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教她怎麼回答呀!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藐視本王嗎?」
宇文天曜的眼睛,簡直快噴出火焰來了。
冤枉啊!她什麼話都還沒說耶!不要輕易給她隨便定罪好嗎?
算了,反正人都來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大方的坦承不諱。
「大王,本皇子雖然長相平庸,身上卻流著皇族血脈;大王這般以貌取人,未免太不公平。」其實她原本想罵他「膚淺」,但怕小命不保,只好說得恭敬一點。
「本王就是以貌取人,你能耐我何?」宇文天曜說得理所當然,雙臂交抱在胸前,炯炯有神的雙眸直盯著她。
中原皇帝故意藐視他的這筆帳,絕對要記在眼前這名丑不拉嘰的皇子身上。
滿懷的希望落空,讓他不爽到極點。
「我人已經踏在大涼國的土地上,您就算不願接受,也得接受。」不愧是野蠻人,說話及行事風格,都是直來直往的,那她就委屈點配合他吧。
「本王要退貨。」宇文天曜冷冷的開口,語氣霸道而堅決。
中原皇子那麼多,他非得換到一名美男不可。
第1章(2)
退貨?趙昀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這目中無人的蠻子,竟然將她當成一件貨物?她好歹也是一名堂堂公主,怎能任由他羞辱?既然她假冒皇子前來大涼國當質子,就絕對不能丟臉。
「大王若是將我遣送回國,可是會貽笑大方的,請三思。」她恭敬的拱手,但口氣卻是涼涼的。
回去是死路一條,不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她只好選擇硬著頭皮留下來。
「混帳!本王想怎樣就怎樣,敢跟本王唱反調,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他咬牙迸聲,用力轉動著指關節,發出格格聲響。
趙昀先是縮了縮脖子,隨即抬頭挺胸地迎視他。「我沒有違逆大王的意思,只是大王要求的替換質子一事,恕難從命。」
她的口氣及神情,都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
宇文天曜有點想替她的勇氣拍手叫好,但膽敢違逆他的人,幾乎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她不該是唯一的例外。
「你當真不怕死?」宇文天曜朝她逼近一步,濃重灼熱的氣息,幾乎拂上她的臉頰。
近看之下,她才發現這名野蠻人長得很好看,如果個性能改一改,肯定會變得完美無缺。
「我並非不怕死,而是身為中原皇子,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即使受威脅,也不能屈服。」即便身子已經瑟瑟發抖,她仍然握緊拳頭,不畏不懼的申明。
「好,有骨氣,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本王就讓你去蹲地牢,看你還敢不敢再嘴硬!」他大手一揚,侍衛立刻將她架走,帶到地牢去。
趙昀不哭也不喊,任由侍衛將自己帶離,圓亮的眸直直的瞪著宇文天曜。
就算他再怎麼凶殘,她也不能輕易示弱屈服,否則,他會以為中原的皇子個個都懦弱好欺負。
她會繼續苦撐,絕對不會倒下去的。
但當她進入地牢,看到那骯髒、潮濕又老鼠橫行的環境後,簡直要昏過去。
她不停的深呼吸,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能讓宇文天曜看笑話。
趙昀一夜未眠,睜眼到天明,若不是從地牢的小洞,見到些微透進來的陽光,她壓根不知曉現在是什麼時辰。
沒多久,宇文天曜就帶著幾名士兵踏入地牢,這幾名士兵長得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肯定是來折磨她的。
趙昀心想,她這次完蛋了。
「趙昀,經過一夜的思考沉澱,你是不是想通了,願意回中原,與你的其它兄弟做交換?」宇文天曜口氣不善的質問,料定「他」一定會軟化投降。
任何關進地牢的人,都會巴不得趕緊出去,相信「他」也不例外。
「大王,您就別白費心機了,就算您將我關在地牢一輩子,我也不會回中原。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兄弟,代替我前來受苦!」皇兄們對她不仁,但她卻不忍心對他們不義。
假如真的有人得死在宇文天曜的手上,她寧願犧牲自己,也不想拖累其它人。
「你可真是固執,本王會讓你嘗嘗嘴硬的淒慘下場。」
話畢,宇文天曜大手一揮,兩旁的士兵馬上走上前,將趙昀一左一右給架住。
「你、你想做什麼?」趙昀克制不住恐懼感,嘴唇不禁顫抖著。
「刑求,直到你肯屈服為止。」宇文天曜雲淡風輕的回答,彷彿正在說一件不痛不癢的芝麻小事。
「你居然敢對我用刑?我可是赤霄國的皇子!」她憤怒的握緊雙拳,有股想揍他一拳的衝動。
只可惜,兩旁的士兵將她牢牢的箝制住,她根本動彈不得。
「你別忘了,你現在站在我大涼國的土地上;就算本王想玩死你,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閒話。」他悠閒的往一旁的椅子坐下,還大剌剌的蹺起腿來,完全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這名頑固的醜八怪皇子,倒也不是全然沒有用處嘛!至少,還有一點娛樂他的功用。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不過,虐殺皇子的後果,您承擔不起。」事到如今,她決定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最起碼她對得起父皇及皇兄們,沒有丟他們的臉。
「本王行事向來隨心所欲,不喜歡拖泥帶水,有本事,就教你父皇興兵前來解救你。」宇文天曜不屑的冷哼一聲。
中原皇帝若敢對大涼國發動戰爭,他一定奉陪到底,非得將中原士兵打得落花流水不可。
「父皇不會為了這點小事,浪費一兵一卒。」趙昀意有所指的嘲諷。
她譏笑他窮兵黷武,不懂得養精蓄銳。
宇文天曜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怒氣沖沖的下令。「來人!即刻用刑,不必手下留情。」
膽敢暗中嘲諷他,他絕對要讓「他」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兩名士兵馬上拿出絞手指的刑具,「拶子」,套在她的雙手上,並且猝不及防的將刑具往兩旁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