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關心她?!桑德的心兒甜滋滋的,再加上兩人身子靠得太近,他的雙臂又圈著自己,那
一天被打斷的事不禁浮現腦海,她的心跳又紊亂了。
馬兒奔馳,他的大手圈住她纖細的腰,淡淡的體香一直騷動著他的情慾。「就是今晚了——」
他突然附耳在她耳畔呵氣低喃,但她並沒有聽懂,只覺得他將自己擁得更緊,她的心跳更快了。
在一陣策馬奔馳過後,兩人再次來到半山腰的閤家莊,但這一次不在黑夜,也沒有兩匹馬兒,但桑德的身旁仍是同樣的男人。
而這座被火吻過的村莊,也有了一番新氣象,不見殘垣斷壁,新建好的屋舍整齊排列,前後方有一畦畦農田,除了青菜、稻米外,還種了一些迎風搖曳的花朵,整個感覺就是欣欣向榮。
莊裡的人早已走出家門,來迎接這個給了他們重生機會的善良公主。
包括老弱婦孺,粗估也有五十多人,每個人都充滿感激的看著她,不懂事的孩子們則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這一對又美又俊的璧人。
「來來來,我們來感謝公主的慈悲,因為公主,閤家莊才有今日。」
老村長話語乍歇,手一揚,老老小小就要跪地感恩,嚇得桑德急急示意,「別跪,這可折我的壽啊!」
怎麼可以讓大恩人折壽,大家彎到一半的身子急得又挺起腰桿。
不一會兒,女人、孩子們跟她玩在一起,她親切可人,全身上下充滿生命力,眼眸總是含笑,熠熠發光,她的笑容莫名的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男人們則跟這個商人駙馬在一起,又更自在。
眾人把酒言歡,「駙馬真是上天眷顧的幸運兒,公主可是顆吉星啊。」
「我知道。」
「不,你不是很清楚,她身上有溫暖的彩光,那不是尋常人會有的光芒。」
說話的是一名長長白眉垂了兩旁的七、八旬老人,他手拿枴杖,眼皮雖然皺得很,但那雙黑眸仍綻放著睿智之光。
「駙馬爺,你可別小看何老,他可是個算命高手,若不是厭惡繼續看人們永遠無法滿足的無底慾望,他可不會躲到了這山裡來居住,也沒想到,他這一住下就是二、三十年。」一名粗獷的中年男子朝老者舉起了大拇指。
被稱為何老的老人家呵呵大笑,「少替我宣傳了,有妻如公主,駙馬這一生就算風波不斷,也能否極泰來。」
「風波不斷,那我的妻子呢?」朱定康突然一臉認真的問。
何老微微一笑,「駙馬爺是個好丈夫,把妻子的安危放在心上,但有些事連神仙也管不了,屆時,可能得看看爺的魅力夠不夠大,才知能否留得住她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皺眉。
老人家搖頭,「有些事只能點到為止,駙馬爺就別再為難我了。」
明白天機不可洩露,朱定康也只能點頭。但看著被孩子團團包圍,七嘴八舌的說著話、甚至被熱情的拉著不放的桑德,她依然巧笑倩兮,但他的心卻湧上一股濃濃不安。
第7章(1)
這樣的不安,在他們吃過一頓豐富的晚膳,感謝離去時,仍然在朱定康的心中揮之不去。
兩人仍然共騎,雖然她坐在他懷中,目視正前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也能感覺到他不太對勁。「有什麼事困擾著夫君?」
「我記得上回你說過不會在我身邊太久,你亦承認,你是有任務跟著我的,是嗎?」
「呃,前一句話是對的,後一句什麼任務,那是我會錯意。」她真的沒想到他沉默了好長的一段路,吐出來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無所謂。那前一句話是為什麼?什麼原因能讓你如此篤定?」
那哪是篤定?是她沒大腦,愚蠢的脫口說出不該說的話,現在,她哪說得出原因,說她是仙女下凡喔!
他突然拉扯了韁繩,心魂不寧的她差點往前摔了出去,好在他的手緊緊的扣住她的纖腰才沒出事。他的手執起她的下顎,讓她轉過臉來面對他。
「說不出來,因為是天機嗎?」他直截了當的問。
她一愣,很詫異,但連連點頭。
看來他的妻子似乎是個了不起的人,他突然有所惑,但是……「我要跟你說,你錯了。」
「錯了?」
「大錯特錯,你在我身邊會很久、很久……」
是一生,她都只能也必定在他身邊!這是他對自己的承諾,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離開自己!
他的人生在起變化,全是因為她,他跟他爹、哥哥之間全然沒了嫌隙,敞開心扉真心相待,那些他曾經以為不存在的親情,在短短幾個時辰裡全補足了,這才發現原來他一直都有。
她望著他眼眸中的溫柔,還想再問,他已俯身攫取她的紅唇,她的心跳再次失控,兩人氣息相融,直到結束了這個吻,他的額抵著她的,兩人都喘著氣,也都努力的平復這瞬間就挑起的濃烈情慾。
驀地,他抱緊她的纖腰,策馬狂奔,直奔回家的路。
一回到府第,他拉著她下了馬背,僕傭們見到兩人,躬身行禮,但兩人像沒注意,直往院落走去。他擁著她,她只覺他的手好燙,他看她的眼神比之前更灼熱,害她的一顆心怦然狂跳,似乎意識到今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有一種莫名的曖昧氣氛在空氣中流轉著,院落四處仍然結著紅彩,房裡門窗也仍貼著雙喜字,在在提醒著她已是他的妻。
一進到寢室,房門上了閂,她太緊張了,快要站不住,連忙坐到椅上,但看他接近,她又急急的跳起來,坐到床緣,卻見他俊臉上的笑意更濃,她連耳根子都羞紅了。她是不是坐錯位置了?
他一步一步逼近,她不怕他,但那股愈來愈濃的親密氣息就是讓她愈來愈不自在,忍不住又退後,想讓出點距離,怎知,他得寸進尺又趨近,跟著上了床榻,雙臂一左一右的搭在她的臉頰兩側,將她整個人牢牢地困在床榻上,她沒有選擇,只能往後躺,感覺雙頰滾燙得都要冒出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