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書揚雙眼放柔,盯著她的唇,他微側著頭,臉逐漸靠近,眼看唇就要貼上她的。
「鈴鈴鈴鈴鈴!」
殺風景的手機鈴聲響起,白歆寧像是突然回過神似的一把將他推開,然後轉過頭去整理自己難以平復的情緒。
「鈴鈴鈴鈴鈴!」
手機聲依然在催促著,白歆寧不耐煩的轉頭查看他為何遲遲不接起手機,這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於是她手忙腳亂的急忙接起。
「喂!」因為手忙腳亂加上緊張讓她有些喘。
「白小姐,嗯……方便說話嗎?」對方聽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有些遲疑。
「可以,可以,沒問題。」她深吸了口氣,力圖鎮定。
「是這樣的,我們根據你的數據幫你做了計算機配對,現在有一位先生的條件和你非常符合,不知道你什麼時間有空,可以安排你們兩人見個面。」電話那頭用著職業的客氣聲音詢問。
「哦!我都可以,平常時間的晚上或假日都可以見面,看對方方便好了……」
她話都還沒說完,手機就被龔書揚搶了過去。
「很抱歉,她不再需要相親了,請將她的數據刪除吧!」講完他便掛了電話,不悅的轉向她
都什麼情況了,她居然還答應和人相親?她的神經到底有多大條?
「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這一家是我好不容易又找到的優良介紹所耶!」真是太過分了,上次那家介紹所也是因為他的緣故害她被列為拒絕往來戶,一般有信譽的優良介紹所都會對會員進行徵信,而她前一個不良紀錄讓她被許多家介紹所拒絕,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願意收她為會員的,他怎麼可以這樣破壞她的好事!
「我怎麼可以自作主張?」龔書揚郁氣難消的直向她逼近。
「你……你……你做什麼?」看著他含著怒氣的容顏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白歆寧害怕的一步一步向後退。
「做什麼?」他挑起一邊眉看她,直將她逼靠到牆上後,他才又開口說:「做剛才還沒做完的事!」
接著他的唇覆上她的,溫熱的氣息由他的唇傳到了她的唇,起初她有些驚恐,思緒亂糟糟,然而他的吻漸漸讓她無力再思考,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將雙手撐在她身體兩旁的牆上,細細品味她嘴裡的甘甜,雙唇緩慢的廝磨著她的柔唇,許久後,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抬頭起來看著她。
第9章(2)
白歆寧氣息混亂,雙頰火燙,覺得自己就要喘不過氣來了,這……這……這太讓人震驚了,不管是他吻她的這件事,還是這個吻本身。
「剛剛才在我懷裡哭完,明明仰著臉期待我的吻,你居然好意思問我怎麼可以自作主張阻止你相親?」他的臉靠她很近,額頭幾乎抵到她的,不滿的控訴著。
「什……什麼意思?」這句話對於此時毫無思考能力的她來說的確艱深了些。
「意思就是說……你和我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同了。」他雙手環胸,斬釘截鐵威權式的宣佈。
「哪裡不同?」她感到不解。
這女人……真想把他氣死嗎?
在之前,他樂於和她玩曖昧的遊戲,更愛看她氣惱卻泛著淡淡甜蜜的表情,所以他和她玩遊戲玩了五年,反正她還年輕,他也還不急,他很篤定在他的精心設計之下,她鐵定跑不了。
但經過這次,情況不同了,他可不容許有另一個任孟寅出現,即使明知他和白歆寧不會是真的,也不行。
「不同在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好吧!既然她的腦容量那麼小,他只好說得連白癡都聽得懂。
「嗄?」這下她更迷糊了,漾著迷濛的眼神直盯著他,完全無法明瞭他這句話的意義。
不會吧!這樣說她還聽不懂?是他錯估她的腦容量,還是這句話讓她太過震驚,震驚到智商退化到只剩蠕形動物的層級?
「白歆寧,意思是說,我決定不再和你玩下去了,我……」
「鈴鈴鈴鈴鈴!」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她的手機又響起了。
「喂!」迷糊中,她將手機接起。
「歆寧啊!我的珍珠奶茶呢?我等好久了喔!」任大為哀哀淒淒的聲音由手機裡傳了出來。
「珍珠奶茶?哦!好!」她神志不清的只能復誦他的話。
電話掛掉後,她腦袋亂烘烘的看向他。
他剛才在說什麼?
白歆寧現在腦中僅存的記憶,只有他剛才的吻,及他說他們已經在一起了的這句話,但……這代表什麼意思?
「哪一句話?」他微有火氣的問她。
「嗄?什麼?」她雙眼裡的問號,恐怕比在大學時看教授解微積分習題還要多。
「我說的哪一句話你聽不懂,我可以逐字翻譯給你聽。」深吸口氣,他捺著性子對她說。
「我們為什麼在一起了?」她真的想不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決定不再讓你有機會去找別的男人,也就是說,你只能專屬我一個人,懂了嗎?」這已經是他耐性的極限了,這個小妞如果再跟他裝傻下去!他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她扛回家,身體力行的讓她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他們在一起了?什麼時候的事?他都沒有說他喜歡她,也沒有問她要不要和她交往,他們就在一起了?
「但是我……你……」
「鈴鈴鈴鈴鈴!」
白歆寧才開口,她的手機又響起。
「喂!」
她才一接,手機便被他憤怒的奪了過去。
他雙手搭在牆上,將她箝制在他的雙臂之中,「把你要說的話說完。」
「我……我……現在這裡又沒有別人,你何必講這種話來整我?」是這樣吧他是在整她吧!他之前對外宣稱他們是吵架中的男女朋友,這未免也演得太徹底了。
龔書揚歎息的垂下頭。
報應啊!只怪自己平日太愛捉弄她了,才會讓她在這種關鍵時刻有這樣的誤解。
歎口氣,他抬起頭給她一抹笑,「就像你說的,這裡又沒有別人,我何必講這種話來整你?事實上,我說我們是男女朋友,從來就沒有整你的意思,我只是將我要的關係,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