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狐狸城主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7 頁

 

  她難得的柔弱與順從讓宇文懷燕心裡有些不捨,他憐惜地望著她,修長的食指滑過她的頰畔,那絲滑的觸感讓他愉悅地瞇起眼,勾起她一縷髮絲,在手心裡把玩著。

  他愉悅的表情讓獄寧兒怔愣了下,臉頰飛快地染上兩抹紅暈,有別以往的嬉鬧,一股莫名的曖昧在兩人間飄蕩著。

  身為花魁,她在那些姐妹身上也看了不少男女感情事,但是從未在自己身上發生過,小女兒家的羞澀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張著一雙大眼盈盈地看著他。

  醇厚的笑聲在她耳畔揚起,粉嫩的唇在一瞬間感受到一股濕熱,一抹淡淡的舒爽味道竄入鼻息間,她迷糊地看著那張接近的臉龐,還來不及感受更多,那張貼近的臉龐就已經退開了。

  纖細的手指忍不住輕撫著自己的唇。方才……她是被吻了嗎?不是臉頰,而是唇……一想到這一點,臉頰上的緋紅變得更深了。

  「你又想幹什麼?」原本該是嬌蠻又強橫的態度,但是現在卻語氣柔軟,襯著她緋紅的臉頰,怎麼看都像在嬌嗔。

  宇文懷燕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寵溺,輕輕地捏了下她挺俏的小鼻子。「吃點東西吧,你已經一天沒吃了。」手一抬,拿起白玉瓷盅,掀開蓋子,小米的香味瞬間飄散開來,他拿起了湯匙舀了一匙,遞到她唇邊。

  獄寧兒真的懵了,眼前的一切似乎有點不真實,他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溫柔,老愛戲謔她的眼神也變得柔情似水,她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傻愣愣的由著他餵食,腦海裡卻不停思索著他變化這麼大的原因。

  看著她迷糊可愛的模樣,宇文懷燕眼底笑意更深。

  她不會知道在池州的那一夜,她就已經讓他認定了,她不會有機會逃出他的手掌心,而他也會小心呵護她,只要誰敢傷害她,就是與他為敵!

  接下來的日子裡,宇文懷燕每天早上都出門入內城去處理公務,而她就留在別院裡好好養病。

  只是,獄寧兒越養病心裡就越亂,宇文懷燕對她是一天比一天還要溫柔,每到晚膳時間,一定會回到別院來陪她用膳。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忘記了內城裡還有八個姑娘在等著他?還有,他一個城主天天往外城跑,都沒有阻止他嗎?

  這樣的日子讓獄寧兒過得有些心煩意亂,對於宇文懷燕異樣的溫柔,她有些惴惴不安,他對自己,究竟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有所情意?

  ***

  陰沉著一張臉,歐陽理將手中的紙丟入一旁的茶杯中,房裡燭光輕晃,寂靜之中有一絲絲詭譎。

  「老爺,這獄姑娘讓城主給護著,現下咱們該怎麼做?主子可有什麼指示?」隨著歐陽理一起來到權州的歐陽力擔憂的問。

  「主子傳了消息,當年托嬰之人叫媚娘。」方纔那紙短筏上,寫的正是有關那位媚娘的消息。

  「那獄姑娘?」歐陽力其實一直都不太明白,為什麼老爺非要追著四季閣的春主,隱約中是知道跟那孩子有關,但二十年前,這獄姑娘不也才是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娃娃嗎?

  「再遞帖子。」歐陽理可是心知肚明,主子一步步的逼近,不就是要那老三的下落,大伙避了十幾年,才慢慢地回到這塊土地上,追查了三四年,才有了那麼點消息。

  要是普通人家還好,只是這四季閣的春主,據說背地裡也是有人撐著,該不會就是宇文城主?

  歐陽理見自家老爺閉上眼,食指在桌几上敲啊敲的,就知道他在想事情,靜靜的為燭光添了油後,退到一旁。

  好一會兒,歐陽理才睜開眼,「想辦法讓人混進去,打聽清楚獄寧兒跟宇文懷燕到底是什麼關係。」想到獄寧兒那張美麗的臉龐,心頭就有股邪火,標誌的美人兒他見過不少,就獨獨獄寧兒讓他特別掛在心上,心癢難耐。

  「是。」

  「還有,派人去鼓動言官,找些麻煩給宇文懷燕。」言官有權上書彈劾,先將宇文懷燕的注意力從獄寧兒身上引開才是。

  「是。」歐陽力點頭,轉身先去安排這些事情。

  ***

  在別院休養了幾天之後,獄寧兒總算又可以從床上爬起來自由走動,雖說她中了毒,但夾竹桃毒並不是什麼劇毒,且搶救及時又調理得宜,更別說宇文懷燕搬出庫房中存放的上好參藥為她補身子,她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姑娘,院裡風大,要不要回房裡歇息?」四花緊緊跟在她身邊,生怕這位主子又出了什麼事。

  獄寧兒對天翻了個白眼,「我才剛出來不到一刻鐘,整天躺在床上,人都躺懶了。」牢頭不在,她好不容易才能出來透透氣,絕對不回去。

  「身體才好些,怎麼不聽話又出來了?」說人人到、說鬼鬼到,宇文懷燕一回到別院就往她的院子來。

  「我沒那麼嬌貴。」有些煩躁地甩甩手,她偏過頭去看著庭院另一邊。

  讓她心煩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她有點弄不清楚現在心裡的感受,他明明知道她只是個誘餌,對她這麼曖昧不明到底是啥意思?

  說那老色鬼來了,卻把她關在這別院裡,不讓老色鬼接近她,這又是什麼花招?還有,池州那裡一點消息都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四季閣也出事了?不可能,那些人也不可能看著四季閣出事才對。

  宇文懷燕擺擺手,讓身旁伺候的人全退開,他逕自走到她身後,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為她覆上。

  「怎麼了?」

  獄寧兒一聽到他這溫柔的聲音,心裡更煩,她咬著下唇抬眸看著他,「你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她只不過是個誘餌,哪需要他堂堂一個城主溫言相待、親手覆衣?

  「我沒有玩把戲。」他定定的回視著她。

  推開他還覆在肩上的手,獄寧兒退開幾步,「城主大人,你邀請我來的目的不就是引來歐陽理?現在人來了,你又將人給隔開,到底是什麼意思?」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