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那麼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方安淇唱起搖滾版的「月亮代表誰的心」,走音走出不可思議的趣味,逗得原本渾身像著火般難受的安東,輕笑出聲。
他拿她毫無辦法啊!
放下她,安東掏著鑰匙,腳步不大穩的她不唱歌了,靠在他的懷裡。
門打開,安東又將她抱起來,走進套房,將她放上床,貼心的幫她脫去腳上的鞋,待放好鞋子,才又轉回床邊。
「喝很醉了,快樂嗎?」安東坐在床邊,大掌覆住她的額頭,他俯首微笑看進她的眼。
「醉得好像看見天上的星星全掉下來,又好像整座城市都在放煙火。喝醉的感覺不錯耶!不過幸好我沒醉到不省人事……希藍,我好快樂……」方安淇的手貼上他停在她額頭上的手,滿足歎息。
「我喜歡你叫我從前的名字,讓我想起以前我也曾經很快樂。」
「曾經很快樂啊……那你現在不快樂嗎?」她輕輕笑問。
「現在也快樂,因為你在身邊。當你不在的時候,我感覺不到快樂。」
「可惜我不能二十四小時都陪著你……」
「沒關係,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他躺下來,貼靠著她。
「你現在真的快樂嗎?」他們右手左手交握,騰在半空愛撫彼此的掌心。
「真的快樂。」安東由衷的說,接著取笑她可怕的歌聲,「連聽你五音不全的歌聲也很快樂。」他想她醉了,今晚的對話她大概不會記得太清楚。
「我跟安哲、安沁去唱過一次KTV,那次之後我就成為他們的拒絕往來戶。安哲說,只有聖人能忍受我可怕的走音。希藍,你一定是聖人,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唱歌折磨你,你還是對我笑……」
她笑臉盈盈側轉過身,空著的另一手撫摸安東的臉頰,原來躺平的他也側轉向她。
「我不是聖人,我只是愛你的人。如果沒有愛,你應該已經被我扔進太平洋。」安東老實說。
「我們這裡,直接扔台灣海峽比較近,你想把我扔進太平洋還得開上好長一段路,多不划算啊……」
安東低笑出聲,覺得她可愛透了。
「你確定你醉了嗎?方向感還滿清楚的嘛。」他捏著她小巧直挺的鼻子。
「我當然醉了,得喝醉才能亂性啊!我說過,我要跟你酒後亂性的,你忘了嗎?整間居酒屋的客人替你鼓掌加油耶。」她不忘提醒他。
「安淇……」安東心跳加速,試著調整呼吸道:「我不想在你喝醉時……萬一你隔天醒來後悔……」
「我還沒醉之前就決定的事,怎麼會後悔?希藍,你幫我嘛,我們來一次酒後亂性……」
「你確定?你現在……清醒嗎?」
「確定、很確定。我是七分醉三分醒,保證明天醒來什麼都記得,所以你愛我要溫柔一點……我會怕……」
「你也是……」第一次嗎?他真的不想在她喝醉時亂性,萬一是她的第一次,她沒想清楚……
「我不是處女喔。」她語氣輕快得過分,安東沒能聽出她話中的異樣。「我只是太久沒做,會緊張啊……」
「安淇,你要不要等清醒的時候……」他仍想勸她。
「我不要、不要,我現在就要酒後亂性,我不管你了!」方安淇趁著醉意耍賴,她起身坐在床上,拉下連身裙背後的拉鏈,雙手一拉,上半身轉瞬間暴露在空氣裡,她穿著黑色蕾絲胸罩,那稀少的黑色布料緊托住她胸前兩團雪白的圓潤。
安東毫無防備,眼色立刻變得炙熱沸騰,他壓抑著,嘴角揚出一抹無奈又寵溺的笑。
他的安淇,想做什麼事誰能阻擋呢?
他索性手撐著頭側躺,模樣有些慵懶,事實上,他全身像著了大火,炙熱到足以沸騰冷水。他得努力壓抑克制奔竄的情慾,否則他會直接撲倒她,哪裡找得到一絲理智對她溫柔?!
他另一隻手在她光滑的右肩肌膚上溫柔地碰觸,聲音略微低啞道:「你非要酒後亂性?」
「對!非要不可!」
「我想知道你有多大的決心……」他輕笑,話中有一兩分挑釁。
下戰帖是嗎?誰怕誰!
方安淇二話不說褪去連身裙,全身上下只剩成套內衣褲,黑色蕾絲花邊裹覆著重點部位,那些花邊此時顯得妖嬈又煽情。
她伸手要解背後的胸罩扣,安東抓住她的手,忽然感覺到她整個人變得僵硬。
他的安淇……是真的很緊張啊。
他扶她躺下,翻身疊上她,雙手撐在柔軟的床上,減輕她身上的重量。
「你不用害怕緊張,不管任何情況,你隨時喊停我就會停,相信我……」他低聲安撫,並輕輕地在她光裸的肩印下一個吻。
方安淇撐著笑,心一半緊繃、一半被他哄得柔軟了。
「真的可以隨時喊停?」她有些可憐兮兮地問,後悔自己還喝得不夠醉。
「可以,我保證只要你不願意,我馬上停……」安東最後一絲理智感覺到好像哪裡不太對勁,但他沒去深思,因為百分之九十的心思全跌進情慾深淵中,剩下的百分之十則準備隨時要踩煞車。
「不要,我不要你停,我今天一定要酒後亂性……」她應該再多喝幾杯小米酒的。
「真拿你沒辦法,方安淇……你是我的剋星……」說著,他低頭吻住她。
她在安東的親吻裡放鬆下來,她的緊繃一寸一寸向後退散。他順著她的頸項蜿蜒而下,隔著薄布料,親吻她甦醒的蓓蕾,他聽見她的低吟,親吻繼續下移。
他不急著褪去她身上那兩件薄布料,用吻拜訪她的神秘花園,隔著那層蕾絲,他的溫熱透進布料,他的舌在上頭探索,他的雙手溫柔尋找她的敏感處……
方安淇喘著氣,緊張或者恐懼都離她越來越遠,閉上雙眼,她的世界下起燦爛的流星雨,她模糊昏亂地想,她的身體……也好喜歡他。
她知道安東喜歡從前的自己,以後,她只喊他以前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