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除了剛剛乍然聽見這件事時有所震驚外,她從頭到尾似乎都挺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感覺起來她好像有點怪怪的。
啊,算了,別胡思亂想了,還是快去看看他腳上的石膏打得怎麼樣了。
她匆匆的朝護士小姐推著宇文絕離開的方向走去,卻因突然映人眼簾的一個畫面而倏然止步。
他的燦爛笑臉,她第一次見到。原本剛剛還痛得面無血色的他,現在卻在女醫生面前笑得此開朗,似乎早已忘了骨折的疼痛。
天啊,她怎麼會這麼笨、這麼多事、這麼自以為是!他是個孤兒,所以沒有家人,但是這並不表示他沒有女朋友呀,難怪他會堅持捨近求遠源來……
哼,她差一點就要鬧個大笑話了。
不如為何,她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感,也許是醫院的味道讓她覺得不舒服吧……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兩個月後拆石膏。」瞥見她的出現,蘭鈴一邊對字文絕使眼色,一邊開口道。
「謝謝你,醫生。」宇文絕站了起來,金雞獨立的說。
「不客氣。」蘭鈴揮了揮手離去,已經沒她的戲份了。
「怎麼了?」本以為冉香漓會立刻走到他身邊攙扶他,沒想到她卻動也沒動一下,他試探的朝她問。
「我在想待會兒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冉香漓淡然的回答。
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轉變,卻想不透是為什麼,他忍不住緊皺了下眉頭,作勢苦笑道:「當然需要麻煩你,否則以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無法開車。」
「也許你女朋友會送你回家。」
「女朋友?」他瞬間瞠大雙眼,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我哪來的女朋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她呆愕了一下,隨即有些試探的盯著他說:「你沒有女朋友?別騙人了。」
像他長得這麼帥的男人會沒有女朋友?
拜託,那全天下的女人不全都瞎了眼。
「我真的沒有。」宇文絕認真的對她說。
「那剛剛的女醫生呢?」冉香漓一時忍不住衝口問。
「她?」
「我看你們倆好像原本就認識,而且你先前還堅持一定要來給她看。」她假裝不在意的解釋。
「拜託,她已經有老公了好不好,你別害我被她老公追殺。」宇文絕拍了下額頭。
「她結婚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沒錯,她已經結婚了,而且夫妻倆的感情還超好的。」
「喔。」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什麼?喔,沒有啦,我只是在想你現在腳受傷了,做什麼都不方便,總要有個人在身邊照顧比較好,剛好看到你和那個女醫生好像很熟的樣子,所以……」她聳了聳肩,感覺自己似乎沒那麼不舒眼了。
「唉!」宇文絕突然輕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她看向他問。
「沒什麼。」他搖搖頭,一臉無奈的盯著被石膏包裹住的右小腿。
「你是不是在擔心往後兩個月該怎麼辦?」
他沒有回答她,卻又輕歎了一口氣。
「我想、未來兩個月就讓我來照顧你好了。」沉默了一陣子,冉香漓突然開口。
「什麼?」宇文絕一臉愕然的抬頭看她,心裡卻高興得正在尖聲大叫,隨即迅速的搖頭,「不必啦,我可以照顧自己的,只是小腿骨折而已,難不倒我的。」
「不行,我已經決定了。」她一臉堅決的說。
「可是……」
「如果你不答應,就表示你怪我害你變成這樣。」冉香漓截斷他道。
「但是……」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未來兩個月你必須跟我住。」她再次打 斷他的話,「不過,我們得先去買個床墊給你睡才行,否則的話你 就只能睡地板或沙發了。」
第四章
完全如預料的與冉香漓同居,宇文絕每回背對著她時都忍不住的笑咧嘴,天啊,他真是受極了她的心軟。
同居第一天,他們先到他家打包洗衣物,他從她進了他家門後,臉上膛目結舌與蠢蠢欲動的表情得知,她一定愛極了他的住所,並且有種迫不及待想替他的屋子更改設計裝潢的衝動。
為此,他一個人躲在房裡偷笑了許久。
同居第二天,他們對對方的工作、經歷與個性都有了大的瞭解。當然,屬於他的部份,只有百分之十是清楚的,其餘的百分之九十則是模糊不清、交代不明。
她的心軟,讓他過足了有口難言的戲癮。
同居第三天,他們在電話響起時,相對一笑。她笑是因為尷尬,覺得自己都這麼大了,卻還讓父母每天一Call;至於他笑,則是滿意她父母對她的管教。
如果讓她父母知道他們倆正在「同居」,不知道他們的婚禮將會提前多久?
同居第四天、第五天,他們的感情持續加溫。他發現她偶爾會趁他不注意時偷偷看他,使得他連晚上睡覺作夢都會笑。
看來,並不是只有他在一頭熱而已,她對他也是有感覺的。
同居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曖昧的溫度持續上升,害得他心頭都癢了起來。
倘若她再這樣曖昧不明的挑逗他的話,他發誓,下一刻一定將她按壓在身下。
同居第九天,情況好像突然有了些改變,她不再以那種曖昧的眼光偷看他,相反的,他甚至能感覺到她似乎有點兒在躲他。
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他所發的誓被她聽到了,為防被他壓在身下,她只有躲他?
同居第十天、第十一天、第十二天,情況似乎變得愈來愈嚴重,她竟然開始以工作為由,連晚餐都不回來陪他吃。
該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同居第十三天、第十四天、第十五天,這樣的情形依然持續著。他們已經同居半個月了,但是情況卻完全出乎他所預料的。
他媽的,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用力的掛下近日來第N通冉香漓說明有事不能回家吃晚餐的電話,宇文絕毅然決定不能再讓情況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