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那些人很煩,我已習慣去面對他們,還是由我來吧!」他捨不得讓她被人責罵。
「每次都是你挨罵,而我卻一點事都沒有,你知道嗎?你這麼做讓我感覺很難過,你是想讓我愧疚死嗎?」
「我沒那個意思……」
他急著想辯解,她的小手卻立刻摀住他的嘴。「我明白你的心意,不過你也換個立場想想嘛!我也會捨不得你呀!」生性害羞的華朵,紅著臉說出這句話。
「捨不得我?」他緩緩的重複,像個傻小子般笑出聲。
「對啦!」她小聲的回應。
大手抬起她的下顎,盯著眼前這張嬌艷的小臉,心頭一暖,嘴角上揚。「好,我們一起面對。」他妥協了。
「嗯。」她點了頭,又想起另一件事,「等這件事處理完,記得回京城去向伯父道歉呢!」
「道歉?」他挑眉,腦中浮現爹親那固執的臉龐。「我又沒做錯事,幹嘛道歉?」嘴硬的說。
上次他不顧義凜公子的身份,堅持要插手黑獄劍的事讓他爹十分生氣,那陣子一直在跟他冷戰。
直到他受傷,他爹心急如焚的趕來看他,確定他沒生命危險後,想起是華朵的關係才會導致一連串事件,又氣急敗壞的趕回京城。
接著還不顧他的意願,堅持到黃府去提親,幸好黃翠兒被他嚇跑,哭著要退婚才解決了那樁婚事。
也因此,讓他爹對他與華朵愈來愈不諒解。
「你別這樣,伯父會生氣也是應該的,誰教我讓他的寶貝獨生子一再的受傷,為人父母總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啊!」
「我知道,可是我也很難過啊!他們心疼我,那誰來心疼朵兒?」他摸著她的臉龐,不捨的說。
華朵一出生就沒了雙親,養育她長大的爹親又被拜河給殺害;她不過是個年僅十八歲的姑娘,怎麼都沒人同情她,還要怪罪她呢?
她的眼眶一紅,感動了。「我不需要大家的心疼,我只需要羅寧樂的愛。」很快收起眼淚,微微一笑。
遭遇過事變,她的性子變得更成熟、更堅強。「只要你心疼我就夠了。」
「朵兒……」他抱緊她。
「寧樂,別再跟伯父嘔氣了,他也是為了你好,我們一起去求他原諒好嗎?」她柔聲勸說:「如果伯父不原諒我們,那我們的婚事該怎麼辦?難道要一輩子不成親嗎?」
不成親?!「這可不行!」他大聲說道,連忙放開她。「好,我聽你的,等處理完事情就回京城去求爹的原諒。」
他可是日夜盼望能和華朵成親耶!這件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想通就好。」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對了,今天擦藥了沒?」
「擦藥?還沒。」
她皺眉,擔心的責備幾句。「怎麼老是忘記擦藥?我來幫你。」走向床邊的櫃子,從裡頭拿出藥罐。「要每天擦藥,傷疤才會淡掉嘛!」
「呃,你要幫我?朵兒,我自己來就好。」俊顏出現在了不自然的紅暈,神情難得很慌張。
「每次都說你自己來,哪一次真正記得擦藥過?」她堅持不肯把藥罐給他,坐在他的面前。「喏,衣服掀開。」
「朵兒,我自己來啦!」他一臉無奈,面對她正經的神情,只能暗自歎氣。
她愈是正經嚴肅,他愈覺得羞愧……她一定不知道每次當她幫他上藥時,他的腦中都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可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耶!對他而言,她白嫩的小手在他胸前摸來摸去的,簡直是種煎熬!
這就是所謂的朵兒的誘惑。
「少囉嗦!」她瞇起眼,不聽他的哀叫,動手扯開他的衣衫。
「朵兒,朵兒∼∼」終究抵不過她的力氣,他只能無奈的她扒開衣服,敞開結實的胸膛,一副任由她蹂躪的模樣。「來吧!我認了。」
他會咬牙忍住心中對她的蠢蠢欲動。
手指沾上藥膏,輕柔的在他的傷口上藥——這道從鎖骨蔓延到腹部的傷口又粗又醜陋,無論怎麼擦似乎都無法消除。
「只要每天擦,疤痕一定會消失的。」她滿懷希望的說。
羅寧樂很清楚這道疤痕是不可能消失的,但聽到她愧疚的語氣,也跟著點頭。「嗯,朵兒每天這麼用心的幫我上藥,一定會消失的。」
其實他一點都不在乎身上多了醜陋的疤痕,甚至還很自豪他用這道疤痕換回了華朵,可她總是感到很自責,這讓他覺得很心疼。
「對不起。」她忍住淚水,語氣顫抖。
「我說過不喜歡聽到這句話!」大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我就是怕你會淚眼汪汪,才不想讓你幫忙上藥。」
除了對她炙熱的慾望外,也有這個理由啦!
「對不……呃,我不說了。」她低著頭,認真的幫他上藥。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她柔軟的小手就在他的胸前恣意的來去遊走,連耳根子都開始變紅。「朵兒,我還是自己來。」抓住她的手指,紅著臉擠出這句話。
再繼續摸下去,他會變成大色魔撲倒她的!
她眨眼,一臉無辜。「為什麼每次擦藥,你的臉都會這麼紅?是身子不舒服嗎?」這問題困擾她好久了。
「不是。」他尷尬的搖頭。
「不是不舒服,那是為什麼?」
他歎氣,大手揉著她的頭。「朵兒,不要問,答案很可怕的。」說出來只會讓他鬱悶到想撞牆。
他怎能讓她積善成德他滿腦子都是對她遐想呢?這、這太沒形象了。
她偏著頭盯著他……答案到底是什麼?
「唉!朵兒,咱們快點成親好不好?」雙手掩面,不敢對上她清澈的雙眼,他只能哀號。
***
各路的英雄好漢、豪傑俠客統統出現在義莊的避暑勝地莊園中,看見多月以來總算養好傷的義凜公子現身,紛紛提出要求要羅寧樂交出華朵。
羅寧樂坐在椅子上,看著在大廳中各個名門正派人士大聲嚷嚷著,一抹無奈的笑意躍於嘴角。
「各位都說完了嗎?」他終於開口了,等現場安靜下來又說:「可以換我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