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不高興了,抬起頭來瞪他。
他笑了,捧起他的臉,與她額頭相抵,這才誠心告白。「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最愛的人,是我想捧在手上好好疼愛的人,是就是全世界都罵我偏心,我還是想偏心的人。他們說我給你特別待遇,是,我是給了你特別待遇,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他們說什麼,我只在乎你的反應,我只希望你不要哭——開馨,你別生氣了,別這樣折磨我。」
第10章(2)
他終於肯承認愛她了,這還是第一次呢!
開馨聽得動容,淚水在眼眶打轉,心口漲滿濃濃的甜蜜,幾乎快爆炸。「我哪有折磨你啊?」她嬌嗔。
「哪沒有?」他哀怨。「你這幾天不是都一直跟我冷戰嗎?還跟別的男人跑去吃飯,那麼晚才回家。對了,你連我的電話都不接,知道我打了多少通電話找你嗎?」
「因為那時候我剛好跟老師在看夜景,手機放在車上,所以才沒聽到鈴聲嘛,不是故意不接的。」她笑著解釋。
「還說不是故意?」他吃醋地用自己額頭敲她額頭。「你是故意氣我的嗎?跟別的男人去看夜景,還說給我聽。」
「你放心啦,我跟老師只是作者跟編輯的關係啊。」
「是喔,可是十二夜也是這麼想的嗎?」
「不然他要怎麼想?」開馨不解。
徐東毅撇撇嘴,冷哼。「他以前跟我說過,他覺得欺負你很有趣。」
「什麼?老師這麼跟你說?」開馨鬱悶。「你們兩個真的很像耶!老愛拿人家當玩具玩。」
「什麼?你說我跟他像?」徐東毅猛然抬頭,超不服氣。「我跟他哪裡像了?我比他有格調多了,也帥多了!」
就是這點像,兩人都像孩子一般不認輸。
開馨偷笑,表面卻深深贊同地點頭。「對對,你比他有格調,也比他帥,總編輯最讚了,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她賞他一個大拇指。
這稱讚怎麼聽起來像嘲笑?徐東毅機靈地白她一眼,只見她笑顏如花,就算是在戲弄他,看來也無比甜美可愛。
算了,管他呢!
徐東毅放下大男人的尊嚴,懶得再與小女人計較,攬過她脖子,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總之,能這樣一親芳澤,他怎麼算也不吃虧,呵呵。
隔天,徐東毅編輯部所有同事叫進會議室開會,也把社長大人一併請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王豐祺一進門就嚷嚷。「為什麼連我也要開會,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我有事要宣佈。」徐東毅簡單地回答,示意大家坐下,照資歷排下來,開馨坐在最後頭,同樣不明白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待大家坐定後,徐東毅關燈,打開投影機,放一段影片。
「這是什麼?」
「這是『謀殺派對』當天晚上,從民宿幾架監視器調出來的帶子。」徐東毅解釋。「經過仔細比對之後,我找到最可能剪斷保險絲的嫌疑犯。」
「你找到犯人了?」
大夥兒驚訝,最驚訝的是開馨,她沒想過還能透過監視器找到嫌犯。
「雖然角度並未直接拍到嫌疑犯打開戶外電箱,剪斷保險絲的動作,不過我把幾台監視器的畫面結合起來,發現這個人最有嫌疑。」
他指向螢幕上的分割畫面,一個女人從其中一格移出,前往下一格。
「電箱就在這個畫面到這個畫面的路途中,當晚,她是最可能靠近電箱的人,照時間推算,也差不多吻合。」
「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李主編提問。「畫面這麼黑,根本看不清她的臉。」
「是看不見她的臉,不過她頭上的髮飾倒是拍得很清楚,這個水鑽髮夾,當天只有一個人戴。」
一幅畫面驀地閃過開馨腦海,她倒抽口氣,難道是張彩薇?
她驚駭地望著徐東毅,他知道她猜到了,輕輕點頭。
「這個女人是誰,為了保留她的尊嚴,我在這裡不向大家公佈了。我只能說,她不是我們編輯部的任何一個人。」徐東毅從口袋裡取出隨身碟。「我今天早上找過畫面中的女人,她已經承認了,這個錄音機我就不放出來,社長你帶回去聽吧,證明我沒說謊。」
「是我認識的人嗎?」
「你絕對認識。」
「喔,好吧,我會放來聽。」王豐祺猶豫地接過隨身碟,放進口袋,想了想,還是不理解。「但是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麼做這種事呢?她的動機是什麼?」
「這個嘛——」徐東毅聳聳肩。「我想是因為吃醋或者不服氣吧。」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開馨。」
「什麼?!」
超級震撼彈投下,大夥兒被炸得暈頭轉向,就連開馨,也對他的當眾表白感到不可思議,心臟狂跳。
徐東毅等大家稍微恢復冷靜,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就是我請社長跟大家進來會議室的主要原因,除了證明『謀殺派對』當晚是有人惡意搞破壞,我也要跟大家說對不起。」
對不起?眾人愕然。
「對不起,我瞞著大家這件事,也是因為我,才會造成那天晚上的混亂,還有,最重要的是,我的確對開馨偏心。」徐東毅坦率地承認,目光鎮定地掃過室內每一張驚奇的臉孔。「因為我喜歡她,所以每天都想跟她一起吃午飯,而她也是因為喜歡我,才會每天做便當給我吃,她不是巴結我拍我馬屁,我們是兩情相悅。」他強調,停頓數秒,給眾人消化的時間,才又繼續。「但我雖然喜歡她,當她犯錯的時候,我還是忍痛處罰她,不過也許你們對我的處罰還是感到不滿意,所以如果大家不能接受,我願意辭職。」
他要辭職?開馨震動,伸手捂嘴,她凝望徐東毅,祈求地搖頭,不希望他為了她如此犧牲,但他卻是淡淡地回她微笑。
那微笑,如此堅定,如此溫柔,她心動不已,眼眸漾淚。
「你要辭職?」王豐祺跟其他編輯都懷疑自己的聽覺,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