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跟皇兄就在外頭談,不會走遠的。」
他其實仍然不放心,但再堅持下去也不妥,於是點點頭,放開她,也看著兩人走出雅房外,但下一秒,夢芸公主卻主動將房門關上,他不由得蹙緊眉頭。
接著,她突然親密靠過來,伸手輕撫著他的胸膛。
他臉色一變,猛地扣住她的手,「九公主在做什麼?」
「別這麼凶嘛,自從那日一見,我的心就遺落在你身上了。」她笑得好狐媚。
黑眸一瞇,「公主請自重。」
「我沒法子嘛,」她嬌嗲的硬是上前,踮起腳尖,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卻再次被他用力的扯下來。她深吸口氣,嚥下不悅,嬌笑道:「我比皇妹更美,她一副無知天真的傻樣,根本不適合當你的妻子。」
真是可笑!她似乎忘了是誰硬要皇上改指桑德給他的。他努力壓抑著頻臨發作的怒火,「你貴為公主,又是桑德的姐姐,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都不該說。」
那又如何?後宮的日子悶得很,她偶爾會偷渡幾個男人進宮玩,但像眼前這樣有膽識、有氣魄、有好樣貌的男人,卻是一個也沒見過,他讓她念念不忘。
「吻我,不然,你會後悔的!四皇兄就是知道我在後宮做了些不符合公主身份的事,才一開始就鎖定我當你的妻子,好借由那件事要控制我,沒想到,我動作更快,求了最疼愛我的母妃……」
她雙手再次勾住他的手臂,又說:「怎麼知道你竟是如此傑出,我卻誤認為一個開錢莊的男人能有什麼才貌……」
朱定康粗魯的扯著她的雙臂,她痛,但沒放手,甚至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臉,他嫌惡的用力推開她,失控的力道,令她跌倒在地。
夢芸臉色一變。「原本以為你會好好享受,讓我也不必做無謂的犧牲,但看來是沒機會了。一開始皇兄帶我來見你,就知道你對我會有何影響,說我無恥也好、下賤也成,我要不做,皇兄會都抖我的小秘密,所以,你可別怪我。」
他攏緊了眉頭,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沒想到下一刻,她突然扯掉頭上的髮釵,再用手拉扯自己身上的衣裙、撕裂,甚至還肚兜刻意扯下,露出了兩團柔軟——
他真的愣住了,但在見到她繼續撕裂她的褻褲時,他終於回神,衝上前扣住她的雙手要阻止她繼續,沒想到她竟傾身將那兩團白嫩擠壓向他——
「你!」他簡直難以置信。
突然房門被打開,他瞬間轉頭,同一時間,她的雙腿瘋狂的亂踢,也順勢的扯下褻褲,再加上她的雙手被他高高舉著,彷彿他的身子半壓住她,這景象著實太嚇人了!
偏偏開門進來的除了祈洛,桑德外,還有祈洛的侍衛。
「你不要臉……不可以……你是桑德的丈夫……」夢芸大聲哭吼。
桑德真的看呆了。
「還不回頭,要我挖了你們的眼珠子?」祈洛突然怒聲大吼,四名侍衛急急轉身退下,再匆匆將房門關上。
但其中有兩人互視一眼,他們都曾是九公主的入幕之賓,她有多淫蕩,他們比誰都清楚,四皇子也是以此要挾,要她得做出今天的事,他們明知是兩人的計劃,卻不敢拆穿。
眼前這一幕,的確很震撼。
夢芸哭得眼淚汪汪,髮簪落地,一頭散發,衣衫早被撕得四散,衣不蔽體,一堆白玉般的胸脯暴露,褻褲也被拉到膝下,模樣十分狼狽。
朱定康抿緊唇,他站起身,才發覺不知何時他的前襟也被夢芸扯了開了,兩人就像剛做了什麼骯髒事一樣。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桑德,什麼也沒說,她要誤會,他連解釋都不會說!
戲做足了的夢芸,卻突然跳起身來,就要去撞牆,「我不想活了,嗚嗚……我這身體全被……那麼多男人看到了!」
祈洛難得做了個好哥哥,他衝上前去擋住她,還脫下自己的外衣披上為他演了這齣戲的九皇妹,再回過身,他怒不可歇的看著朱定康,「這件事情,駙馬太胡鬧了,請你跟我回宮去見皇上。」
「不!」原本呆若木雞的桑德突然衝上前,站在夫君身側,雙手大張的制止四皇兄的靠近,「我的夫君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們陷害他!」
朱定康低頭看著伸手護住他的妻子,眸中含笑,因為她的信任。
她亦回頭看他,「我知道,真的,皇姐她——」她忿忿不平的看著夢芸,「你的身體本來就被很多男人看過了,我的夫君是正人君子,你別陷害他!」
「你、你、你在胡說什麼?我是指剛剛,除了皇兄,還有四名護衛……你怎麼可以——」她既驚又怒,但也感到心虛。皇妹怎麼會這麼說。
「本來就是。你除了跟宮里長得可以看的侍從在一起之外,偶爾微服出宮,有看上眼的公子哥兒,就會由宮女安排進宮,共度春宵後,再以銀子打發走人,就連東門的杜大少,城西的歐陽三公子、紫玉齋的大當家——」她邊說還邊板起手指頭數。
「怎麼可能?!怎麼……」夢芸驚惶的瞪大了眼,身子搖搖欲墜,最終腳軟地跌坐在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朱定康看著她突然覺得她好可笑。
他將妻子擁入懷中,再看著同樣臉色鐵青的祈洛,神色嚴峻,「原來四皇子就是拿這些事來要挾九公主演這場春宮秀。」
但祈洛不愧是祈洛,為達目的,不惜犧牲妹妹色相,就算被抓包,他仍態度從容,冷笑以對,「雖然我不知道桑德從何得知,但確實如此。」
桑德不齒的瞪著這壞心眼皇兄。其實皇宮裡能嚼舌根的地方,御膳房也是一處,身份尊貴的人不會往那裡去,正好讓卑下的人可以暢所欲言,她自然也就知道了。
「不過,那些人還想活命,他們絕不可能出來作證,而剛剛出去的四名侍衛卻可以替我作證,一個金枝玉葉是如何被駙馬狠狠撕裂了衣服,玉體裸裎。」祈洛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