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上官季海驅車趕回台北召開記者會,先是公佈了李氏鞋業經營不善的證明,然後再公開李芸挪用公款的證據,等記者會結束後,馬上就在律師跟記者的陪同下到警局報案。
情況霎時大逆轉,但李芸卻躲了起來,所以記者都找不到她,連警察也是。
這日吃完早餐後,上官季海陪著柳小涵一起到外面散步,經過幾天休養,她的精神和心情好多了。
再說,中部這邊是上官家的地盤,誰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作怪?
吃得好、住得好,再加上晚上有人暖床,柳小涵因此還胖了一點,總算讓上官季海放下心。
「嗯。」她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靠在他的臂膀裡,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路上有幾個熟面孔的鄰居對他們親切地打招呼,他們也同對方談笑了幾句。
「這種日子真好。」她伸手蹭蹭他的,秀美的臉上漾滿笑意。
他寵溺的看著她,「你喜歡,以後我們就常回來。還是你想搬來中部住?」他可以把總裁的位置給季尹,自己掛名特助。
「我們還要工作呢。」她笑睨他一眼,在他腰上捏了一下。「你不要老把工作丟給季尹他們啦。」昨天她才接到季尹的電話,說季海為了陪她,把工作都丟給他們兄弟,他跟季希已經快要爆肝了。
「我是陪你、疼你才這樣,還嫌?」捏捏她的鼻子,他促狹地眨眨眼。
「是是是,謝謝你抽出寶貴的時間陪我。」她知道他為什麼待在這裡,心裡也甜蜜蜜,只是嘴巴上還不認輸。
走著走著,她忽然驚歎道:「櫻花開了,好漂亮喔。」
他們住的街道附近種滿一排櫻花樹,這幾天櫻花開了,枝頭上都是粉紅色的花苞,一片春意盎然,讓人有種身在日本的錯覺。
「過陣子我們去日本賞櫻怎麼樣?」他多想帶她去走走、看看,想把世上最美好的都給她。
「好啊,我也想去泡溫泉。」她對日本溫泉已經嚮往很久了。
他邪笑地低下頭,摸了下她軟嫩的屁股。「我也想跟你泡溫泉。」
柳小涵驚呼一聲,被他逗笑了,也是伸手捏著他的腰,「你想得美!」
兩人比便笑鬧著,不遠處,一個白嫩可愛的男孩看到她,眼睛一亮,快速地跑過來。
「小涵姐姐!」他很快地衝過來,同時順手把上官季海推開,撲進柳小涵的懷抱裡。
「哇!辰軒,你來啦?」她接住懷裡的小男生,笑吟吟地問。
「嗯。我很想你喔,小涵姐姐。」男孩燦爛的一笑。「小涵姐姐,我是特意跟媽媽吵著要來找你玩的耶!」
柳小涵看著他亮眼的笑呆了半晌,摸摸他可愛的臉蛋,心裡覺得造物者真是太不公平了,怎麼可以讓十歲的小男孩美成這樣?
不知道以後她跟季海如果有了孩子,會長得像誰?
「小鬼!快點放手!」上官季海沒好氣地拍了下他的頭,把這個小色鬼扯離柳小涵的懷抱。
凌辰軒不高興地抬腳踢他。「你大人欺負小孩,我抱一下會怎樣!」
上官季海一掌壓著他頭頂,笑看他的腿懸空踢不到自己,「等你長大了找到自己的老婆再來抱,這個是我的。」他一用力,乾脆把男孩推得老遠。
「小涵姐姐,你不要嫁給他啦,等我長大,我娶你!」凌辰軒拍拍胸口,翹著嘴大聲地說。
他真的好喜歡這個姐姐喔,跟媽媽感覺有點像,但媽媽已經是爸爸的了,他不能跟爸爸搶,所以只好跟上官家這個討厭的大哥哥搶。
「你說什麼?」上官季海威嚇似地靠近他一步。
凌辰軒一溜煙躲回柳小涵身後。「小涵姐姐,你看他那麼凶,不要嫁,千萬不要嫁。」他唯恐天下不亂。
她臉紅了。「什麼嫁不嫁?他都還沒求婚呢。」小孩子亂說一通。
聽她這麼講,凌辰軒馬上得意地對上官季海咧嘴一笑。
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決定讓這小鬼吃點苦頭。「小鬼,給我過來。」他踏出腳步,開始往男孩走過去。凌辰軒是鬼靈精,一看他不懷好意的樣子,馬上開始逃命。「救命啊!小涵姐姐救命喔!」他哇啦哇啦地大嚷著。
柳小涵被他們兩個逗得可樂了,在一旁哈哈大笑。
驀地,一聲陣刺耳的煞車聲響起。
嘰——
停在路邊的車子突然暴衝了出來,直往上官季海和凌辰軒撞過去。
上官季海瞬間做出判斷,大手一堆把凌辰軒推到旁邊,下一秒,他自己就被衝出來的車子給撞飛。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柳小涵都傻了,她怔了幾秒才回過神,驚慌地衝到他身邊。「季海!季海!」她哭叫著撲到他身邊,看到他身下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液,知道情況十分緊急。「救護車、救護車……」她顫抖地在身上摸索著,想找出手機叫救護車。
此時,撞飛上官季海的車子突然打開車門,一個女人下車快速地衝到她身邊,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將手裡的東西往她身上一刺!
柳小涵感覺背上傳來一股刺痛,接著身體一麻,一道電流瞬間竄過了她全身上下,令她無力地摔倒在地,手機也掉落在一旁。
那女人看她摔倒後,冷笑一聲,將手上的黑色物體又朝她戳了一下。
柳小涵全身又顫抖一下,隨即眼一閉,昏了過去。
女人猙獰地笑了笑,用力拽起她往車上拖,然後車門一關,快速地駛離現場。
而上官季海依舊昏迷不醒,血,慢慢從他身下蔓延到四周的柏油路上……
第9章(2)
***
不知過多久,柳小涵才從昏迷中甦醒,她眨眨眼,看見自己身處一個破舊的小木屋,此時背上傳來一股刺痛,讓她難受得呻吟了一下。
這一痛,同時也讓她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
「季海?季海?」季海被車撞了!
她著急地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全身都不得動彈,低頭一看,她手上被纏了一圈圈的麻繩,大腿和身體也被固定在一個破舊的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