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怨了一大堆,而她早已感動得淚如雨下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她做了這麼多,他卻什麼也不說?!
「你怎麼了?」見她哭了,潘大同尷尬的搔搔頭,有些手足無措。
她哽咽的搖頭,「你回去吧。」
他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先行離開。
夏芷瑩拭去了淚水,關上衣櫃後,走到浴室替他擰了一條濕毛巾,輕輕擦拭他的臉,再彎身替他脫了鞋襪。
「可憐的男人,愛我愛得這麼辛苦……」她哽咽呢喃,在傾身替他拉掉領帶時,他竟突然張開眼睛──
她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反應,他突然抱著她一個翻轉,將她困在床跟自己之間。
「你幹什麼?你醉了,快讓我起來!」
酒精跟睡意的確讓雷克南的頭腦陷於混沌之中,「也許我是醉了,所以,你才沒有離開,還是我根本是在作夢?真實的你已經飛往台灣了……」
她眼神一柔,「沒有,我沒有走。」
「不可能!你好累、好倦了,要我放了你,因為受不了而不斷哭泣……我捨不得你哭,我把你留下來是為了給你幸福,不是要你流淚……」
原來,他是因為這樣而要她離開的嗎?她眼眶微紅了。
「沒關係,就算我是在作夢也好……」雷克南緩緩的撫摸著她粉嫩的臉頰,眉頭因受困於自己都無法克制的感情而痛苦糾結,「請說你愛我,芷瑩,我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
「我──」他的痛苦如此明顯,她難過的說不出來。
「我知道一開始是我不對,但我淪陷了,我情不自禁的愛上了你,我就像個傻瓜似的要大同把他那間破狗窩讓我住,像個傻瓜似的穿上他那些帶著霉味的衣服。
當你為了不讓我當牛郎,把僅有的存款領出來時,你不會知道我受到多大的震撼,當下我就知道,是你了,只有你……我要你……要你的心……要你的愛……」
夏芷瑩怔怔的看著他黑眸中熱切的深情,那是一種強烈的、幾近溫柔的渴望,她眼眶不由得一紅。
他喃喃低語,緩緩的吻上她的紅唇,輕聲呢喃,「請你愛我……我是如此如此的深愛著你,愛你愛到心都痛了……」
她哽咽,深情凝盼,「不要心痛……我愛你,我也是愛你的!」
他的舌探唇而入,火熱的與她纏綿,掠奪她的美好,她氣喘呼呼,笨拙的抓著他胸前的襯衫。
他仍在她的唇中探索,雙手同時扯開了她的上衣,熟練的解開了她胸罩的扣子,當他的雙手握住她的渾圓時,她猛地喘息一聲,羞怯之外,還有更多的不知所措……
他用他的唇舌、用他的大手一寸一寸的在她美好的身子上膜拜巡禮,她嬌喘低吟,陌生的情慾,令她只能被動的享受他挑起的慾火。
即使在半夢半醒之間,雷克南仍然提醒自己要慢一點,再慢一點……
但她的味道太美妙,她的反應如此青澀卻份外的誘人。
他知道她從沒有屬於過任何一個男人,而他將擁有完整的她,光想到這一點,強烈的慾望就催促著他,戰慄的情慾令他再也克制不了,一個挺身,他身下的人兒身子瞬間一僵。
他溫柔的吻住了她逸出的痛苦呻吟,一次又一次的進佔,節奏狂亂而強悍,然而他的吻卻是深情而輕柔的,在這樣的雙重進擊下,她低泣嬌喘著,被捲進了激狂的情慾漩渦中,只能緊緊的攀附著他,追隨著他,在痛楚過後,狂野的馳騁在無垠的星空裡,然後墜落……
啁啾的鳥聲在窗外清脆的響起。
由於前一晚的輾轉反側,再加上昨天的情慾纏綿,雷克南跟夏芷瑩竟然就這麼相擁而眠的直至天明。
夏芷瑩是在雷克南溫暖的懷抱中醒來的,映入眼簾的就是他如稚子般熟睡的容顏,而在這張令人心蕩神馳的俊美容顏下,則有一顆深愛自己的真心──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笑了。
同一時間,雷克南也張開了他那雙電力十足的明亮黑眸,他伸手將她赤裸的身子更往自己懷中帶,饒富興昧的笑看她頓時漲紅的雙頰,因為這一緊緊相擁,她應該清楚的感覺到他某個地方的亢奮。
她低垂著頭,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輕輕執起她的下顎,緊緊瞅著她看,笑得得意、笑得滿足、笑得狡黯。
「你別這樣看我。」她羞澀不已。
「我一直以為昨天是個夢境,沒想到不是夢,你真的是我的人了,而且,你說你愛我。」
他像是在炫耀似的看著她,眼底的滿足令她也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好笑嗎?你愛我,這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
「為什麼?」
「因為你跟一般女人不同,若是別的女人,現在早就跨坐上來了,而你竟然還笑得出來,硬是把我的魅力跟慾望都給削弱了不少。」
瞧他委屈的,夏芷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看著她如陽光般璀璨的明眸,他忘我的凝視著。
她滿臉的笑意在他專注的凝盼下,漸漸變成羞澀不安,因為他的某個地方又呈現劍拔弩張的狀態,緊緊的抵住她。
此時,雷克南不安分的大手往她的胸前輕撫,他的唇亦緩緩的嚙咬她紅潤的唇,再往她的脖頸一路慢慢的輕咬而下,他感覺到她的顫抖,她輕聲的呻吟……
情慾的浪潮再起,這一天,他們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第8章(2)
門外,安體貼的定時送來早餐及午餐,但一直到了晚餐時,雷克南才悄悄的打開房門,將她放著晚餐的大托盤拿進去。
兩人在用完晚餐後,夏芷瑩這才去洗了澡。
雷克南知道初嘗男歡女愛的她被他強索了這麼多回,肯定是渾身酸痛,所以,他還特別用了舒緩疲勞的精油讓她在按摩浴缸裡泡澡。
泡過澡後,神清氣爽的夏芷瑩一臉紅通通的坐在床上一角,看著那扇關上的房門。
「有什麼問題嗎?」他發覺她異樣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