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你電話,代表什麼意思你不清楚?有些話別明講比較好。」袁江焱看著她,聲音毫無溫度。
鄭寧茜臉上笑容瞬間僵住。「江焱,你是開玩笑的嗎?你要和我分手,是因為那位雜誌社編輯嗎?」
她早聽聞袁江焱和樂菀璇有曖昧,但她總認為他只是嘗鮮而已,時間一久樂菀璇就會被踢到一邊涼快去,最終他還是會選擇自己,所以也就不管他。
沒想到,這一晃眼就是一個多月,甚至於有狗仔還拍到他們兩個人同進同出,看來完全就像一對「夫妻」一般,這樣下去還得了,所以今天她特地到他公司來找他。
「而且狗仔還拍到她住在你家,這一點都不像你啊!」別說「住」,她連想參觀袁江焱住處都被拒絕,而那女人竟然享有特權。
他為何對那女人這麼好?她就如此特別嗎?
「是,她是很特別。」當談論的對象換成樂菀璇時,他眼中透出溫柔眸光。「我愛她,縱使離婚五年了,我還是只愛她一個人。」
什麼?!鄭寧茜傻住,她完全沒想到那名編輯會是袁江焱的前妻,而且他竟然毫不掩飾地說他只愛樂菀璇,這要她怎麼能接受?
「江焱,只有我最適合你。」鄭寧茜深吸口氣,試圖平靜地說,「我知道,像你這麼驕傲的男人,要你道歉有損你的男性自尊,所以我不要求你向我道歉,你只要和她斷了,我可以當一切沒發生過!」
「聽起來你像是很明理的人。」他從辦公桌前起身,走到她身旁。「可是,也許你聽得還不夠清楚,我這個人向來好心,再說最後一遍……」他笑了,笑容冷酷無情。「我和你之間,只是男人跟女人間的交易,現在結束了。」
「不!」鄭寧茜臉色鐵青。「你只是一時糊塗,你和她已經離婚了,舊情就該斷得乾乾淨淨!」怒氣熏紅了眼,曾幾何時她鄭寧茜對一個男人如此低聲下氣過,眾人討好她都來不及了!
她看到他辦公桌上放著的相框,伸手抓起,脾氣一來就想朝地上摔去。
「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如果你還想在你那行混下去的話。」他冷冽道。
「袁江焱,你什麼意思?!」鄭寧茜也火了。「什麼時候你這情場浪子也成癡心男了?你為了她想封殺我是嗎?我就不信你能對我怎麼樣!」語畢,手中相框瞬間落地,成了片片碎片。
袁江焱瞇起眼。「你真不是個聰明的女人,你絕對會後悔你所做過的事。」
他按下內線,喚來兩名警衛。
「總經理。」警衛很快到達總經理辦公室。
「把她請出去!」
他大手一揮,兩名警衛立即一左一右想將鄭寧茜「請」出辦公室,但她卻不停叫囂,最後,警衛不得已將她給拖了出去。
* * *
時隔五年,樂菀璇終於搬回袁江焱居住的大樓。
再次回到這個家,樂菀璇感覺既陌生又熟悉,袁江焱並沒有反對她外出工作,所以她平日仍繼續從事她最愛的雜誌編輯工作,忙的時候就把工作帶回家,而袁江焱則堅持下班就是下班,把下班後的時間全給了她。
兩人相處模式跟以往完全不同,以前袁江焱總是被服務的對象,現在換成他是得切水果、送茶點、煮咖啡的男服務生。
「菀璇,這是我剛煮好的咖啡。」
因為樂菀璇工作量大,總是得喝咖啡提神,她買了許多濾掛式咖啡來沖泡,而袁江焱則認為口感不佳,為了她專門去學煮虹吸式咖啡,而她則成了他的御用評審。
樂菀璇接過他手中的咖啡杯,啜了口。「不錯,這次有進步,咖啡不會那麼酸。」她下評語。「剛才我打電話給我爸媽,告訴他們我住在你這裡。」
袁江焱坐在樂菀璇身旁,摟著她。「他們說什麼?」
「我媽要我好好珍惜你,別再做糊塗事。真奇怪,做錯事的人可不是我。」當她聽到母親說的話時,覺得好好笑,她哪有做什麼糊塗事,錯的人可是袁江焱,可見袁江焱在她母親心中形象多好,想當初她打電話跟她母親說要離婚時,她還被痛罵一頓哩!
「是,是我的錯!」見樂菀璇又給他白眼,袁江焱識相地說道。
「對了,今天的報紙我還沒看。」她每天都有翻閱報紙的習慣。
她跳過一些政治新聞的口水戰,大略瞄了眼社會版新聞,財經版則是認真地逐字掃過,最後才是娛樂性質的體育版及影劇版。
今天的影劇版頭條她看得特別仔細,因為新聞女主角她也算認識——鄭寧茜人氣光環不再,由於不敬業、常遲到早退、對工作人員頤指氣使,所以近期丟掉了很多工作,連原本內定的偶像劇女主角也換人演出,更傳聞袁氏百貨公司所有鄭寧茜代言的品牌全都換人,而巨幅海報也連夜被撤下。
「這是你做的嗎?」雖然報紙上寫的原因是因為鄭寧茜本身工作態度不佳,所以工作量才會變少,但她直覺這鐵定跟袁江焱有關。
「不是我,是她自己工作態度不佳。」袁江焱否認。
「可是上面寫說,在你的百貨公司設櫃的品牌全換了代言人,這也是和你無關嗎?」她蹙眉。
「代言人形象不好、屢傳負面新聞,品牌公司當然得果決換人,免得破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口啤。」袁江焱從容不迫地回答,拿起她放在桌上的咖啡啜了口。「果然,我有進步。」他非常滿意。
他的理由在她耳中聽起來太過牽強。「真的跟你無關?」她再問一遍。
「娛樂圈就是這樣,日子一久、風聲過去,她振作一點,大家都會再給她機會。」他話鋒一轉,握住她的手。「好了,別談她,等會兒一起去看電影。」
「不要,我工作還沒做完,而且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躺一下。」他揮開他的手。
「做不完就別做了,我帶你去看醫生。」聽她這麼說,他才注意到她臉色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