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淇和許浩凡是很熟悉的,當她得知對方目前仍舊單身之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已經離婚多年的好友介紹給他。
許浩凡並不在意對方是否有過婚史,當他看到夏小晴的第一眼,對這個長得比洋娃娃還要可愛的女人便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好感。
總之,這場相親宴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成功的。
至少夏小晴沒有在看到許浩凡的第一眼,立刻產生離去的想法。
這個男人很有風度,也極有涵養,搶到身邊做老公絕對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有那麼一刻,夏小晴真的產生了這樣的想法,總比苦苦守著那個永遠也得不到,就算得到了,在那人身上也絲毫感受不到愛意的男人要幸福得多。
就在三人相談甚歡之時,年輕帥氣的服務生很有禮貌的走過來,將一盤油炸大蝦放到桌子上。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解,還是梁雪淇心直口快,「請問這是你們飯店的贈送嗎?」
今天這頓是許浩凡請客,但滿桌子的食物已經非常豐富了,他們根本沒有點這道油炸大蝦。
服務生得體一笑,沖幾人行了個禮,「這道菜是我們老闆特別贈送給這位小姐的。」說著,他面帶笑容的看了夏小晴一眼。
「送給我?」夏小晴很好奇,她什麼時候這麼有人緣了,來飯店吃飯也能被贈送這麼名貴的菜餚。
服務生並不多話,只簡單解釋了一句,便有禮貌的轉身離開。
幾個人先是好奇了一陣,很快便將這小小的插曲忘到腦後。
當三人繼續原來的話題沒多久,那服務生又端著一盤菜走過來。
「這道雞絲銀耳是飯店的招牌菜,我們老闆說這位小姐喜歡吃辣,大廚已經根據您的口味特別加工過了,還請幾位笑納。」
服務生前腳剛走,梁雪淇便湊了過來,「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和這家飯店的老闆熟,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
夏小晴覺得自己很冤枉,「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家飯店的老闆是誰好不好!」她滿臉歉意的看向對面臉色也同樣很奇怪的許浩凡,「我想他們的老闆可能是搞錯了……」
正說話間,服務生再次走來,這回手中端的是一盤精美的水果盤。
「也是從國外進口來的水果,今天中午剛到,十分新鮮可口,我們老闆說,您喜歡吃橙和蘋果,盤子裡的這些,都是老闆親自為您挑選出來的,請幾位慢用。」
當服務生再次離去後,許浩凡忍不住道:「看來夏小姐和這家飯店的老闆交情很深啊,連你的口味和最喜歡吃的東西都瞭解得如此清楚。」
「不是啦,我想你是誤會了……」
正想解釋的夏小晴,就見許浩凡優雅起身,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很抱歉,夏小姐,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事情,今天的午餐算我帳上,兩位慢用,我先走一步了。」
眼睜睜看著對方離去,夏小晴懊惱的直跺腳,倒不是因為相親失敗,而是她覺得一切發生得太過荒謬。
不理會梁雪淇難看的臉色,夏小晴隨手扯過一名服務生,「你們老闆是誰,他現在在哪?」
服務生被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不遠處的一個VIP座位看去。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原本不解的夏小晴頓時怒上心頭。
「殷恕桀,你怎麼會在這裡?」
優雅的落坐在自己的專屬座位上,殷恕桀手中托著透明精美的水晶杯,「真巧啊,小晴,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我剛剛派人送去的幾道菜,可還符合你的胃口?」
直到現在他都很佩服自己良好的忍耐性,眼睜睜的看著這女人與別人相親,沒當場發作出來,說明他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十分成功。
殷恕桀是不會分析自己為什麼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面的,夏小晴是他的女人,就算兩人的婚姻結束於兩年多前,但只要他沒說放手,他是不會把她交給別人的。
他的這些內心想法夏小晴自然不懂,她只知道自己的相親宴因為這個傢伙的出現,而被破壞得十分狼狽。
這種後知後覺的憤怒讓她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就算你是這家飯店的老闆,可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來這裡吃飯的客人?」
「我只是好心的送幾道你喜歡的菜過去,這樣就算不尊重了?」
「我又不是窮得吃不起,誰稀罕你送去的東西。」
殷恕桀的臉色變了幾變,語氣略帶玩世不恭,「你該不是在氣我打擾了你的相親?」
夏小晴氣急敗壞的瞪他,「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卑鄙的事情?」
「卑鄙?」對於這兩個字,殷恕桀是很不能接受的,「我不認為剛剛那個男人適合做你未來的老公。」
「他適合不適合做我老公與你根本沒有關係吧,何況我們早在兩年多前就已經離婚了。就算我在你的眼裡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但該利用的你已經利用完了,現在又耍這些無聊的花招,你都不會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又是怎樣?難道你突然發現你眼前的這個前妻變得很有魅力,所以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逗逗這個傻女人玩玩,玩得好,大家一起上床重溫舊夢,玩得不好,你再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不理會殷恕桀越皺越深的眉頭,她繼續低吼:「殷先生,我已經是一個即將三十歲的老女人了,或許五年前我還有時間陪你玩,但現在我真的很想有個家,很想有個男人能留在我身邊,在我生病的時候能溫和的問一聲,我是不是很難受;在我靈感枯竭的時候,能給我帶來一句安慰……
你身家條件這麼優秀,勾勾手指也能招來一火車的美女匍匐在你的腿下,何必總將欺負人的目光放在我身上,我很可憐的,如果你確定我們之間沒有仇,能不能拜託你放過我?」
她聲聲厲吼,句句質問,敲擊在殷恕桀的心坎上,控訴著他以前的不負責任。