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潘國華大聲的說。
電梯在他出聲五秒後才「噹」的一聲,到達地下二樓的停車場。
「我堅持開我的車,沒有道理每次都讓冉經理當司機。」走出電梯,潘國華轉身對著他們倆道。「當然,如果你們倆下班後真要去約會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這怎麼好意思?」顧至霆不以為然的說。
「我堅持。」潘國華挑釁的盯著他。
「好吧,那就麻煩潘副理了。」顧至霆與他對視了一會兒,便將視線轉向身旁的冉可黛,同時鬆開圈著她的手。「可黛,早上我把一些開會要用的資料放在你車上,可不可以去幫我拿過來?」
「好。」她點頭,隨即向她停車的方向走去。
「顧至霆,你以為你很了不起是不是?」一見心儀的人兒離開,潘國華冷哼道。
「我從來沒這樣認為過。」他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你很得意自己進公司半年就升為副理,還能負責這麼大一個專案工程是嗎?哼,說穿了,你還不是靠女人得來的。」
「靠女人得來,總比偷來的好吧。」顧至霆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什麼意思?」潘國華頓時沉聲道。
「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懂才對。」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
「這麼說你已經承認,偷走我那張表單的人是你?」
「我說了,沒有人會相信你的。」他冷冷的說:「開發新客源這種事是每個業務員都能做的事,方法與對像重疊是在所難免,但對公司而言,講求的只有成功與否,而事實證明了成功的人是我,這才是重點。你以為公司還會去在意我是如何成功的過程嗎?」
「我會。」
「你會?」潘國華嗤之以鼻的笑了,「你算什麼東西?」
顧至霆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潘國華,你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對嗎?」
「沒錯,所以我勸你最好早點離開冉經理。」
「喔,為什麼?」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顧至霆感興趣的問。
「因為她將會是我的妻子。」他誓在必得的說。
「哈哈……」顧至霆忍不住揚聲大笑,這還是他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哩!
「什麼事這麼好笑?」走回來的冉可黛,在一段距離外就聽到他誇張的笑聲,她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剛剛潘副理說了個笑話給我聽。」他笑著親吻她一記說,眼神與滿臉怒不可遏的潘國華對了個正著。
「什麼笑話,我也要聽。」
「待會兒再告訴你。」顧至霆笑著道:「對了,可黛,潘副理剛剛突然想到,他晚上有個飯局不能不去,所以我們還是開兩輛車去比較方便。」
「好。」冉可黛不疑有他的點頭。
「冉經理,你別聽……」潘國華急忙想否認,卻被顧至霆給打斷。
「潘副理你用不著不好意思,畢竟是為了公事不是嗎?我們章氏大樓見了。走吧,可黛。」說完,他攬著佳人走了。
看著他們兩人相偎離去的背影,潘國華怒恨的猛踹了身旁的車子一腳。
「砰」的一聲,被踹的車門處頓時凹陷了一塊。他握緊手上的車鑰匙,邁步開車去,但走沒兩步,他卻倏然停下腳步,回頭一望。
「他媽的!」他障了一聲,他竟然忘了因為協理出差,他為貪近而將自己的車停在他的車位上。看著被自己踹凹的車門,他忍不住又詛咒出聲,心痛的想著他上個月領的績效獎金全完了。
能成為專案小組的一員,是令人羨慕的。
於公來說,此一專案倘若成功的話,身為組中成員的人肯定能記上功勞一筆,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連跳數級,前途似錦。
於私嘛,公司最有前途的單身漢與最美麗的消佳人都在組內,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說不定相處久了,那公司之最便會成為自己的。
嘖,光用想的就讓人心癢難耐,這也難怪專案組員都是些經理階級的人,因為只要能娶得佳人、嫁得美婿,要他們短期內聽從一個年資、階級都低於自己的人的指揮,又有什麼損失?
顧至霆在得知自己的組員名單時,意外的挑高了眉頭,他壓根兒沒想到這些經理、副理們竟然願意屈就於他之下,不過醉翁之意到底在不在酒,就值得深思了。
不管醉翁之意在哪兒,如果他們以為他會礙於職位高低而不敢命令他們的話,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顧至霆百分之百的行使了負責人的權利,他指揮若定的分派每個人該負責的工作,在有人不服或對自己的工作不以為然時,他便二話不說的命那人離開。
他鐵腕領導、大刀闊斧的方式難免引來眾人不平之聲,但是很快的,大伙便在不知不覺間臣服於他的魄力之下,對他的命令雖未到達言聽計從的地步,卻也不敢為了使他難堪而胡亂的挑釁天知道他們這樣做,往往難堪的都是自己。
工作的壓力與挑戰性妨礙了大部分當初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人的計劃,但那是大部分,而非全部。
潘國華便是一例。
自從親眼目睹顧至霆因為攀上冉可黛,顧延展愛屋及烏的給了他無限大的權力之後,對於冉可黛,潘國華更是起了誓在必得的決心。
表面上,他是完全臣眼於顧至霆的領導,一副善盡本分、努力工作的樣子,但事實上卻一直在等待取代顧至霆位子的一天,不管是在公司裡,或者是在冉可黛的心中。
或許是因為得到總經理的默認,顧至霆與冉經理兩人在公司裡,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這讓他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直到今天。
韋竟韜為合作專案親自來訪,與顧延展、顧至霆三人待在會議室裡協商。據總經理秘書透露,總經理已將下午一切行程取消,換句話說,他們將會待在會議室裡一個下午不會出來。
這麼難得的機會,他又怎麼可以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