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故意將咱們引來這兒的?」英顥立刻就明白這一切都是皇帝計劃的,只是還不明白為什麼。
「沒錯!」皇帝也大方承認。
阿圖錯愕地仰起頭。「皇上為什麼要這麼做?」
「自然是想要撮合你們。」他輕輕拍了下阿圖的頭,呵呵一笑。「所謂患難見真情,朕想知道這場牢獄之災會在你們之間起什麼樣的變化。」皇帝想到方才英顥保護阿圖的態度,不禁笑得更開懷了。
「恕臣斗膽,皇上不該為了這種小事,拿之間的安危開玩笑。」雖然聽皇帝這麼說,表示阿圖說得沒錯,皇帝確實只把她當做女兒一樣看待,不過英顥可不認為應該高興,只能慶幸皇帝毫髮無損。
「是啊、是啊。」阿圖猛點著頭附和。「要是皇上有個什麼閃失,阿圖的腦袋都不夠賠。」
皇帝被罵了倒不生氣。「不會要你腦袋的。」
「皇上又為何知道臣會找到吳縣……」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英顥跟著恍然大悟了。「是因為怡親王告訴臣只剩下吳縣還沒派人來找。」
「讓你說對了,朕的確事先就跟怡親王說好的。」皇帝頷首笑說。
阿圖歎了一大口氣,要不是礙於對方的身份,還真想臭罵一頓。「皇上以後別開這種玩笑,真是嚇壞人了。」
「朕保證不會再有下回了。」皇帝笑著允諾。
「你們都看到了吧?」阿圖把矛頭指向那些捕頭和捕快。「居然還把咱們當成了強盜,連審都沒有審就關進牢裡。」
早已跪在地上的捕頭和捕快們全嚇傻了眼,萬萬沒想到會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小的、小的也是照大人的意思去做……」
吳縣令乾笑一聲。「是皇上要下官這麼做的……」
「阿圖,你也別怪他們,這些全是朕的意思。」皇帝見事情圓滿完成,也了了一樁心願,接下來的事久等回京再說。「咱們也該回船上去了。」
「恭送皇上!」
吳縣縣令率領眾人,下跪叩拜。
而在皇帝平安返回御舟之後,所有的人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第二天一早,皇帝移駕前往行宮,也繼續這趟南巡的目的。
到了晚上,都子時了,英顥還是了無睡意。
自從昨天在牢裡吻了阿圖之後,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似乎變得不管用了,好像有股強烈的感覺要從體內爆發出來。
他知道那是慾望、是衝動,也是因為正視了對阿圖的心意之後,自然無法再滿足於現狀,想要得到更多。
這樣灼熱沸騰的情緒讓英顥按捺不住了。
當他回過神來,移駕站在阿圖的寢房外,而屋裡的燭火還亮著,表示裡頭的人也還沒睡。
叩、叩——
英顥曲起指節敲了兩下。
阿圖很快地來應了門。「呃……是你啊……」
怎麼才在想他,他就來了?她有些羞赧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眼彷彿深不見底,牢牢地盯著自己,不禁又想到那個吻,阿圖的身子也莫名地燥熱起來。
「睡不著?」英顥嗓音顯得低啞。
她猶豫地頷了下首。「嗯……你呢?」
「我也一樣。」在說話的當口,他已經跨進門坎,順手帶上房門。
雖然覺得不該在這個時辰讓個男人進房,可是阿圖無法欺騙自己不想見到他,總覺得彼此之間有什麼不一樣了。
「呃,你……」阿圖被他看得臉快燒起來了。
英顥靠的很近,兩人的體溫似乎快要熨貼在一塊兒了。「雖然稱不上是花前月下,但至少是在夜半私語時。」
等到聽懂這句話的意思,她不禁有嗔又惱。
「你就是專程為了這件事來的?」還以為跟自己一樣只是想見見對方,果然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
「我一向說到做到。」英顥啞聲地笑說。
阿圖沒有拒絕,可是又有些猶豫。「可是這樣……好像不太好……」
「哪裡不好?」他緩緩地俯下俊首,在輕喃之間,嘴巴已經覆上阿圖的,這是他們的第二個吻,不過比起第一個,不只是輕嘗,而是多了更多的慾念。
當男性舌頭滑入青澀柔軟的小嘴中,雙臂擁抱的力道也加重,彷彿要將對方嵌進自己的體內。
「嗯……」阿圖輕吟一聲,小手也不自覺地抱住他。
他們不想去思索回京之後要面對的事,現在的兩人眼中只有彼此,以及這個甜蜜濕熱的吻。
「皇上下午問起我……對你的心意……」英顥一面親吻著,一面想起白天的事。「我跟皇上說……此生只願娶你一人為妻……」
阿圖心裡不禁一陣歡喜,趁著吻與吻之間的空隙吐出話來。「你……真的跟皇上……這麼說?」
「嗯……」他粗喘地回道。
聞言,阿圖連耳根子都紅了,還一直往下蔓延。
英顥覺得只有這樣還不夠,體內的火焰不但沒有得到滿足,反而越燒越旺了,他的唇舌滑到阿圖耳後,先是輕舔著,接著沿頸項往下,帶著粗繭的手指一一解開領口的絆扣,讓親吻的範圍也變得更大。
「阿圖……」他夾著渴望的嗓音喚著懷中的女人。
這聲輕喚讓阿圖無法思考,甚至無法抗拒。
她好像整個人變得軟綿綿的,只能倚著、偎著這個男人,更是任由英顥攻城略地,連個不字都沒想過要說……
阿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喜歡一個人,這跟喜歡阿瑪和大哥的那種感情不一樣,是會讓她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只求這個男人別討厭她、能對她笑,還有多看自己一眼。
這樣的喜歡讓阿圖放棄該有的矜持,可以說不顧一切地投入男人的懷抱,能多親近就多親近。
英顥將柔軟纖瘦的身子壓在榻上,此刻的腦子失去正常運轉,只憑藉著本能,親吻、愛撫著它,直到兩人的衣物紛紛褪去,他也沒有停止。
「阿圖……可以嗎?」他含蓄而隱晦地低喃。
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阿圖只覺得從頭到腳使不出半點兒力氣,而且好熱,還有羞於啟齒的部位有種說不出的疼痛,渴望能得到紓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