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傻妃的照妖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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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這個男人……如果脾氣再好一點,笑容再多一點,定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官寧兒正在腹誹著,就見他雙眼一瞪,「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呃……」她是什麼身份?這話問得有些沒頭沒腦呢。

  「你既然已嫁為人婦,就該恪守婦道,難道侍寢這種事還要本王教你嗎?「景呈御話音剛落,官寧兒的耳根子便紅了起來。

  第4章(1)

  侍寢?

  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王爺沒傳喚,她哪敢隨便過來這裡打擾?

  「還愣著幹什麼?把衣裳脫了,乖乖下來陪本王沐浴,然後去床上躺好伺候本王。」

  景呈御覺得自己肯定是病了,居然說出這麼幼稚的一番話……他只是有些想念她的味道,想與她溫存,可他這個人向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就算心裡真裝著一個人,也絕對學不來好言好語、耐心哄慰。

  他直白的表達方式令官寧兒紅了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景呈御也尷尬不已,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說出這麼蠢的話!

  官寧兒咬著唇、紅著臉,害羞的模樣十分吸引人,他再也忍不住,「刷!」的一聲從水裡站起,一把將她扯過來,身子一彎、雙臂一用力,便打橫把她抱進浴桶中。

  浴桶裡兩人胸貼著胸,四目交接,一個呼吸急促,一個滿面潮紅。

  景呈御只覺小腹一陣燥熱,低頭吻上官寧兒那嬌艷欲滴的粉唇。

  情動難耐,他一把撕碎她身上濕了的衣裳,兩人一路吻著,從水裡吻到房裡,又從房裡吻到了床上。

  門外的碧晴聽到房內傳出的聲音,紅著臉,迅速掩好房門離去了。

  上一次地纏綿,景呈御非常粗暴,可這一次,他卻充滿了柔情,直到懷中女人赤裸的嬌軀在他面前呈現,他輕柔仔細地凝視,撫過她全身,才發現竟有一塊刺眼的疤痕斜躺在她的左臂處。

  那道疤又長又粗,就像一條大的毛毛蟲,在白皙的胳膊上異常顯眼。

  「這是怎麼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微微凸起的疤痕,不難想像她當初受傷有多嚴重。

  官寧兒漲紅著臉,輕輕喘息道:「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表情凝重,非常固執,「本王要知道。」

  「嗯……是我弟弟調皮,不小心劃傷的。」

  當初她在官家的日子並不好過,自從娘過世之後,不但爹爹不疼姐姐不愛,就連四姨娘生的弟弟也經常欺負她。

  這道疤便是五年前弟弟想搶奪娘留給她的那枚銅鏡,而她堅決反抗換來的。

  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娘留下的遺物,她不能讓人搶去。

  景呈御眼神變得幽深,似乎有些心疼的輕撫她那道難看的疤痕,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本王會幫你討回公道。」

  話落,不給她喘息的時間,他隨即迫不及待的落下細吻……

  又是一個下著雨的夜晚,王府裡的燭光隨著深夜到來,一盞一盞的滅了。

  景呈御在體內的慾望被滿足後,便摟著官寧兒沉沉睡去。

  黑暗裡,官寧兒靜靜打量他無辜的睡顏,這個人清醒的時候,總會刻意表現出可怕凶殘、任性刁蠻的一面,只有熟睡的時候才會像個孩子,流露出令人心疼地表情。

  「其實我一直很想對你說,能夠嫁給你,今生我已無憾。」輕柔的說完這句話,她小心的將橫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挪至一邊,悄悄起身穿好衣裳,踩著輕盈的步伐,無聲掩門離去。

  翌日清晨,從睡夢中醒來的景呈御本能地伸手,尋找那副柔軟水嫩的身子,結果卻撈了個空,令他的意識瞬間清醒。

  人咧?

  他環顧房內一圈,發現官寧兒已經不在,從身邊床鋪冰冷的溫度來看,她似乎走了很久。

  這個情形讓他超級不爽,居然敢沒經過他同意就一個人跑下床,這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冷著臉穿衣梳洗,他從碧晴的口中得知,官寧兒昨晚半夜就回到自己房裡。

  早膳時,他總算逮到那個昨夜偷偷逃走的女人,一見面便狠狠瞪了她一眼,「昨晚你怎麼走了?」

  王府裡的下人耳朵很靈敏,聽到這話,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古怪。

  官寧兒正舉著筷子想夾菜,被他沒頭沒腦地一問,傻了。「王爺不是不習慣床邊有人嗎?我可不想再讓王爺踢下床。」

  幾個伺候的丫頭聽了不禁臉紅,有的還偷偷掩著衣袖輕笑。

  景呈御黑著一張俊臉,氣又不是、罵也不是。

  這女人還真會記仇,都說了上次踹她是出於本能,又不是故意的,她居然記到現在。

  可她說得也沒錯,他的確不習慣有人侵入自己的領地。

  但是,清晨起床後身旁卻空無一人的那種失落感,也同樣讓他心裡不舒服。

  他正打算再說些什麼,府裡的岳總管就急匆匆跑過來,小聲道:「王爺,皇上派人傳來口信,早朝過後,邀您入宮一敘。」

  當今天子景呈軒,今年二十有七,在位八載,以德服天下,並將南嶽江山治理得繁榮昌盛,井然有序。

  這樣一個賢明精治的皇帝,令朝中文武百官打心裡佩服,可唯一讓他們感到可惜的,就是皇上對七王爺的百般縱容。

  七王爺一向我行我素,絲毫不把朝中規範、皇家祖制放在眼裡,雖然外界對他做事歹毒、手段殘忍的傳聞有些誇大其辭,但他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霸道性格也讓大臣們十分看不慣。

  可每當有人向皇上抱怨的時候,景呈軒都會說:「免跪令和不死金牌,那是父皇當年親自賜給七弟的,我南嶽子孫一向以孝為天,若真執意收回成命,父皇在天之靈定會責怪朕的不孝。」

  一次又一次地開脫,一次又一次的辯解,最後,所有大臣得到一個結論——七王爺之所以會如此刁蠻任性,絕對是皇帝自己寵出來的。

  宮裡的御書房,是景呈軒批閱奏折及單獨接見大臣的重要場所,此刻,他打發了兩旁伺候的奴才,一改君王唯我獨尊的霸勢,就像平常老百姓般,和自家七弟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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