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收買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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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她越走越快,但他步伐比她大,輕易就能跟上他,她甩不掉他,越來越生氣。這個討厭鬼!

  轉瞬間他們已經走回木屋,歐觀旅和曾父站在屋前草地上。

  黎上辰道:「爸,還沒到晚餐時間吧,你怎麼提早過來了?」弟弟一直對父親很冷淡,但此刻兩人的氣氛似乎還不壞,他很訝異。

  曾父道:「樂樂人不舒服,睡了一下午,我過來看看她好點了沒,又跟觀旅在這裡聊天。我去看看廚師煮好鹹飯了沒?」他示意看護推他進屋。

  歐觀旅道:「也差不多該吃飯了,我去看樂樂。」話是這麼說,他卻沒移動腳步,因為徐莉歡望著他,似乎有話對他說。

  徐莉歡繃著臉,既然他把她當成遊戲之一,她也不會把他當成唯一,他可以吻別的女人,難道她就不能吻別的男人?

  她抱著壯士斷臂的決心,走向歐觀旅。

  黎上辰走在她後頭,就見她走到一臉納悶的弟弟面前,踮起腳尖,吻了他。

  霎時,四週一片死寂,彷彿連風聲都停止了。

  這一吻很短,徐莉歡迅速退開。

  歐觀旅的表情活像有條蛇鑽進他褲管。

  黎上辰相信自己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很瞭解她,馬上就知道她在回敬席娜那一吻,這是她衝動又直接的報復,她在乎他,她吃醋了——但他還是很想把弟弟就地活埋。

  那道突然出現在門廊上的蒼白人影,顯然也這麼想。黎上辰歎息。「樂樂,我以為你還在休息。」

  程予樂?!徐莉歡猛然抬頭,就見程予樂站在木屋長廊上。怎麼會?她決定做壞事前確認過四周,剛才長廊上明明沒人啊!

  「樂樂?」歐觀旅一出聲,程予樂轉身就跑。他追上去,兩人奔進屋後樹林裡。

  屋前只有徐莉歡和黎上辰。

  四周安靜的教人窒息,她可以感覺到背後的視線若有所思地緊盯她。

  片刻後,他邁步往她走來。

  她一慌,拔腿就奔進屋裡。

  徐莉歡逃回房間裡。要是木屋有地下室,她會衝進地下室,把自己關上三天三夜。

  她不是想讓事情變成這樣啊!她只是想氣一下黎上辰,她打算吻過馬上跟歐觀旅私下解釋,怎麼偏偏又被程予樂撞見!

  萬一害人家情侶吵架怎麼辦?都怪他老是說人家是假情侶,她才會想一個吻沒啥大不了,但是程予樂剛才的表情都要哭了,最好是假情侶啦!

  她罪惡感好濃,唉,她這個孽造的大了……

  錯在自己,還是要去道歉。

  她硬起頭皮,去屋後樹林找到歐觀旅和女友,向他們道歉,解釋自己是為了氣黎上辰,才有脫軌的舉動,她只能坦白動機,希望他們相信她絕非對歐觀旅有意思,她不想當拆散有情人的罪人啊!

  結果,歐觀旅很生氣,冷冷奚落她,程予樂沒責備她,似乎接受她的解釋。至於歐觀旅會不會去向哥哥求證,她顧不了那麼多。

  簡言之,她想激怒黎上辰的小計謀一敗塗地,徒然讓自己出盡洋相,嗚。

  晚餐桌上,她拚命閃避歐觀旅和程予樂的視線,如坐針氈。黎上辰神色自若地用餐,隻字不提她傍晚的脫序行為,她反而壓力更大。

  晚餐一結束,歐觀旅說要借用廚房,沒多久黎上辰便跟著進去。

  八成要談她做的蠢事吧?徐莉歡鴕鳥地趕快逃回房裡,先幫兒子洗澡,哄他睡覺。她自己也洗好澡,坐著看電視,一面豎起耳朵聽門外動靜。

  直到聽見腳步聲上樓,她神經乍然緊繃。

  果然是黎上辰回來了,見她穿睡衣坐在床上,他揚眉。「這麼早睡?」

  「有點累了,想提早休息。」她很想睡死,就不會想到這樁尷尬事,偏偏精神好得很。她試探問:「你和你弟弟在廚房裡待好久。」

  「是啊,跟他聊了一下,我發現我都想錯了,你知道他借廚房做什麼嗎?樂樂感冒,他要煮姜茶給她喝。要是假情侶,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他們是認真的。」

  「喔。」這是在暗示她那記強吻的罪孽有多深重嗎?她更後悔了。他應該知道她去道過歉了吧?

  但黎上辰沒繼續說,他脫掉外衣,走進浴室,水聲隨即響起。五分鐘後,他穿著白色浴袍出來,踱到床邊,慢慢擦頭髮。

  短短五分鐘,徐莉歡彷彿等了五年。他為何什麼也不說?他總該和弟弟談過這件事了吧?他是故意吊她胃口,讓她緊張嗎?

  她心一涼——還是他根本不在乎她吻了誰?

  黎上辰拋開毛巾,在床邊坐下,床鋪下陷,她整顆心被頂高,他的手背碰到她腿側,一股熱穿透她肌膚,她開始怦怦心跳。

  他身上有水汽和熱氣,摻著沐浴乳香味,但仍能分辨出他獨有的男性氣息,溫熱而撩人,一吸入身體,情慾便隱隱悸動。光是嗅著他,就是一種挑逗。她心跳越發快了,分不清是因為即將進行的談話,或只是因為他在面前。

  「為什麼吻我弟弟?」黎上辰定定望住她眼眸,讓她無法逃避,她穿棉質睡衣,式樣樸素簡單,在他眼中卻比任何女人都性感。

  她早知道他會問,但這腦殘的行為很可恥,實在難以啟齒解釋。她逞強道:「就是……看你吻席娜,我忽然也想試試。」

  「你吃醋嗎?」他眼中閃爍戲謔光彩。

  她不答,臉微紅。可惡!明知故問。

  「我是去拒絕席娜的,她也真的對我死心了,說想要個擁抱作紀念,我覺得沒什麼不可以,就同意了,沒想到她突然吻我了,我沒有拒絕,因為吻我也是為了紀念,對我而言沒有意義。」

  「可是你當時是接到電話,說有急事,怎麼會跑去找她?」

  「電話是我舅舅打來的,他告訴我,席娜追不到我,就找她爸爸出面,她爸爸是黑道的,打電話去我家裡恐嚇,我舅舅才來通知我。」

  「你舅舅那邊沒事吧?」她有點擔心。

  他搖頭。「沒事,席娜的爸爸只是打電話去警告,他以為我讓他女兒懷孕,想逼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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