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吃住免費為什麼不去,剛好當做我們的蜜月旅行,我先謝謝你嘍!」想拐他老婆,們都沒有。
「阿澤……」他怎麼來了?
「上次太忙,沒能抽出時間,這次是補度蜜月,我們就瘋狂的玩它一個月,把歐洲的地給踩平了。」要比大方,財大氣粗的他怎會輸人。
康永澤一副大爺樣的走進,拽得讓人想扁他一頓,他裝作沒看見眉頭微皺的中年熟男,大搖大擺走過櫻子奶奶面前,很囂張地落座前妻身旁。
他怕震撼性不夠,還直接用兩手環住莫筱亞六個月大的肚子,當著眾人的面撫起圓滾滾的肚皮,用父親的口吻命令已成形的胎兒,要他認清敵人,別人家略施小惠就暈了頭,他們父子倆的矛頭要一致對外,共禦外敵。
當然,這有指桑罵槐的嫌疑,尤其是故意說給孩子的媽聽,叫她別傻傻地跟人走。
「胎教很重要,不要亂教小孩。」哪有人這樣教孩子的,真是不成熟。
莫筱亞想推開身邊的大男人,像這段日子一樣,不給他好臉色,讓他好好反省不理性的所作所為。
可是他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什麼都要賴在這,她右手推,他左手握;她左手扯,他右手就包住,還順勢放到唇邊一吻,將無賴性格發揮到極致。
最後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她只好開口要他安份,孩子還小,絕對不能被他錯誤的生活觀影響,一個壞脾氣丈夫已經夠糟了,再來個自我主觀強的兒子,她肯定吃不消。
「老婆,我是在教他做人做事的道理,有好東西要私藏,不可以分給別人,不然人家一直來搶,他也會很煩。」他明諷某人的不識相,不懂得見好就收。
「阿澤……」他實在是不受教,老是把別人看成非打敗不可的敵人。
「是前妻才對,你們還沒有步入禮堂。」只要儀式未完成,人人有機會。
一聽見惱人的溫潤嗓音,康永澤的心情變得很差。「早晚的事,你以為我會讓我兒子叫別人爸爸嗎?」
他的結婚戒指買了一個多月,到現在還沒送出去,他火大得很,最好不要有人再火上加油,把他惹毛了,他就、他就……哼,虜人綁架,打包妻兒回家。
「凡事並非絕對,太多篤定往往希望落空。」他只是晚到,並非全無勝算。
「我聽你在放、放煙火,我老婆只愛我一人,她對老男人不感興趣。」他信心滿滿,一點也不擔心前妻看上「半百老人」。
才怪。
他早就心煩意亂得快要拿頭撞牆了,明明是個快要五十歲的老男人,皮膚居然保養得毫無皺紋,面皮光滑,泛著光澤,俊美無暇得彷彿是畫裡走出來的中世紀美男子,讓人倍感威脅。
「她失憶了。」拾文鏡殘酷的道出事實。
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就算他們從前再怎麼相愛也是枉然,因為她有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眼角抽動了下,眸心微微泛起幾不可察的痛楚。「那又如何,她還是我的摯愛,我對她的感情不會因她的遺忘而消失。」
康永澤打從心裡說出的真心話,即使是他的對手拾文鏡也無語,他也看得出這兩人是有情的,但他仍想試一試,幸福是靠自己爭取來的。
「愛說多了會變得廉價,你讓她哭著醒來,我無法不懷疑你的真心有幾分。」櫻子奶奶小口咬著和果子,舌尖輕舔,十分陶醉。
他哪知道她哭什麼,從頭到尾發生了什麼事他完全不清楚。「老妖……咳、咳!櫻花婆婆,你不能未審先判罪,偏袒口蜜腹劍的小人,我愛我的老婆,哪有可能傷害她。」
「前妻,還有我是櫻子奶奶,不是櫻花婆婆。」沒禮貌的孩子,連老人家的名字都記不住。
「還不是都一樣,幹麼計較那麼多,而且人老了就要服老,不要裝年輕想養小白臉,我看你的牙也老得嚼不動了。」他明指她有私心,才會偏向姓拾的男人。
無的放矢,櫻子奶奶的眼瞇了瞇。「我是喜歡他,至少他不會對老人家無禮,拾先生比你更適合當小亞的丈夫。」
「你這老妖婆,拆散人家夫妻還不知足,現在又來搬弄是非,你壽棺挑好了是不是……」他夠意思,送她一副,祝她早日登仙。
康永澤氣得頭頂快冒火了,要不是前妻一直按住他雙掌,他大概會把桌子翻了,再把紙門拆成兩半,順手把引起糾紛的某人給宰了。
「老婆子,你不會真看上那個嘴上抹蜜的傢伙吧?我還沒死,你可別紅杏攀過牆。」
有點喘的管爺爺故作威儀,小眼睛小鼻子地睨視氣度雍容的拾文鏡,不對盤的態度擺明要人滾。
「嗯哼,我允許你進屋了嗎?」她眉毛一挑,神色泰然。
他瞳孔一縮,一腳在內一腳在外,凝住。「這裡是我的家,我愛來就來,你管得了嗎?」
「是嗎?你是希望我回日本常住嘍!」她臉上帶著溫煦笑意,但字字如刀似刺,刺人要害。
管爺爺頓時呼吸一窒,臉色漲紅,不敢再和妻子吵,他只能遷怒「罪魁禍首」。「你這人也毛病多,滿街的女人不去追,偏偏中意已婚人妻。」
「小亞未婚。」她的配偶欄裡是空白。
「是待婚,你懂不懂禮貌,家花不能摘。」康永澤陰沉地撇嘴。
「但是可以移植,若原來生長的地方不能提供家花足夠的養分,移栽他處無可厚非。」花要開得好,土壤很重要。
花要適宜的環境才能活得美麗,人亦然。
「哎呀!小子,你別一天到晚想偷摘花,人家養得好好的,你幹麼伸手。」又不是路過楊柳,任人攀折。
拾文鏡笑了笑。「老先生,花若養得好又怎會憔悴,主人不夠細心,不如換個人養。」
「媽的,她哪裡憔悴了,我把她養得多好,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兩眼有神,宛如觀音菩薩下凡來。」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