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咖啡都快涼了,他卻還沒回來,一股不安的感覺直衝擊著她的心,讓她無比的失落與難過。
等了好久,韓喬克終於回來了,見安琪一個人坐在外面,他快步走過去,「抱歉,計你久等了。」
她勉強對他笑,「沒關係,他鄉遇故知,是該好好聊聊的。」
說完這句話後,她直想罵自己幹嘛做人這麼假?明明在心底罵了他不下十次,為何要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她是我的前妻。」
「看得出來。」她看著他,「你還愛她?」
「怎麼這麼說?就算已不是夫妻但還是朋友,不是嗎?」韓喬克拿起冷掉的咖啡啜了口,「既然她特地從英國趕來這裡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我不能就這麼讓她走。」
「可是她過去這麼對你……」她忍不住為他難過,那個女人對他不忠,甚至還要他成全她的背叛,而他現在還拿她當朋友,除了還愛著對方,她實在想不出有其它理由。
「過去的事別再提了。」
「好吧!那我什麼都不說了。」她站起身,「現在你是想去找她還是跟我繼續逛?」
「我為什麼要去找她?」他不解蹙眉。
「你剛剛去追她不是要問清楚她找你的目的嗎?我猜她一定沒時間說詳細,你還是去吧!」安琪綻開一抹知他甚詳的笑容。
「沒錯,我是怕她遇到困難需要幫助,但她不肯說。」他很意外安琪竟然這麼懂他的想法。
「如果你不放心,還是去找她問個清楚。」她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你要去哪?」
「去麗池,想回去看看阿莫。」刻意露出無所謂的笑容,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難過。
「好,路上小心。」
他還是一樣,從來都不留她,安琪臉上那抹輕鬆再也掛不住了。
她深吸口氣,噘著唇望著他,「好,我會馬上走,你不用按捺不住了。」
韓喬克抓住她的手,「你又誤會我了,我並沒有按捺不住,也沒有想去找她的打算,更沒有丟下你一個人的意思,是你說要去麗池的。
「那麼你究竟當我是什麼?」他可以叫她別去呀!
「我……」他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你不必說了,我知道。」她傷心地擠出笑靨。
「你知道?」
「我對你而言只是朋友,在你心中每個女人都一樣,只是朋友。」
接著,安琪便迅速轉身離開。
直到她消失在眼前,韓喬克唇畔的笑容也緩緩垮下。
傻瓜,他怎麼可能還愛著陳蓮,會問她需不需要幫助不過是身為朋友的關心,而對安琪……就是因為無法自然的與她做朋友,只能刻意疏遠。
安琪來劍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有車輛,腦袋一陣昏沉,不知道該往右還是往左,該同去還是繼續留下?
搖搖頭,她攔下一輛出租車,「到麗池酒店。」
在前往麗池灑店的路上,她在中途下車買了樣禮物,到達酒店之後,她終於見到阿莫。
「阿莫。」她開心的給他一個擁抱,「我好想你,最近好嗎?」
「還不是老樣子,忙忙忙……等了你兒天,你終於來了!」阿莫拉開椅子,請她坐下。
「不好意思,我先處理了一些私事才過來。」她笑著將禮物送上。
「謝謝。」阿莫開心的收下,問道:「你來到巴黎幾天了?」
「三、四天。」
「私事都處理好了嗎?」
安琪苦笑地搖搖頭,「其實我是來這裡找個男人,想要向他表達我過去誤解他的歉意,希望他可以再接受我,可是他卻不願意。」
「你一定很愛他了?不知道你們過去是如何,但我希望你不要輕易放棄,再努力看看,嗯?」阿莫給予鼓勵。
看著阿莫的笑容,她也點頭笑了,「好,我會再努力,你只要當我的垃圾桶聽我吐苦水就好,別為我擔心喔!」
「好,祝你成功,我今天試做了一種點心,你要不要幫我嘗嘗?」阿莫想起烤箱裡的餅乾。
「當然好,我最喜歡你做的點心了。」安琪開心的說。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過來。」阿莫走進廚房,打開烤箱端出香噴噴的餅乾,拿了一塊放在盤裡遞給安琪。
安琪接過手,笑著咬了一口,此時她眼底有笑有淚,讓人看了不由心疼。
「我想你在巴黎也待了好幾天,是該回去了吧?」就在安琪來巴黎的第六天,韓喬克突然對她說。
「如果我說我不想回去呢?」她對於他這樣的建議一點也不意外。
「難道你都不用上班?」他問。「更何況,你的感激我已經收到了,你還是回去吧!」
她一怔,「你以為我來這裡找你就只是為了感激?」
「要不呢?我不認為你是對我有興趣才過來的。」他雙臂抱胸,對她魅惑地勾起笑痕,「別放在心上,我幫雅雅不是為了要讓任何人感激,而是看在認識一場的分上罷了。」
「好,那我不感激你,是真心喜歡你,可以嗎?」安琪定定的望著他陡變的臉色,知道他不會相信她的話。
「哈……你又在說笑了。」他果真不信。
「我說的是真的!」安琪激動的上前一步,近距離盯著他的臉。
韓喬克眼裡帶著她不能理解的深沉,「你不是認真的,只是開玩笑。」
「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她不知該如何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還是你真的因為一次打擊,就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他的表情一冷,皺著眉頭,「連這個也是朗尼告訴你的?」
「這麼說你是真的不相信女人的感情了?」安琪忍不住伸出手,輕撫他緊鎖的眉心。
「別這樣。」他閃過她的觸碰,「你還是回去吧!」
「為什麼你寧願娶任何女人,就是不肯接受我?難道連交往看看都不願意?」
安琪難忍心痛地說。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他對別的女人沒有感情,對他的生活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可是對她已經有了感情,會渴望與她永遠廝守,但又怕那不過是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