起的動作。

  「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他咬著牙給了她一個虛弱的微笑,然後繼續拚命的想從地板上站起來。

  冉香漓急忙奔上前幫他。

  「你別太勉強,如果真的不行就讓我叫救護車。」她蹩眉說,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為剛剛睡醒突然見到一個男人躺在身邊,才會一時受不了驚嚇的把你推下床。我不知道會害你變成這樣,對不起、對不起。」

  宇文絕搖了搖頭。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是,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睡到你的床上,只記得昨天為了替當新郎的好朋友擋酒,好像喝得滿醉的,後來我怎麼會跑到這裡呢?」他一臉痛苦與茫然交錯的表情。

  聽他這麼一說,冉香漓時更自責了些。

  原來他昨天是為了替剛結婚的好朋友擋酒,所以才會喝得那麼醉,可是她卻當他是個酒鬼,雖收留了他卻讓他睡地板,在他憑著潛意識尋找到舒適的床睡時,她還一腳將他踹下床,現在又害他的腿骨折,她實在是大不應該了。

  「昨天我在回家的路上遇見喝得醉醺醺的你想開車回家,便忍不住的管了閒事,坐上駕駛座打算先將你送回家自己再回家,可是後來竟糊里糊塗的將你載回我這兒,而你又睡得不省人事,我只好將你扶進來,所以你現在才會在這裡。」她簡單的說了一下 昨晚的情況。

  「是我自己爬上你的床的?」宇文絕苦笑的問,臉上又多了一種抱歉的神情,「對不起,我喝醉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

  「算了,別提這件事,你的腳現在怎麼樣了?」她打斷他問。

  「不瞞你說,很痛。」他齜牙咧嘴的說。

  冉香漓的眉頭瞬間又多打上幾個結。

  「你先坐著,忍耐一下,我馬上換件衣服送你到醫院去。」她扶他到床上坐下後,迅速的從衣櫃抓了套衣服便奔進浴室換裝。

  浴室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床上的宇文絕立刻咧嘴而笑,一掃臉上原本痛苦的表情。他拍了拍完好如初的右小腿,又伸了伸懶腰,差一點舒服的呻吟出聲。

  真是好玩,原本只是想嚇她一下而已,沒想到她竟會這麼緊張他,連救護車都差一點派上用場,害得他想揭穿這個玩笑都捨不得。

  捨不得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個原本無傷大雅的玩笑該怎麼結尾?如果他真想要追求她的話,最好不要考慮不打自招這方法。

  隨著門鎖彈開的聲音,冉香漓以牛仔褲加T恤的裝扮迅速的出現在他面前,他臉上原本輕鬆愜意的表情也隨之像變魔術般,迅速恢復到先前冷汗直冒的痛苦狀。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她放下手上的睡衣,從皮包內抽出幾千塊放人口袋中後走向他,伸手幫他站起來。「小心點,慢慢來。」

  宇文絕一臉承受著莫大痛苦的模樣點了點頭。兩人邊走邊聊著。

  「讓你見笑了,我比較怕痛。」

  他為自己過份誇張的表現解釋了一下,免得從此被她歸類為娘娘腔或孬種,連一點疼痛都受不了。

  「有什麼好見笑,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哭出來了。」她安慰他說。

  宇文絕扯了扯嘴角,有點想說你是女人而我是一個男人,但想一想還是決定不要加深他在她心中孬種的形象比較好。

  「很痛嗎?再忍一下我們就快要到停車的地方了。」見他不再說話,她對他說道。

  就讓她這麼認為吧,他可以乘機想一想待會到底該怎麼辦。

  讓她將他載到醫院去嗎?或許他的戲可以演得很逼真,連醫生都騙得過,但是X光一照下去,他不照樣露出馬腳,現出原形?

  不行,不能去醫院。

  但是不去醫院他的馬腳不更早露出來?

  他真是自作自受。

  快想辦法呀,像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作繭自縛呢?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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