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的抱住她,以身子護著她,將衝擊及傷害力將至最小的程度。
兩人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才止住了跌勢。
趙昀微微睜開緊閉的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毫髮無傷。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整個人正壓在宇文天曜的身上。
她的小臉瞬間染上兩朵紅霞,反射動作的從他的身上彈跳起來。「大王,對不起!」
「你沒事吧?」宇文天曜將她從頭到腳,仔細審視一遍又一遍,深怕她有哪裡受傷。
「我沒事,倒是大王似乎受了不少擦傷,還有,剛才落地時撞擊聲好大喔,我擔心您的身體是否承受得住,有沒有受傷?」趙昀心急如焚的頻頻追問。
宇文天曜以大手捧住她的臉。「我有武功,這點小擦傷根本不痛不癢,只是,剛才的意外,讓本王的一顆心差點停止了。」他以額靠額,正色的抱怨。
她愧疚的垂下眼。「對不起啦!我以後不會再這麼大意了。剛才,我還以為自己以後大概再也見不到你了,心裡感到很害怕。」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
宇文天曜欣喜若狂的詢問。「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是喜歡本王的?」
她想也不想的點點頭。「經過剛才的意外,我才發覺自己有多麼的喜歡你,希望可以跟你一輩子長相廝守。」
先前她還不太能確定自己的心意,直到剛才,她才真正看清自己內心的感情,她是愛著他的。
宇文天曜激動得一把抱住她,像是要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你這張小嘴,總算肯吐露對本王的愛意了,你知不知道,本王等了好久?」
話落,宇文天曜吻住她,給她一個又纏綿又甜蜜的吻。
兩人氣息交纏,分享著彼此的味道,一陣陣酥麻感在全身留下、流竄,滿足而幸福的暖流漲滿心口。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快樂的一件事。
「我沒料到,自己會愛上你嘛!」趙昀撅嘴嬌瞠。
一開始,她可是被他給整得很慘。
宇文天曜趁機又吻住她的小嘴,盡情地需索蹂躪了一番,直到稍微饜足了,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本王馬上跟母后稟明,冊封你為皇后,讓你永遠待在大涼國。」他興致勃勃的提議,想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這樣……行嗎?在大涼國人民的眼中,我畢竟是外族……「趙昀憂心忡忡的擰眉,想起自己的處境,不免感到有點徬惶及無助。
雖然,愛能夠克服一切,但事實就是事實,還是得坦然的面對。
「有本王在,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你就安心的等著當本王的皇后吧!「宇文天曜自信滿滿的拍胸脯保證。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想要一個女人,希望能和她永遠不分離。
他信勢旦旦的承諾,要給她一個美好的將來。
他相信,只要有愛,任何困難都可以克服。
他們兩人一定能相知相守一輩子的。
宇文天曜獨寵趙昀一人,獨排眾議,想替她建造宮殿,並實行漢化政策,甚至想向中原皇帝要求和親,但趙昀卻始終悶悶不樂。
因為宇文天曜的母后排斥她,甚至要求她離開大涼國,這讓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
「昀兒,快來看,本王帶來漢宮的平面構造圖。」他興匆匆的帶了一卷圖紙過來,想給她一個驚喜。
趙昀顯得興趣缺缺。「大王,建造漢宮勞民傷財,請大王打消這個念頭。」她的眉心打了個淺淺的結,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宇文天曜急切地問:「是不是朝中有人在碎嘴碎舌或持反對意見?」
他不悅地抿唇,臉龐漸漸染上慍色。
「不、不是的,我只是不希望大王成為眾矢之的,對朝臣難以交代。」趙昀艱難地開口,看似有著難言之隱。
宇文天曜馬上發覺她話中有話,並未對他說實話。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對你施加壓力?」他邊問邊尋思,大致上已經猜出居中阻撓的人會是誰。
「沒有,真的沒有。」趙昀別開臉,避重就輕的反駁。
她表現得愈雲淡風輕,他就愈覺得事有蹊蹺。
「是不是我母后刁難你?」宇文天曜的腦海中突然閃過皇太后的身影,這是目前他認為最有可能成為阻力的人。
趙昀愣了一下,垂下眼,默不作聲。
片刻後,她才面有難色的回答:「皇太后……也是為您著想,不希望您被朝臣抨擊。」
她能夠理解皇太后的立場及考量,因此,她並未和皇太后起衝突,只是順從她的要求。
「本王做出的決定,就算是皇太后也無權干涉,本王這就去找她理論。」宇文天曜氣沖沖的轉身就想走。
他不解,為何平時不太管事的母后,卻獨獨刁難趙昀?
趙昀趕緊拉住他的手臂,制止他衝動地去找皇太后理論。
「大王,您若去找皇太后理論,只會將事情鬧得更僵,讓皇太后對我成見更深,你們母子倆人的感情恐怕會產生嫌隙。」她認真而正色的望著他,眼中閃爍著複雜難解的幽光。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聽從皇太后的命令,離開大涼國;還是堅持己見,留在宇文天曜的身邊。
不管她做出那一種選擇,都無法盡善盡美。
第8章(2)
宇文天曜看出她的遲疑,激動得握住她的肩膀。「昀兒,你必須意志堅定,站在本王這邊,一起反抗母后,否則,母后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逼你離開。」
他對自己母后的作為,早就瞭如指掌。
見她一直安靜的低垂著小臉,他心中突然間產生一股錯覺,彷彿她隨時都會離開他似的。
他不自覺地加重力道,將她的肩膀捏出一道紅痕來。
「不!我不能讓你夾在中間難做人,對大涼國的人民而言,我畢竟是外族,沒有資格入主後宮。」趙昀別開眼,不想正視他失望的臉龐。
她也想名正言順的待在他的身邊,只可惜她的身份特殊又敏感,不能想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