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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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她不在他的掌心,而是坐在他腿上,背後那只霸道的手,緊逼她抵貼他的胸口,他的舌,正盤旋她睫下,吮去最後一絲淚光,癢意在她敏感的眼眶週遭徘徊,像極了她頂上淡綠色的小花綻放吐香時,頑皮的蝶兒受到吸引而來,於花間汲取甜蜜,動作輕輕柔柔……

  她恍惚以為自己身處天山某處深幽草原,身旁有花有蝶有暖香的陽光,可是蝴蝶不會碰觸花蕊以外的部分,由眼睫下,繼續拓展所到範圍,在她鼻尖、眉心、粉腮,翩翩飛舞;可是天山陽光總是溫暖和煦,不至於教人感到灼熱炙燙——羽扇般的睫緩緩掀開,定睛看他,這不是天山,沒有花蝶,更沒有陽光,她的身旁,只有他,一隻連朋友都不屑和她當的驕傲龍子!

  參娃迷濛的眸兒瞬間圓睜,掄拳捶他,推開他,不給他啜飲珍貴淚的機會,也不要幫他補氣養生,不要不要不要!

  兩團軟綿綿小拳輕易淪落大手的包覆,再拽到他腋下夾緊,任憑她多使力也抽不回手,正惱著要吠他幹嘛囚困她的手時,睚眥剝奪她罵人權利——

  「你」字才吐了一半,他強勢傾身,張嘴含入她柔軟唇瓣,吞噬她的聲音及驚呼。

  唇上用力吮著咂著的拉扯力道不算太重,也絕對稱不上溫柔,她隱約察覺到他貪婪地想從她嘴裡奪取些什麼,卻不甚清楚他的目的,他不會是嫌淚滴得不夠快不夠多不夠猛,所以乾脆從她嘴裡直接吸更省事?

  「唔……」她使勁蠕,費力動,腦袋遭他扣牢,半寸都挪不開,只能慘兮兮任他盡情啜取口中每滴「參汁」,但——把舌頭硬擠進來翻攪撥開就真的太超過了!

  他仔細探訪過唇內每寸柔軟,追逐她弱而無力抵抗的顫顫嫩舌,她下巴被扣住,無法狠狠咬他,這使得他暢行無阻、盡情掠奪。她的滋味太甜香,參的味道,瀰漫唇舌間,猶似品嚐一杯溫熱參茶,口口甘美回韻,尤其是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反擊他的武器,僅能用舌尖推拒他的——只有她一個人認為那是推拒,完全沒發現對他來說是一種迎合。

  他故意假裝敗退,引誘她一時衝動的趕盡殺絕,果不其然,見他退,她霸道地追殺上來,一舌跨過了陷阱,淪為他口中戰俘。他不容許她逃,深深吸吮她嫩芽似的丁香小舌。

  可憐的參,手被囚,腿無力,頭部和下巴又分別遭箝,唇舌都快讓惡龍給吞進嘴裡。她開始覺得暈,覺得肺葉缺少入息而揪痛,覺得是他現在對她做的這件事,正惡劣地吸取她的力量,否則為何她整株參軟綿虛弱,只能依靠他托穩她的身體,才不至於癱死在地。

  她還有……還有最後一招……她可以釋、釋放靈參同歸於盡的毒,毒死這只想吸乾她的龍子——

  不,不可以這樣做,她不要睚眥中毒,雖然他這麼惡劣,但他帶著她逛遍各處的身影,她忘不掉……他偶爾會不耐煩地叫她走快點,十次有八次她不會理睬他的催促,自顧自的玩,自顧自的看。違逆他有什麼壞下場嗎?沒有,他沒有半回用蠻力硬她拖走,只是站在那裡,站在她一抬頭或一回眸便會看見的地方,等她。

  知道她仍懼怕與多數人類太過靠近,凡行徑熱絡街市,她懼怕又愛湊熱鬧,他會用他高人一等的身形,護在她左右,替她阻隔人類肩背相貼的機會,她從不擔心腿酸往後一躺,會落入哪個陌生人懷裡,因為,他總在她身邊。

  她不要傷他……她做不出來……她是枝很沒用的參,嗚……

  參娃抱著必死決心,讓睚眥就這樣吸乾她也不會怨天怨地怨他,在她幾乎要軟倒暈厥之際,睚眥撤回了對她貪得無厭的索討,在她微啟唇上再三輕啄,終於甘願離開她的唇,吮住她細膩頸膚,咂出粉濃色小花瓣,嚙咬出他到此一遊的痕跡。

  參娃喘吁吁,任人蹂躪宰割的嬌嬈姿態,更添女性嫵媚,當初雌雄難辨的味道,已完全傾倒一邊,由誰來看,都不會錯認她是男孩。她瞇著眼眸,凌亂吸吐氣息,赧顏似火,唇兒遭到他吮得又紅又豐澤嫩亮,此般妖妍,誘他動手卸她絲薄衣裳,攫取她凝脂滑手的膚觸及豐盈飽滿的軟乳——

  沒有這玩意兒。

  凝脂膚觸是貨真價實,卻獨缺了飽滿盈握的雪白山峰。

  一桶冰水兜頭淋下,大概便是睚眥這時的感受。

  若她是女人,他大可盡興在她軟嫩身軀上施展種類繁複的調情花招,教導她初嘗世間快活樂事,她很生嫩,教導起來得費些勁,不過那也將是件很有趣的挑戰;若她是男人,起碼稍稍修正一下玩樂的方式,其餘花招比照辦理,他仍是能讓她與自己共享相擁歡快,偏偏她兩者都不是,唉唉。

  睚眥枕在她香軟軟的裸裎肩窩,忍不住歎息吁吐。

  「你非得……把我搾乾到擠不出半滴參汁,才甘願送進鍋裡,是不?」參娃好不容易穩住氣息和迷眩,低下頭,質問那只躺在她身上,不時用長吁短歎的熱息拂擾她敏感怕癢頸膚的龍子。

  睚眥挑高眉,對上她的眼,他實在很難表現出溫柔好心情,特別是當慾望被喚醒卻未能饜足之際。

  「我是很想把你吃掉,可惜你麻雀雖小,五臟也不全,女人有的你沒有,男人有的你也沒有。你讓我束手無策,完全不知從哪裡下手。」又是一聲歎氣。

  「只是吃枝參有這麼困擾嗎?不就是切片或磨粉……」她喃喃自語,嘀嘀咕咕說著,不想讓他聽到,好像她多鼓勵他吃她一樣。

  她也不懂,吃參有分男女嗎?他幹嘛一副很嫌棄她沒有雌雄之別的口吻,還嫌棄到唉聲連連?

  睚眥當然聽見了,他耳力好,她幾字含糊,怎可能漏掉?

  她的天真單純對他的邪惡念頭,真該教他自慚形穢,不過他鱗厚皮粗,不知「羞愧」兩字怎麼寫,儼然沒反省,倒是她的叨叨低語逗樂了他,他從她肩窩移開,笑著以寬大手掌擠壓她仍粉撲撲的雙頰,把她一張俏麗臉蛋硬擠成扭曲皺包子,小嘴因而嘟成怪模怪樣,只能發出抗議的嗚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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