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敵人?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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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上杉豐自沒有理他,抬頭看著四周意味著酒氣與女人的閃爍霓虹燈,他鐵青的臉龐霎時又抹上一層煞氣。

  該死的她!不僅耍了他,竟還給他跑到這種地方來,她到底想幹什麼?想起包裹在她那玲瓏有致的身軀上的薄洋裝,與短得幾乎要遮不住她結實卻又修長完美得令天下所有女人稱羨的大腿上的短裙擺,一股無由的憤怒沖激得他幾乎要發狂。

  該死的!她到底跑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難道她不知道在這個時段會出現在這裡的女人是什麼女人嗎?她該死的究竟跑到這裡來做什麼?現在人又在哪裡呢?該死的她!

  「我記得龍居靜今年好像二十三歲吧,也難怪他在忙完一整天的幫務之後還有精力在半夜溜出來,跑到這裡來尋花問柳,血氣方剛之年嘛!」葛木輝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銀座特有的霓虹夜景,嘴角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笑。「這裡有這麼多的酒吧與夜總會,你打算從哪一間找起,還是乾脆待在這裡等算了,反正他遲早會回到這裡來的。」葛木輝將視線移向他說。

  從哪一間找起?上杉豐自在心中諷刺的重複葛木輝的問題問自己,他該從哪一間找起呢?不管從哪一間找起其實都不是問題,他害怕的卻是她根本就不在這些酒吧、夜總會裡面,他怕的是她早已被某個男人騙到哪間旅館去了,他在這邊找她根本就是白費力氣。

  該死的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真是氣死他了!待會兒若讓他找到她的話,他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氣死他了!

  「你用不著擔心,這種地方的危險並不像你所想像的,所以他大概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你的保鏢工作丟不了啦。」看著他雙眼中藏不住的鬱抑與忿然之色,葛木輝拍了他肩頭一下,輕鬆的對他笑道。

  「你不知道……」上杉豐自看了他一眼,語氣苦澀的對他搖頭道,話卻在說了一半時停下來,雙眼筆直的盯著前方,雙唇也抿緊起來。

  葛木輝好奇的循著上杉豐自的視線望去,一對完全不搭軋,幾可用美女與野獸這詞句來形容的男女就這麼進入他的眼中。「咦?那個男人不是白虎組的組長軍司耕時?」他突然發現到的轉頭問上杉豐自。

  然而上杉豐自根本都沒理葛木輝,他的姿勢一如之前,深沉的雙眼依舊焦著在那對男女身上,尤其是那個女人身上,因為他終於找到他所要找的人了——龍居靜!

  龍居靜千嬌百媚的挽著軍司耕時的手臂,表面上燦笑如花的聽著他所說的低級笑話,內心卻充滿了對他的殺意。

  就是這個人渣殺死她爸爸的,雖說她手上尚未有確鑿的罪證,但是以他最近愈加囂張跋扈的姿態看來,大伙也都已經是心照不宣了,至於她為什麼還能咬牙隱忍一切,並命令所有屬下不得輕舉妄動,那全是為了黑龍組的未來著想。所謂一粒老鼠屎能壞一鍋粥,她絕不能讓爸爸辛苦創建的黑龍組敗倒在她手上,所以為了揪出叛徒治以幫規,她必須咬緊牙關忍耐一些蜚短流長,例如被人喻為虎父犬子,畢竟她所急欲要揪出的叛徒中有間接殺死她爸爸的兇手,她說什麼也不會放過那些人,她發誓!

  「清子呀,你說你之前都在別家夜總會做,怎麼我都沒聽過你的名字?以你的條件你一定是大紅大紫的,我怎麼會沒聽過你呢?」軍司耕時在笑話間不在意的問她。

  「您這個貴人還真是多忘事,您忘了這個問題您剛剛已經問過我了嗎?我之前就是待在九洲的一間夜總會做,人雖然是裡面最紅的,但比起著名的銀座就是差了那麼一點,所以我才會搬到這裡來工作呀,您怎麼都忘了呢?」龍居靜有些抱怨的對他說,在心裡卻直罵他是隻老狐狸,竟然會想到用同樣的問題問她,在她的回答中捉她的小辮子,以這個方法試探她,看來他之所以能爬到白虎組組長這個位置,其實也真有兩把刷子的,她得小心點。

  「啊,是呀,我好像問過你這個問題了,你看看我是不是喝醉了?竟然連剛剛才問過的問題都忘了。」軍司耕時訕訕的笑了笑,而為了證實自己醉了的話,還特意往她身上靠去,乘機吃豆腐。

  龍居靜反應極為迅速的避開重要部位遭狼吻,因為她原本就比一般人高的身材再踩上高跟鞋後,矮小的軍司耕時的嘴巴高度才到她胸部上方五公分而已,所以一個不小心絕對會吃虧的。

  「小心點。」她扶住他的肩膀,強迫自己微笑道。

  「清子,你的力氣真大呀。」偷香不成,軍司耕時訕笑的對她說。

  「對呀,以前在九洲的時候常會有一些惡霸客人鬧事,因為保鏢不可能顧及每個在那裡工作的小姐,我們當然得學習自保啦!理所當然力氣就大了點了。」龍居靜齜牙咧嘴的對他微笑道,扶在他肩上為防止他再有突來之舉的手恨不得一把捏碎他的肩骨。

  「清子,你真的非常與眾不同,你知道嗎?」軍司耕時伸手蓋住她放在他肩上的手,將它握入掌中輕捏道,看著她的雙眼則充滿了色慾。

  「是嗎?我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同呀。」對上他色慾薰心的雙眼,她有股想退縮的衝動,卻輕笑的對他嬌道。

  「不對,你真的非常與眾不同,與眾不同的美麗、與眾不同的高挑、與眾不同的軟、與眾不同的香。」他輕咬了一下她的手背肉,色迷迷的雙眼高吊的看著她。

  龍居靜抑制已久的雞皮疙瘩終於忍不住在他咬她那一下的時候彈跳了起來,佈滿全身上下。她僵硬的挺直了背脊,在咬緊牙關叫自己要忍耐與對他揮拳相向的衝突間掙扎著。她知道為了一切的努力、計劃與報父仇,她即使是咬得牙齦出血也要忍耐下去,可是一次、兩次或許可以,問題是誰知道在計劃成功之前,她還要忍受他比現在更越矩多少程度的非禮,如果他要吻她,要和她有更親密的舉動時,教她如何忍氣吞聲咬牙忍下去, 天啊,她之前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可是要她就此放棄,讓一切前功盡棄、功虧一簣她又做不到,尤其這個方法又是她惟一認為最不會累及無辜、最迅捷確實的方法。唉!她到底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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