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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武勒漠然地喝了一口酒,淡淡說道。

  飛遙愣住了,他跟隨武勒多年,聽得最多的就是他的用兵之道還有出兵戰略,如此溫情的話還是頭一回聽見。

  「將軍,此時正是出兵的關鍵時刻,大王已經下達集結士兵令,命將軍統領十萬鐵騎,只要時機一到,大軍隨時開拔,戰事一觸即發,誰還管得了什麼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的。」

  「如果我帶領的士兵因為我而戰死沙場,留下妻小,我會愧疚不安。」

  月箏的話不斷在他耳旁迴盪,幾乎快滅了他的鬥志。

  「將軍驍勇善戰,五千騎兵更是讓任何敵人聞風喪膽,天朝遲疑的步兵和咱們的騎兵相戰就像以卵擊石,將軍不必多慮。」

  武勒在多次對戰中,率領將士奮勇作戰,戰績顯赫,深受國君信任,漸漸執掌了主要的軍權,漢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要繞道而走,而自小習武帶兵的武勒,性情豪爽,不存心機,一直都是飛遙視為崇拜追隨的對象,他也期盼可以跟著武勒征戰沙場,建立一番豐功偉業。

  「飛遙,帶領軍隊遠赴百里外作戰不是簡單的事,大王一定也有他的顧慮,所以才遲遲沒有下達出兵之令。」

  飛遙冷笑道:「大王現在沉迷於酒色中,恐怕早就忘了出兵大事了,天朝皇帝的賄賂可還真是有效啊!」

  飛遙望著武勒長長一歎,有感而發地說:「屬下知道將軍非常喜愛月箏姑娘,但月箏姑娘畢竟是天朝的人,希望將軍不要因為一個女子而誤了大事。」

  武勒漠然一笑。

  「等我娶她為妻,她就不再是天朝的人了。」他由衷希望。

  「將軍這麼想,月箏姑娘也這麼想嗎?」飛遙頗為懷疑。

  武勒低頭淺笑,也覺得有些荒謬。

  「飛遙,你是個人才,也很懂得用兵之道,以後渤海國就算沒有了我,你也能獨當一面。」他倒了一碗酒往前遞過去。

  「將軍何出此言?」

  飛遙端起酒碗,滿腹疑惑地看著他。

  「你別多心,我只是想對你說,你是個出色的武將,渤海國並非沒有我就不行。」

  武勒端酒碰了碰他的碗,仰頭一飲而盡。

  「將軍今日有些奇怪,有些心不在焉,還有些神思不屬。」

  剛才還好幾次恍神發呆,實在太奇怪了。

  「也許是因為我要娶妻了吧。」武勒笑一笑。

  「將軍真的要娶月箏姑娘嗎?」飛遙微微訝異。

  「沒錯。」他已經等夠久了。

  「那……屬下恭喜將軍,願將軍和月箏姑娘百年好合,永結同心。」飛遙大口喝乾了酒。

  「多謝了。」武勒陪飲。

  兩人又對飲了幾碗酒,飛遙才帶著醉意離開他的營帳。

  武勒站起身,剛要卸下戰袍時,看見月箏掀帳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為什麼還沒睡?」他很驚訝,走過去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指異常冰涼。「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他再摸一摸她的臉,發現她的臉頰同樣冰冷,而且嘴唇幾乎沒有血色,但她明明穿著毛皮大麾,從她的營帳到這裡不至於讓她受凍成這樣。

  「武勒……」她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想吻他,但他太高了,無法如願,她只好柔身要求他。「吻我。」

  武勒沒有讓她等待,俯首吻住她冰涼蒼白的嘴唇,然而也在這一瞬間,他明白了她為何會渾身冰涼了。

  「你在營帳外站了很久?」

  他離開她的唇,輕聲探問。

  月箏沒有否認,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替他解下戰袍。

  「所以,我跟副將說的話你都聽見了?」他以肯定的語氣問她。

  她點頭,微笑,讓沉重的戰袍從他身上落下,微傾著頭,好奇地聽著戰袍發出的冷硬聲響。

  武勒發現她的神色和舉止都有些異樣,猜到飛遙所說的話應該嚇住了她,當她開始脫他的貼身衣服時,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地安撫著。

  「不管你聽到了什麼,我答應你的事絕不會反悔。我會進宮見大王,辭去將軍一職,你不用擔心我會帶兵去攻打天朝。」

  月箏凝視著他,心頭漾起一陣陣溫暖。她推開他的手,繼續脫他的衣服,讓他藏在戰袍下的結實體格慢慢裸裎在她眼前。

  「你在幹什麼?」他的呼吸開始失去規律。

  「我是你的妻子,我在做妻子該做的事。」她柔軟細嫩的雙手在他裸露的鎖骨與肩頭撫摸游移。

  「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他極力控制著體內高漲的火焰。

  「渤海國的人這麼守禮教嗎?」

  她輕笑,粉頰上染上紅暈,手指故作輕鬆地漸漸往下移,滑過他結實的臉膛,平貼在他堅硬的腹肌上。

  武勒緊閉雙眸,感受著她指尖所經之處蔓延開來的灼熱感,被她愛撫過的地方每一寸都快要燃燒起來。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他的慾望已到怒潮洶湧的地步。

  「我要當你的妻子。」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強調,纖纖玉指往他的背部游移,大膽地停留在他的股溝上。

  一個類似呻吟的歎息從她口中溜出來,赫然緊繃了他的身體。

  武勒貪婪地看著她羞紅的臉蛋,還有令他迷醉的神情,他想吻她,卻又更想聽她的紅唇中吐出誘人的喘息聲。

  「你再不動,我已經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她羞得把臉埋進他的胸口。

  「我怕弄傷了你。」

  他迫切渴望與她結合,但她柔弱嬌小得不可思議,他擔心自己傷了她。

  「我不怕。」她細聲呢喃。

  武勒捧起她的臉,火熱地覆上她的唇,他的吻飢渴而狂野,慾火焚盡了他僅剩的理智和溫柔。

  「不要太粗暴……」她顫抖地嬌嚷。

  「我已經很克制了。」

  此時的武勒已經像頭蓄勢待發的猛獸,得到了鼓勵,開始狂野地索求她的一切。

  從撕裂她衣衫的那一刻開始,注定要掀起一場最激切瘋狂的纏綿……

  月箏醒來時,望著空無一人的營帳怔怔出神。

  經過了昨夜,兩人應該相擁醒來才對,沒想到武勒竟然不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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