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欲焰捲來,煨燙了兩人的身軀,他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腳,將灼燙的硬挺貼觸在潤澤的柔軟地帶,挺身,深深地埋入她的體內。
「啊……」她逸出一聲甜蜜的低吟。
「說你要我……」他的嗓音在情慾時充滿了誘惑的氛圍。
「我要你……」她屈服在他熱情的需索之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適應著他,甜蜜地抱住他。
兩人親密的結合,任由慾望的烈火在彼此的身上竄燒著,他熱情地在她體內律動著,帶著她捲入愉悅又迷人的漩渦……
第4章(1)
清晨的陽光溜過窗檑的縫隙,灑落在靜謐的臥房內,空氣中飄懸微塵,散逸著歡愛後淡淡的甜膩氣息。
汪曦真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慵懶地翻了個身,睜開惺忪的睡眼,逸出一聲低吟。
「啊——」她懶懶地打了個大哈欠,頭昏沉沉的,感覺全身疼痛不已,彷彿剛跑完馬拉松。
她勉強地睜開疲憊的睡眼,發現自己躺睡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自從在管理顧問公司任職後,就開始了她遊牧民族的生活,常常得飛到各地出差,今天上海、明天北京、包包裡永遠放著護照,行李箱總擱置在臥房的一角,隨時準備飛行。
她緩緩地掃了臥室一圈——
白色漆牆襯著淡咖啡色的地毯,同色系的貴妃椅上垂放著一件黑色洋裝和貼身衣褲,還有淺灰色的西褲和男人的襯衫……
男人的?!
她猛地從床上爬坐起來,白色被單滑下臂膀,露出她赤裸的身軀,白皙的肌膚烙印著無數緋紅的痕跡,在在都說明了昨晚的荒唐。
她遲頓的思維終於清醒過來,昨晚……她和韋以粲上床了!
側眸瞥了空蕩的大床後,她偷偷吁了口氣。幸好韋以粲不在房內,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窘境。
她拉起床單,裹住身軀,光著腳丫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拿起擱置在貴妃椅上的洋裝,這才發現腰側的縫線被扯開了,根本沒法再穿回去。
對於昨晚失控的激情,她感到有些懊惱。
她揉揉疼痛的後頸,索性走進浴室裡,放了一缸熱水,將自己浸在水裡,注意到不只胸前,還有肚臍和腰際的地方,也全都印著痕跡。
她怎麼會……那麼放縱自己呢?
若說一切全是酒精惹的禍,偏偏又沒有醉得那麼徹底。她記得他的吻,記得昨晚他如何放肆地在她身體裡嬉戲著,熱情又霸道地撩撥起她沉睡已久的情慾,讓她愉悅地拋下矜持,忘情地沉溺在原始的律動中。
她並不是那麼貪歡的女人,這一切的激情放蕩全是因為她還愛著韋以粲。
即使他曾經傷她那麼深,她還是忘不了他。
就算她倔強的不肯承認,也無法否認自己仍愛著韋以粲的事實。
只有他的吻,可以熱情地挑動她的心,令她卸下防備與偽裝。
昨晚她看到他右側腰際還留著兩人熱戀時的刺青,難不成他也忘不了她?
梳洗過後,她抽起放置在架上的乾淨浴袍,套在身上,旋開門把,走出臥室。
她住的是簡單的商務套房,而韋以粲則是住更高級的套房,除了臥室外,還附有起居室、書房和一座吧檯。
她走到起居室,恰巧看到韋以粲拎著一個精品袋走了進來。
兩人眸光相鎖之際,她窘了一下,微微地垂下臉,無助地盯視著自己細白的腳趾。
「醒了?」他望著她窘紅髮熱的俏臉,可愛得令他心悸。
「嗯。」她點點頭,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我剛到樓下的精品店替你買了一套衣服,等會兒可以換上。」他把提袋擱置在沙發上,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先吃早餐吧!」
她望著被他握住的小手,馴順地跟在他的身後,走到靠近窗台的地方。
雅致的餐桌上擺放了一束香檳玫瑰花,一壺熱鮮奶茶、熱咖啡、剛烤好的吐司、美式炒蛋等,看到出來這一切全都是他刻意的安排。
韋以粲體貼地拉開椅子,讓她入座,兩人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互相望著對方。
「我幫你叫了一壺熱鮮奶茶。」韋以粲討好地說,斟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謝謝。」她聲音低低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她捧著精緻的瓷杯,貼近手心,在微涼的深秋清晨,感覺很暖和。
她有點驚愕,都分開這麼久了,他居然還記得她愛喝用熱牛奶沖煮的鮮奶茶……他這是在向她求和嗎?
他也還愛著她嗎?
她隔著杯緣,眼色困惑地瞅著他。
「吃吃看這炒蛋……」韋以粲定定地望著她不自在的表情,然後拿起湯匙,舀了一口炒蛋湊近她的嘴巴。
他突來的親暱舉止,教她心跳漏了數拍,發燙的雙頰像少女般紅了起來。
「我自己來就好。」她接過湯匙,輕送入口,秀氣地咀嚼著。
他望著她秀氣的臉蛋,嬌瘦的身軀裹著過大的浴袍,整個人顯得無辜荏弱,看起來很需要被寵愛,那臉紅的模樣,可愛得令他想親吻她。
兩個人,隔著一張方桌,沉默蔓延成曖昧的靜默。
她垂下眼,撕著吐司,一小口、一小口,送入嘴裡。
她的家庭不甚和睦,母親對她有難以消弭的歧見,所以她很小就被送出國當留學生,在異鄉國度學習獨立,打理生活,鮮少被這樣溫情對待,更遑論被捧在手心上呵護。
在她二十七年來的記憶裡,韋以粲是第一個寵溺她的男人。
她從來都不知道幸福的定義,但在他的身邊卻有幸福的感覺。
可惜,那樣的時光太過短暫了。
如今他費心地安排這一切,是真心想愛她,還是……
她壓抑著悸動的芳心,連試探的勇氣都沒有。
叩.叩!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韋以粲起身,走到玄關,打開門。
曦真偏過臉,恰好對上站在門口的梁哲修,兩人對看了幾秒鐘。
「請進。」韋以粲大方地側身讓他進屋,頗有幾分宣示「主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