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白眼,白歆寧歎口氣,明明不想讓這件事情再鬧大的,這下可好了。
「哈,算是吧!我邀她和我一起出席家中的聚會。」他輕快的說。
「她沒答應嗎?在猶豫什麼?」出席家中的聚會?那不是代表他要帶她回見爸媽!原來他們已經發展到這種關係了,難怪她那麼盡心盡力的想幫他們副總,化解自己和任家小姐的恩怨,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她答應了,只是還在考慮以什麼身份和我一起出席。」任孟寅很有耐心的答她的問題。
「有什麼好考慮的,當然是女朋友啊!」她轉身向白歆寧拋個媚眼,見她瞪圓雙眼,索性又補了句,「要不,未婚妻的身份更好。」
「你胡說些什麼?」白歆寧心急的抗議,動手硬要搶回手機。
「你都答應回家見他的父母了,還在矜持什麼?」比蠻力,她可是完全不會她,柯淑零一個轉身。就將白歆寧整個撞開了。
「什麼見他父母,我只是去參加聚會。」再接再厲,白歆寧又欺過身去搶手機。
「還不是一樣,家庭聚會難道不會見到他父母?」死命的將手機握在手中不讓她搶回,柯淑零回嗆得鏗鏘有力。
白歆寧愣住了,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件事。雖然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她已經非常熟悉,但在那樣的場合見面畢竟意義不一樣,難怪副總會這樣問她。
趁著白歆寧還在呆愣時,柯淑零迅速對著手機說:「就是這樣了,她以女朋友的身份和你出席,至於這個死腦筋的傢伙,我來搞定她,拜拜!」
看見死黨帥氣的掛了電話,白歆寧整個人驚訝得呆掉了,回過神後,她拿起柯淑零還她的手機猛說:「喂!副總,不是那樣啦!」
「都掛了,你還叫什麼!」擺擺手,柯淑零不在意的說。
「淑零。你怎麼可以替我決定?」白歆寧又氣又惱,她根本還沒考慮清楚要不要和他交往,怎麼能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和他出席家庭聚會!
「等一下,你只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打斷她的抗議聲,柯淑零認真的抓住她說!
「什麼問題?」白歆寧無奈的回問。
「你那個副總應該不會是個糟老頭吧?」柯淑零非常謹慎的問,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她得先確認才可以。
「當然不是。」白歆寧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問這什麼問題?
「那還有什麼問題?從他迷人的聲音來判斷,他肯定是個優質帥哥吧?」柯淑零聳了聳肩,不知道她到底在煩惱什麼?
啞口無言啊!有時候她這個死黨的第六感還真是神准,只是……現在的問題不在這裡吧?
「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和他交往,所以不能以女朋友的身份出席。」白歆寧努力的說明,她跟他根本還沒到那一層關係。
「有什麼好考慮的?我真不懂你耶!之前一直那麼積極的相親,現在這麼好的對象出現了,你有什麼好猶豫的?」
「我……」說實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
「應該不是……為了龔書揚吧!」柯淑零雙眼凶狠的看著她,臉不斷朝她逼近。
「當……當……當然不是。」怎麼會回答得這麼心虛?白歆寧自己都感到生氣。
「好,我知道了!」挺起胸,白歆寧下了決定,「我就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出吧!」
話是說得很漂亮,但當面對的時刻來臨,白歆寧的心裡還是充滿了忐忑。
她知道這是一個多全其美的好方法,可以解決掉眼前所有的問題,只是……她心裡的空虛怎麼愈來愈大?
「怎麼了?」見她一臉的落寞,任孟寅關心的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緊張。」她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回答。
「不用緊張,我的家人你都認識不是嗎?」他輕摟了摟她的肩安慰。
當她和他親密的走進任家時,立即引起一片嘩然,而她也傻在當場。
這哪是什麼家庭聚會,這根本是一場豪門宴會!
與會的不只是他的家人,還有好幾個企業名人家族,她這才想起,據說豪門企業私底下都會有家族間的聚會,不會剛好就是今天吧!
這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輕鬆的聚會,但是有錢人齊聚一堂的排場,還是讓她大開眼界。
不過有兩個特別的人物也在其中,這讓白歆寧有些訝異。
秘書長用她犀利的眼神看了看白歆寧,最後仍禮貌的對她點了個頭表示打招呼。
而龔書揚……
他的眼神冷得比北極的寒冰還要冷,最後他轉過頭去,完全不理睬他們。
哼!真是沒禮貌沒氣度的人。
白歆寧心裡嘔著氣,對他的冷淡不理睬感到怒火中燒。
第8章(2)
「你怎麼好意思出現在我家?」這個憤怒的聲音來自任微萱,她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是我邀請她來的。」任孟寅維護的站了出來。
「叔叔,你明知我和她的過節,你是故意讓我難堪嗎?」任微萱的憤怒轉向任孟寅,毫不留情面的質問他。
「我也知道爸爸希望你們能當朋友。」他輕淡的陳述,聲音中聽不出太多情緒。
「不、可、能。」任微萱的聲音堅定而高亢,表情堅決不容說項。
「任小姐,其實這一切都是誤會!我今天就是特地來向你說清楚的。」面對怒氣高張的任微萱,雖然明知她不會聽她解釋,但白歆寧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們之間沒什麼好多說的,你給我出去。」氣焰囂張,任微萱指著門口就要她離開。
「很抱歉,可能無法如你所願,她今天是以我女友的身份出席的。」任孟寅啟唇微笑,伸手將白歆寧摟緊身側。
這句話又引起現場的嘩然與注目,竊竊私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竄起。
內容多是對任孟寅的選擇不敢置信,以及他將人帶到這個場合所代表的意義。
而注目的眼光中,有兩道特別與眾不同,那兩道目光同樣的冰冷,只是一個是冰冷中含著痛,另一個則是含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