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現實的問題。「你要現在就去煩惱那種不切實際的問題,還是立刻就愛上我,讓我也愛你?」
他不是短視的男人,別人以為他成立生計公司純粹是為了賺錢,沒有人知道,那是他心裡的一番計較,也許在未來的什麼時候,那些研究人員能發開出不必長生不老,只要能讓他陪著永瀾一起到老的藥就好。
「來,低下你的頭。」他輕聲低哄。
她一時不察,聽話的俯身,他握住她的後腦勺繼續往下壓,壓到適合兩人接吻的高度,然後唇對唇,吻了她。
軟軟麻麻,感覺有點陌生,可東方清俊並不滿足這樣的接觸廝磨,索性伸舌撬開她的齒,滑了去。
他吻著她的唇,用力的吮著她,彷彿要將她吞入腹內。
不甘於只能這樣,他乾脆把她從上方摟抱下來,打開她的大腿,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這姿態曖昧,可他愛極了。
浴巾落地。
永瀾渾身的力氣都被他那冷冽又熱情的動作奪走了,她難耐的扭擺身體,莫名的想要更多。
好不容易壓抑住自己的獸性,看著她美麗的眼睛因為情慾蒙上薄薄的水霧,東方清俊沙啞的開口,「我們以結婚為前提,正式的交往吧!」
迷醉中的永瀾癡呆的點頭,「好!」可是一回神, 她立刻想反悔。
他寒了臉,將她扳正,怒瞪著她。「飯可以隨便吃,話不能隨便亂說,承諾了就要貫徹到底!」
「這麼嚴重?」她把剩下的話全鎖在喉嚨。
「所以,一切恢復原狀,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搬來跟你睡。」
「不行欸。」這下她的理智抬頭了。
「給我理由!」
「俊,我沒有跟你說過我有丈夫吧?」
「那個叫未婚夫。」
「你知道?」
「永夜提過。」他的七舅子。
「你見過他?」
「一面。」
難怪她從家裡跑掉,卻沒有半個人追上來。
「你們說了什麼?」
「你安心在這裡住下來就是。」
「你剛剛說飯可以隨便吃,話不能隨便亂說,做人要守信用的。」婚約攸關兩家人的面子,永氏是大族,要是鬧出笑話,她那好面子的父親大人會剝了她的皮。
「你不是人,不用守人這套陋規。還有女人守什麼約,又不在江湖,大可不算。」講這話,他眼眨也不眨一下。
這麼賴皮的話,居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可是永瀾知道他是認真的,他的目光溫潤,眼神卻深邃得教人不敢正視。
「你確定……」
一眨眼,他的吻已經如火燎原的又燒了過來,他餵入自己的舌,纏綿的奪取她的滋味。
「我愛你。」他說。
她來不及反應,心兒顫顫,臉頰飄上兩片桃紅。
他滾燙的唇從鎖骨一路下移,嘴唇緊貼著她的脖頸,氣息沉重。
「我愛你。」他又說。
永瀾接觸到他的眼,微褪的紅暈又渲染成一片,就像一朵受到雨露滋潤的花,悄悄的正在怒放蛻變。
「你的婚事我會解決的,交給我就是了!」
她抱緊了這個她很愛的男人,為他綻放自己的所有。
應該說是天性,永瀾不太需要教導,從少女成為女人,從青澀變為成熟,她學習得很快。
他的帶領可以說是好的開始,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她的火辣,則是完完全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被挑起情慾的她,侵略性比他還要強,她的索討、迎合,都帶著天生的媚骨,他只引導過一遍,她就能夠無師自通,甚至蠱惑了一向自制力強悍的他——
看著黑髮起伏跌宕的披瀉在她潔白的肌膚上,他知道了一件事,他家真的有一隻狐狸精。
在床上狐媚的那種……
第7章(1)
東方清俊是東方集團的首腦,精算師也無法估計其身價,他是黃金單身漢裡面的王者。
但永瀾可不懂這些。
她只知道今天要出門,於是就喜孜孜的跟著他來到公司了。
兩人打扮都很隨性,T恤、低腰牛仔褲。穿低腰,是因為最近永瀾迷上它,也就要求東方清俊跟她一道這麼穿。
他遲疑了下,雖然不是自己的穿衣風格,還是換了,出乎意料的是,低腰褲非常適合他,那瘦勁的腰腿,修長的線條,比起所有的平面男模還要有吸引力,她相信若有哪家有眼光的公司願意請他去拍牛仔褲廣告,搞不好他就是時尚界的明日之星。
「真討厭,為什麼你怎麼穿都好看?」托著腮看著他的好身材,永瀾不禁發出感歎。
「你有時間再這裡閒扯淡,不如進去搭一件外套。」賞她一個爆栗。
她在喟歎什麼,沒有自覺的人是她吧!貼身的T恤讓她曲線畢露,胸是胸、臀是臀,他可不想帶她出門的同時,還要不斷用眼光「兇殺」許多雄性動物。她的曲線只有他能欣賞。
說也奇怪,突破男女關係底線後,她就像一朵受到滋潤的花朵,一天比一天嬌媚,看看現在的她,一雙纖細粉白的小腳,抹上了有著珍珠光澤的芋頭色蔻丹,小巧的指甲像冬雪裡的櫻花瓣,眼眉間漸漸生出來的柔媚,一個不自覺的拋眼,就會迷倒一拖拉庫的男人。
小狐狸不懂什麼平權,也沒有女權觀念,這時候也沒想到要回嘴。俊說的話就是命令,小兵乖乖去把小外套撈出來,套上,可袖子也才套上一邊,就被人從後面抱住。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頸子上。
「我真不想讓你出門。」那種費洛蒙,還有獨處時空氣中充斥著的張力,一直在兩人間瀰漫散發,他只想把她拖上床相親相愛,不想出門。
這男人心裡繞著的九拐十八彎,她從來沒弄明白過。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沒事,我發神經!」親了她的頸子,他暗自腹誹自己是禽獸。
這種霸佔欲太離譜了,是不對的!
他退開,把永瀾的朱色錦繡短外套穿好,出門嘍。
東方清俊無人能及的商業敏銳度,一直是無跡可尋的,同行從來猜不出來他下一步要往哪走,就像人民幣在發生劇烈變化之前,他就像知道春暖的江鴨,把不少投資額挹注中國大陸,先機佔盡後,譬如企業的收購、改造、營運管理,就交由別的團隊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